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回来,便焚香沐浴更衣。
倾儿和小白有点惊恐,显然这超出了她们的接受范围,元仪果然是经过大风大浪,镇定自如不说,一眼就看穿了叶暮的计划。
“你真打算用美人计?据我看,圣卿王并不喜欢你”,元仪随意歪在椅子上,面对宽衣出浴的叶暮,眼中有深深的惊艳。
不禁又想起那个莲叶,叶暮相信那个女人才是他的心上人。当然她明知他不爱她,她当然也不会真的献身,何况就算他中意自己,她也不会真的与他发什么,眼下沉苑把守太严实,她只能以这种方式进去才有可能逼走那四大傻蛋护卫。
她轻笑,“多见几面也许就有感觉了”。
如清莲盛开的笑脸,让元仪闪了神,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穿粉色的衣裙,他敢保证这世间再也不能有人能将这艳俗的颜色穿出如此纯净的感觉,面不妆而娇嫩,鼻子小而挺翘,唇不点而樱红,不笑时如深谷幽兰,笑时可以让世间万物失色,她不是高高在上的牡丹花,却胜过牡丹花的国色天香。
倾儿由衷而发,“师姐,你太美了”。
以前她随性,衣饰从来不挑只要舒心,发髻也是怎样轻松便是怎样,给人总是凌然的感觉,从没精心装扮过,这咋一妆饰的确让人眼前一亮。
“美不美有什么重要,只要能活着就好了”。想到小白已经快三岁,还要受到心病的控制,如果可以,她会毫不犹豫用她这样貌换小白的平安一世。
倾儿知道她想到事情,不再言语。
元仪眉头紧了紧,他不能赞同她的做法,“他不喜欢你,你这样可能会适得其反”。
叶暮知道他的好意,“我做什么我自己清楚”。
小白就算懂事,但是毕竟太小,尚未明白她的用心,只是见娘亲美了好多,他很开心,凑过去抱住她,一脸自豪,“我娘亲是天底下最美的,谁也比不过”。
她幸福笑开。
叶暮踏入沉苑时,夜已经深了,她没有惊扰层层守卫,翻墙而入,直接潜入了他的卧房,她知道那四个傻蛋已经发现了自己,但是有訾宜在,他们只敢静观其变。
脖子被掐住,她瞥一眼暗墙,尽量作出谄媚的神情。
“王爷,我只是个女人,又不会吃了你,你不必这么粗暴吧”。
訾宜认清来人,慢慢松下手腕,冷声,“你怎么进来的?”
他身着白色中衣,看来是准备休息,暗暗确定腰间的迷药安然,才笑道,“你是我夫君,我做娘子的晚上来看看夫君有什么问题”。
言毕,又伸手轻轻触碰他胳膊,他退了一步。
“能避过外面的守卫,看来这几年你确实大不一样了,不过本王之前的话,你忘了嘛,给我滚出去”。
漆黑一片,连鼻子嘴巴都分不清楚,怒气却感受到,她移步点亮一盏灯,幽暗的火光不足照亮整个寝屋,却足以两人看清对方。
当看清火光下的她,訾宜晃了神,莲叶心地善良,温顺的模样让他想起纯洁的白莲,他没想到这世间有人着粉色衣裙的气质更甚白莲纯净。
“王爷”。
他回神,三年前她见到自己总是唤他訾宜的,这个只有莲叶才有资格唤的名字,任何女子都不行。
“出去”。再次冷声。
又被呛,叶暮使然,看来献殷勤一点作用都没起到,美人计也不管用,可是她没精力再耗下去了,心一狠,猛然扑过去。
訾宜没料到她会突然扑过来,刚想出掌推开,却没想到她的速度这么快,抬手间她已经抱住了自己,柔软的身子贴上自己,一股无名火直冲下腹。
感受到他的身子僵住,估计他是要发怒了,叶暮想也没想垫脚就吻住他的唇。她不会接吻,只是来回添了两口。
平时他的自控力非常强,又有内力调节,很少有冲动的时候,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身上那淡淡的体香扰得他口干舌燥,尤其她那两下,让他只觉清甜异常,只想更深入。
他想要她。
低头深深吻住,探入香口,不断吸取,叶暮任由他霸道揽过自己,一边生涩回应,一边探听四周,听到那四双凌乱离去的气息,才安心。
双唇发麻,呼吸困难,她开始尝试推开他禁锢的胸怀,轻轻伸向他腰间,惊咋收回,一阵窘迫,因为身高差别大,她以为那里是他的腰,她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了。
瞬间,她被他按大床上,火热的气息围绕,高大身躯压着自己,惊呼一声,这声让訾宜离开她的双唇,他想到刚才自己的举动,暗暗察觉不对劲,想起白日的那碗汤,一阵懊恼,就知道这个女人的东西不能碰。
手下柔软的身躯还有幽香的味道一阵阵刺激他的神智,从未有过的冲动,强迫自己回身端坐,暗自调息纳气。
“滚出去”。
她轻哼,他还算是有君子之风,只可惜太无情太狠毒,偷偷掏出迷药,起身与他擦身之际,轻弹两下。
“好,那就不打扰王爷休息”。
高大身躯倒下,叶暮捂鼻上前查看,确定他昏迷,才行至暗壁之处。
暗墙被打开之时,訾宜睁开双眼,这点迷药就想控制他,那他这些年早被暗杀几百遍了,他只是配合她,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暗墙深一尺,中间有一个木制隔断,上面放着檀木锦盒,锦盒雕工细致,正散发着淡淡香气,看这手工和材质,只怕光这锦盒便要价值千金。
眉间一跳,日思夜想的护心圣莲,她终于要到手了。
轻轻打开锦盒,她怎么也想不到訾宜仔细藏的这么深的东西会眼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