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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事件很难界定是房林秀珠“十年不晚”的报复行动,还是Jane对房凯的感情薄弱得太不堪一击了。

金钱名利当真高于一切?

那么多苦都吃了,都熬过了,如果Jane再咬咬牙,抵住了一时糖衣炮弹的诱惑,等待她的未来将无比灿烂光明——一个爱她至死不渝的好男人,一份绝对超出她的想象,三生三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

可人往往会因为一念之差,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厘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房凯什么也没说,平平静静的回到美国,然后利落果决的了断了刚刚滋生的情愫。

整个过程既没有壮士断腕般惨烈,也没有爱恨纠结,剪不断理还乱的悱恻缠绵,活像一出乏善可陈,虎头蛇尾的肥皂剧:背叛者追悔万分,收拾细软默默离开,被背叛者维护了尊严,冷眼以对,从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但晏子雷清楚的知道,其实心防颇重的房凯经受了一次巨大的冲击,只是他性情比较内敛,不喜将哀乐直接表达出来。

犹如风平浪静下的暗礁,潜在危害有多大?付出代价有多沉痛?只有驶出那片海域的舵手自己心里有数。

哎……追本溯源,房凯孤僻不好结交朋友,特别是异性友人,房林秀珠脱不了干系,她“无心插柳”的一笔导致亲亲侄儿长达八年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对女人这种生物失去了兴趣,与风花雪夜绝缘。

眼下房凯已经三十挂零了,依然清心寡欲,除了经济利益凡事事不关己,若遇高人点化,估计直接出家当和尚去也不无可能……

晏子雷的思绪从往昔的回忆里抽离,睨着一脸冷酷表情,垂目阅读报纸的死党,不由得旧话重提:“难道这么多年了,就没有一个女人让你心动的?”

房凯抖了抖弯曲不平的纸张,翻了一页,打算对此话题嗤之以鼻的哼一声,不期然的脑海里冒出一张小巧白皙的面庞——土得掉渣的打扮;哭得红肿的泪眼;一惊一乍、聒噪得仿佛永远停不下来的絮絮叨叨……我的老天,她连手机都没有,名副其实的山顶洞人!

干嘛突然想起她?!房凯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房老大犹豫咯!

晏子雷眼尖的瞧出端倪,他立刻八卦的挨过去,用肘顶了顶房凯的胳膊,奸笑着问:“怎么啦?万年铁树终于开花啦?”

斜眼射出两道冷箭,急速冻结晏子雷的眉飞色舞,漠然抵开他:“少三八兮兮的,收起你那副令人倒尽胃口的嘴脸。”

晏子雷岂肯放过他,拗着他耍赖:“休想转移话题,快点从实招来,你是不是认识新马子了?!”

“马你的头。”房凯不耐烦的丢开报纸,伸手摆弄一旁的机器,沉闷的空间里蓦地回响起磨豆机运转的声音,顿时咖啡豆的醇香弥漫。

晏子雷嘿嘿的笑,摩拳擦掌一心要刨出空前的大秘密,他转转眼球瞄着一扇紧闭的门,坐在门内的金阳一阵没来由的背脊发凉,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房凯哪会不知道他捣鼓什么主意,森冷警告:“与其浪费时间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对眼下的状况,当然你还打算加入这个计划的话。”

“喂,做人要厚道,你答应让我插一脚的,不可以半途而废!”晏子雷哇哇叫,这么好玩的事情他才刚玩上瘾呢。

房凯好整以暇的睨他:“我看高七七一定不爽你老是瞒着她闹失踪,再说你的场子也砸得差不多了,她不是笨蛋,总会发现其中有诈。”

“你也别做得那么蠢嘛,死盯着那几个地方折腾,时间长了猪也看得出有问题。”

房凯点燃酒精灯给球型玻璃壶加热,不愠不火的接下兄弟的诋毁,邪笑道:“我是蠢,那也是因为某人至今手头上也就区区两家能赚钱的店铺,不过如果你不介意,我乐于替你整顿整顿你上个月新成立的电影公司。”

晏子雷见苗头不对,立马换了一张脸,严肃道:“心胸别那么狭窄,兄弟我还不是关心你。”

瞧瞧,真是小肚鸡肠,翻脸如翻书,爱记仇,啧啧……亏得他有容乃大,不然谁受得了他这怪胎脾气?!

咕嘟咕嘟水沸了,冲上来与咖啡粉激情汇合,片刻鼻端萦绕着飘溢满室的迷人馥郁浓香,引得味蕾分泌出大量甘甜的唾液,刺激神经迫切渴望那极致绵细滋味儿漫过唇舌以偿夙愿。

房凯放下搅棒,一派气定神闲:“谢谢大总裁的错爱,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OK,OK,稍安勿躁,闲事不提,好吧。”晏子雷摇头,这家伙是个超级马蜂窝,他怕了,不捅了,赶紧转移话题:“听说吴东水准备找祖爷出来当围事人,势要重建过去的议事堂。”

房凯撤走火源,一双冰眸一瞬不瞬望着玻璃漏斗里的一片浑浊徐徐通过滤片变成漂亮的褐色汁液落入下面的球体,灿烂于剔透玻璃器皿上的阳光折射入他眼底,辉映出点点淡金晶芒,一冷一热奇异的融合却未软化他坚毅的面部线条,似乎对晏子雷所言很不以为然。

缓缓斟了一杯刚出炉的咖啡,优雅的晃了晃杯身,啜了一口后嗟道:“我真是佩服吴东水的想象力,居然妄想请远在加拿大的祖爷出山重建议事堂,先不说中间隔着武秋远这一层,难道他没想过当年一手毁了议事堂的正是他自己吗?”

“呵呵,他脸皮厚嘛。”晏子雷淡嘲,接着举高杯子示意房凯有福同享,分他点好料的,说到煮咖啡,大概是房凯除了赚钱外最得意的技艺了,将来他金盆洗手,开个咖啡馆生意一定不错。

看着晏子雷把自己珍藏的咖啡喝进肚子,房凯深深有种把金银珠宝倒到下水沟的感受,两眉间不禁拢成“川”字,痛惜啊。

晏子雷故意砸吧砸吧嘴,十分享受的冲着房凯闭眼叹息,继而又问:“这样秋远兄岂不是捏住了毒蛇的七寸?他怎么说?”

房凯把剩下的咖啡保护起来,推得远远的拒绝再受人觊觎,起身揪起晏子雷往门口带,边走边说:“想知道什么消息,麻烦把款项打到我户头上,便宜占够了就滚吧。”

“喂,有必要这么吝啬吗?我们是兄弟呀!”晏子雷趔趔趄趄的一路倒退,这厮像是大伤初愈的人吗?力气怎么这么大?!

“亲兄弟明算账,在我这里没有白吃的午餐,不送!”话音方歇,关门落锁,一气呵成,毫不留情。

晏子雷对着严丝合缝的精致别墅大门发愣,他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给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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