“池澄”重重的压在她的肩膀上,细长的指甲掐着她的脖子。
看着她脸色发青,池生有点担心,凑上来关切道:“小澄,你怎么了?”
肩上的重量瞬间消失,这让本想着把池生扔出去当诱饵的池澄,绝了念头。
留着这个渣男,还可以安抚“池澄”。
手拿着匕首,悄悄的朝着晃荡着的落单恐怖分子靠过去。
“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她冲着池生挤眉弄眼。
可惜对方不明白火星人的语言。
“哟,一只落单的敌人!”她只好自问自答。
匕首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极其合手,拿着时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凭空手多长了一截。
看着她拿匕首时的专业性,以及时不时从她眼里看出来的杀意,池生止住了想要质问她为啥傻不拉叽的把大杀器枪械给扔掉了的原因。
当一只“落单的敌人”靠近了池澄这边时,她的呼吸突然加快。
然而脸色却越发的淡定了起来。
当“落单的敌人”走到她预定的视觉死角处,一双手无声无息的捂住了他的口鼻,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处。
不带任何犹豫,手轻轻一划,脖子划出一抹血线,却没有鲜血直喷的景象。
池生之前觉得他已经相当淡然了,但是看到此情此景,还是忍不住心脏的狂飙。
“你在国外都做了什么?”他说话都觉得费力的紧,那“落单的敌人”死亡场景一遍一遍的在他眼前重复,不断不断的冲击着他可怜的世界观。
“喔……一名医生。”
原来医生是这么恐怖的职业么……池生觉得自己的某些观念开始了改变。
小心翼翼的讲“落单的敌人”衣裳扒了下来,池澄想也没想就丢给了池生。
“穿上。”
“你呢?”
“让你穿上你还那么多废话,信不信我毙了你!”拿着那把银亮的匕首,在池生的面前晃来晃去,某人鬼气森森的说道。
如果没有“池澄”的干预,她早就想自己穿上,逃之夭夭了。
把玩着匕首,她突然握住了池生的手。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池生看。
“如果……这次能活着出去。”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加重,泪光盈盈的眼,哽咽的声音,像是一柄锤子狠狠的锤上了池生的心,“池生,你就娶我好不好?”
声音充满了哀求,池生愣神,他看着像是要哭出来的池澄,嘴巴张了张,喉咙干涩。
“好。”
一声承诺落下,空气震荡,好像有什么东西缠绕在了他的心头。
虽然并不是大脑一时空白才答应下的,但是池生冥冥之中总有种感觉,如果他这次要是食言了,一定会遭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恐怖事件。
其实池生的第六感没有错,若是他对着其他人说这句话倒没事,但是对着池澄说了这句话,就有大事。
世上有一种法术名为“言灵”,施法者只要喊出对方的“真名”,对方应允,此咒成。
如果池生敢食言而肥,等待他的就是天劫。
所以听到了回答的池澄,才能笑的那般开心。
心头上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下。
看着池生穿着“落单的敌人”衣服远去,池澄站了起来,手紧握匕首,盯着下方的人,满眸寒冷。
她的真正战场才刚刚开始。
池澄在意大利过的自由舒畅,但实际上并没有传统上的“黑道势力”,她有的是人脉,她有的是“鸦羽组”老大的承诺,所以没有人敢动她。
但是回国之后就不一样,从她离开意大利开始,就有各个势力盯上了她。
她的医术黑道界闻名,谁不想得到她这么个人才。但是她从未加入过任何势力,唯一有牵扯的就是“鸦羽组”。
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才,就是敌人。
早在拒绝了几个大佬邀请时,她就做好了觉悟。
然而却没想到动荡来的是如此的快。
“报告老大,没有找到人。”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黑色手套,脸上还有一块刀疤的魁梧男人,此刻对着一个相貌比女子更唯美精致的人弯弓屈膝。
“哦?这就是你办事的效率?”男人笑如夏花,声音也温柔如风,吹拂在人的心尖上还能吹皱一湖秋水。
然而手下却吓得浑身颤抖,立刻跪在地上。
“是属下办事不利。”
“没事。”一双碧蓝的眼完成月牙,说出的话却冰冷至极,“去掉小拇指就可以了。”
黑衣男马上掏出刀,斩掉了自己的小拇指。鲜血淋漓,他却不喊疼痛,无视地上的半截手指,站在了男人的身后。
白皙的皮肤,金色的卷发,碧蓝的眼瞳,温文尔雅的笑容,男人彷佛是由童话里走出王子殿下。
然而深知“莱尔”这个名字的人,却很难把这个人和“王子”联系在一起。
“反正就在这里吧,池澄。”说起“池澄”这个名字时,他的嘴角勾起奇特的笑容,好似猎人在看自己的猎物,一步一步奔向早已设好的陷阱时,那般愉悦而成竹在胸的笑意。
站在二楼的池澄,只消看一眼,浑身的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果然是这个变态。”呸了一声,骂了一堆国骂。
她原本还当是本地的势力,发现了她的身份,特来消灭她这邪恶势力的呢。没想成是变态莱尔,千里迢迢跟着她从意大利来到华夏国,就是为了抓住她。
她就闹不明白,这人为啥会对她那么执着……意大利的生意不想做了是不是?
底下的景象一目了然,以一敌百这种傻x才能做的事情,她做不来。
静等机会,但是莱尔这人渣不可能会有什么机会给她。
看到莱尔之后,池澄觉得自己还想着做什么英雄救出人们干嘛,她现在觉得自己只要能平安脱险就谢天谢地了。
“hey,女士们和绅士们。”莱尔微笑的走到了被蒙面人封锁的场内。
人畜无害的外表惊起了人群里一些女性的尖叫,不得不说即使是在危险关头,女人这种生物,仍旧是宇宙最难懂的生物,没有之一。
从手下那里拿过画卷,展开之后,对着人们说道。
“只要你们说出这个人在哪里,那我就立刻放了你们哦。”
那张照片上,是一张清晰无比的池澄近照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