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好疼。”我捂着头拼命地叫着。觉得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难受死了。这时我感觉一双温暖的手附上我的额头,接着一个湿湿的温热的东西,应该是毛巾搭上了我的额头。我才感觉好些。不过这感觉好熟悉。好熟悉。就像——。对了,上次在客栈我发烧那次,也是这种感觉,是那个我没见过的人?
我挣扎着,想从睡眠状态里醒过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在睁开了眼睛、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模糊地景色,过了好一会,才看清景象。
这应该是某一私人的住宅吧。房间比客栈的好多了,简朴却不失韵味,到处都散发着令人舒服的檀香味。这间应该算是主人的住房里,只有一个人在里面——夜雪寒。他正,忙着替我热毛巾。
看着他如此正经的样子,难道上次真的是他在照顾我吗?我潜意思的避开这个答案。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转过头来,看我醒了,幸喜之情溢于言表。“你醒了。”他换掉我额头上还留有余温的毛巾,换了条更热点的附在我头上。
“恩”,我开口达到,发现嗓子压的不成样子。不开口还不知道,一讲话就觉得疼的要命。我皱了一下眉头,他连忙扶我起来做好,还给我到了温水,让我喝。我无法开口朝他开口说谢谢,只好对他一笑。
他也回我一个安慰的笑容,又接着继续给我热毛巾。看着他如此不设防的在我面前露出本来样子,难道他就对我如此放心,不怕我好了伤害他。对了,我现在怎么还安稳的坐在这里啊。他不是应该杀了我吗?
看着我如此疑惑的望着他,他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于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你放心,既然那次我没有杀你,那现在也不会杀你了。你不用在担心了。你就好好在这里躺几天,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等你好了,再说吧。好了,你刚醒,还需要多休息,好好睡觉吧。这里没人会来打扰你,我先下去换盆热水。”然后他就给我盖好了辈子,替我掩上了门,出去了。
看着他出去,我也确实抵不住困意,也慢慢的睡去了。
这日子也这样一天天的在过着,我们俩相安无事的处着。我现在住的地方看不到其他的人,只有他和我。所有的日常小事,在我没好前,都是他亲力亲为的帮我做的。我们之间就像很熟的老朋友了,闲暇时还会在一起下几盘棋。大家谁都没有提别人。仿佛曾经的那些人都不曾存在似的。这种氛围让我觉得很安心,不知不觉中我觉得自己好像对他很熟悉了,也很信任他。我真希望日子就这样过下去,没有烦恼。
可是老天爷通常都是见不得人好的。而且尤其是见不得我好。每次一旦我觉得很安心的时候,总会出点事情来扰乱这种平静。
又是一天的中午,这天离我醉酒那天也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我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嗓子除了不能用很大的声音说话外,平时讲点话还是不要紧的。看着天气不错,于是我煮了茶,和他院子里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对棋艺。
黑子白子已经快满了这个棋盘,可我们还是没分出胜负。看着这样的情景,他还是忍不住再次感叹道:哎。这世上怎么会有棋艺如此好的女子呢。你实在是太让人称奇了。对于他的赞美,我回以一笑,不作回答。
“好了,看来今天我们又分不出胜负啦,期待下一次我们能分出来输赢啊。”我收起手上的子,对着他笑着说道。“也许没有下次了。”他突然严肃无奈又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情感对我说到。我疑惑着他为什么这么说。刚准备问他,却突然听到一片喧哗,接着就听到有人在外面说:“把这里全部包围起来。快点。”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他还是找来了。我以为这么久了他都没来找我,应该已经忘了我吧。可是他现在却还是要出现了。我似乎总和安稳的日子无缘啊。看着这没有输赢的棋局,听着外面熟悉的徐伯的声音,我却突然对夜雪寒说:放心吧。一定会有下次的。下次我们就分出胜负吧。
看着我如此笃定的说着,他默默的盯着我看,似乎想知道这话的真假。就在门被撞开的前一秒,他答了一声:“好,一言为定。”然后我们两相视一笑。似乎是为了这个承诺,又像是找到了知音的某种默契。但是接着门就被撞开了。一系列不相干的闲杂人等列在一旁后,那个我熟悉到骨子里的人终于出现在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