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凌霄云和司徒爽被司徒老爷子用苦肉计留宿下来,无奈两人必须同宿一室。
餐桌前,凌霄云和司徒爽以慢的不能再慢的速度把晚餐给进行完毕。
吃过晚饭后,两人又借口看望司徒震南,站在司徒震南的床前磨磨蹭蹭就是不肯离开,这对假夫妻这时倒像真夫妻那样有默契,轮流着跟老爷子聊天,就是不肯到卧室去。
司徒震南自是把这两个小家伙的心思看得通透,夸张地打个哈欠,翻了个身,背对着两人:“你们也赶紧去休息吧,我也困了。”
两人最终很无奈地回到司徒爽以前的卧室,关门,开灯,一个以乳白色为主色调的房间映现在凌霄云的眼前,房内的摆设简单明了,和司徒爽深沉的城府完全不是一个格调,大床上鹅黄色的被单显然是新换上的。
凌霄云无可奈何地去给司徒爽放洗澡水,从衣柜里找出他的睡衣,把司徒爽搀进洗澡间,转身意欲离开,却被司徒爽抓住了胳膊。
“对不起,你先睡觉吧,你睡床。”司徒爽真诚地道歉。
“嗯。”凌霄云轻应一声,然后走出洗澡间,并细心地把门关上。
凌霄云虽然躺在床上,但是神经却一刻不敢放松,竖起耳朵,不放过来自司徒爽一丝一毫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凌霄云渐入迷糊状态的时候,感受到大床的另一侧猛的一沉,凌霄云顿时警觉,反应过激地转身吼过去“你不是把床让给我了吗?”
“我是把床让给你了,但是我没有找到沙发,只好跟你同床了。这老头算计我们。”司徒爽一脸无奈的样子,说起司徒老爷子又转为一副人神共愤的样子。
凌霄云扫视了房间,果然没有沙发,有一块突兀的空地证明那里曾经放过沙发,显然是有人故意把沙发搬走了。
凌霄云这一下完全惊醒,仅有的一点睡意也被吓跑了。
“有人故意把沙发搬走了。。。。。。目的是让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也就是说他知道我们是假的。”凌霄云以自己睿智的头脑猜测,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吓了一跳。
惊慌失措地蹦到司徒爽的身边,抱住司徒爽的胳膊,“你爷爷是不是已经认出我是假的了,我可怎么办,我不管,做假夫妻都是你的主意,现在你必须对我负责。”
司徒爽本来对凌霄云反应迅速的头脑还有点满意,但是这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又让他在心里对她减分,伸出另一只胳膊揽过凌霄云的纤腰,两人呈现出暧昧的姿势,忍不住逗这个小可爱“你想让我对你怎么负责?”呼出的热气若有若无地吹在凌霄云的脸上。
立即凌霄云的脸上呈现出红云片片,赶紧推开司徒爽的胳膊,悄悄地撤离司徒爽的身体,嗫嚅道:“你要保护我的安全,不被你爷爷惩罚。”
司徒爽放开凌霄云,翻身仰卧“没问题,明天我们就离开。”
“嗯”凌霄云一边应声,一边挪到床侧。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翌日一早,司徒震南就得意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就连早餐也让人端到大厅进行,吃完早餐看报纸,眼看几份报纸已经快看完了,时针赫然指到十一点钟了,还不见等待了一早上的两人下楼。
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就遣张伯上楼敲门,张伯在门口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应,下楼向司徒震南请示。
两个老头子对望一样,都抿嘴偷笑起来。
司徒震南亲自上楼敲门,还一脸狡诈地轻笑“乖孙子,晚上休息得怎么样啊?可要当心身体啊,要不先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说完和张伯两人眉开眼笑地捂嘴偷笑。
可是任凭老头子怎么敲门,就是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张伯顿时紧张了起来,“不会是有人进去了,小少爷遭什么不测吧,这段时间道上有一股新势力异军突起。”
张伯的担心不无道理,司徒爽小的时候曾被道上的人绑架过两次。
所谓关心则乱,司徒老爷子听到张伯的话,也惊出一身冷汗,两人对望一眼,张伯迅速去移动挂在走廊墙上的相框,给院子里的保镖发暗号,司徒震南则迅速扭开走廊上的壁灯,拿出两把消音手枪。
两人轻轻扭开司徒爽的房门,司徒震南取掉老花镜在门口转了一圈之后,向张伯轻轻点头。
张伯会意,突然踢开房门,两个老家伙就像二十多岁的时候一样,手脚利索地窜到房内,拿着手枪在房内每个角落巡视了一遍。
司徒震南此刻用“老当益壮”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丝毫不见昨天躺在床上,轻抚脑袋哼哼唧唧的样子。
最后俩人来到最为可疑的床前,掀起隆起的被子,一个半大玩具丑脸猴蹦了起来,“骗子,骗子”,玩具丑脸猴还吱吱叫出了声。
司徒震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怒骂“这个臭小子,以后再敢登我的家门,我剥了他的皮。”
张伯也长舒一口气,看来这次又是小少爷略胜一筹,忍不住提醒老爷子“司徒啊,爽少爷好像也不怎么喜欢登你的门啊。”
司徒震南狠狠地瞪了张伯一眼:“老张,那臭小子是我孙子,还是你孙子,我怎么看你们怎么像是一国的?”
说完,又狠狠地捏住丑脸猴的脖子,猴子开始叫唤“真幼稚,真幼稚”。这下司徒震南更是气坏了,愤愤地把丑脸猴重新扔到司徒爽的床上,用司徒爽的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上。
这个玩具猴,是司徒震南在司徒爽12岁生日的时候,给他买的生日礼物。对猴子身体不同部分施压,猴子会发出不同的声音。
看看床上,两个老头子对望一眼,又开怀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同时在心里计算,司徒爽已经十几年没有这样搞过恶作剧了,看来从前那个活泼开朗的爽快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