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堵车是最平常的事。从出租车上下来,顾瑾萱一身浅紫色的泡泡袖衬衣配上白色的短群,勾勒出她高挑完美的身形,栗色的卷发下是一张精致小巧的脸,淡淡的妆容,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新,或者说,还带着一丝小小的调皮。
整理了一下衣物,精神抖擞的朝宏博大厦走去。本来就迟到了,希望裴铭澈不是那种很计较的人!只是,在准备踏入电梯之时,报警声响起,让她不得不从拥挤的电梯里出来。
本来就有些闷热的初夏,有些烦躁,让她整张小脸儿憋得通红,甚是可爱。正当她不知所措时,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衣的男人,一边讲电话一边进了另外一个电梯,顾瑾萱赶紧跟上他的步伐。
男人走进电梯,背对着外面,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对着电话,语气很不好,从他高大的背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一定不凡,不然也不会乘总裁专属电梯了。
她本来就是想乘这个电梯上去的,奈何前台的小姐一直盯着自己,才没有机会溜进来。我说,这裴铭澈是不是有病啊,一个人的专属电梯,让那么多人挤在那里,不是耽误时间么?
“我说了,按我的意思去办,有什么事我顶着,你是……”突然转过头,男人的脸色从刚刚的凝重转变为惊讶,或许还有些谨慎,匆忙的挂断电话,锋利的眼神几乎要把她吞噬。
不可否认,眼前的男人让她差点儿失态,她最近是怎么了,遇到的全是帅哥啊,眼里花痴状的光芒,在他警告的眼神下,立即收回,扯了扯唇角:“那个,我……不是故意要和你抢电梯的,但是……”说什么呢?
干嘛要道歉?不就是乘了总裁专属电梯么,他又是谁?还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难道乘个电梯有那么大的罪?
想明白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拍拍胸膛,大言不惭的说道:“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就是不小心进来了么,谁让电梯那么挤,我赶着应聘,没办法!”
男人的脸色这才有一些缓和,看到她那种明明害怕却伪装的样子,有些想笑。浓浓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一张坏坏的笑脸,更是让他俊美容颜多了一丝邪魅。
这人,怎么有点儿像裴铭澈?不对,是像裴易博……好像又都不是,那么他?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一般人是不能随便乘总裁电梯的么?”温润浑厚的声音响起,虽然是质问,却听不出一丝生气。
哇塞,人长得这么好看就算了,为毛连声音也这么好听?在帅哥面前,她可不想丢脸,本来是想大动肝火的,老娘看你长得这么帅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知道知道,但是事急从权啊,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我相信你不会计较的啦,只要裴铭澈不知道,应该不会有事的哦?”说完还不忘对他抛个媚眼,慢慢将身体移至到他旁边,轻轻撞击了他的胳膊一下,那样子十分的娇柔做作。
这样的女人,他怎么感觉很无语呢?竟然不知道怎么去应对了,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电梯门突然敞开,正当他要踏出去,某女竟然毫不犹豫的抢到了他的前面,飞快的溜了出去……
只留下一脸震惊的某男看着一个紫色的背影飞快的逃窜,失神间,差点儿被关在了电梯里。
会议室,当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指到十一的时候,顾瑾萱终于按奈不住了。搞什么?裴铭澈那个王八蛋一定是故意的,竟然让老娘等了一个上午,也没人来知会一声儿?算了,老娘亲自去会会你!难道他想赖账?
“小姐,您不能进去,小姐……”某女怒气冲冲的想要走进总裁办公室,娇小的秘书只能可怜兮兮的在前面阻挡,却没有一丝办法。
顾瑾萱完全不顾办公室里其他工作人员惊奇的目光,不停的大声喧哗,往总裁办公室闯去:“裴铭澈,你给老娘滚出来,裴铭澈……”
众人停下手里的工作,瞠目结舌看着她,只觉得有一丝冷风划过,这个女人真是太大胆了,直呼总裁的名字也就罢了,还敢称老娘?
“裴铭澈!”一声暴喝,突然的闯入,让总裁办公室的三个男人咂舌。
某女傻愣了几秒,瞬间又恢复了本性,狠狠的瞪着倚在窗前右手端着咖啡的男人:“裴铭澈,你到底什么意思,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么!”
“总裁,不好意思,我……”一旁的秘书赶紧道歉,细密的汗珠在额角蔓延。
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冰冷的吩咐:“好了,你先出去吧!”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秘书彻底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沙发上的另外两个男人,对于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脸上都有着不同的表情。裴易博有一丝雀跃,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着裴铭澈说话啊,勇气可嘉!穿着浅蓝色衬衣的男人,性感的唇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这个女人,不就是早上和自己抢电梯的女人么?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看来抢电梯只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悠闲的端起茶几上的茶,轻轻的品尝,俨然一个局外人。
“裴铭澈,你知道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你这样浪费别人的生命,你会遭雷劈的!”某女全然不顾某男的面色早已暗沉,一个劲儿的吐槽。
两个沙发上的男人听到这话,差点将口中的茶给喷出来,强忍着胸腔的不适,面色涨的通红:“嗤……咳咳……”
“顾瑾萱!”裴铭澈的右手死死的捏着咖啡杯,面色更冷,咬着牙挤出三个字,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的怒气。
他就不明白了,只不过是让她等了一下,怎么就和生命扯上关系了,竟然还咒骂他遭雷劈?
而身体抵在门上的某女只是清脆的回了一个字:“在!”
顿时,裴铭澈的脸上出现了龟裂的痕迹,而一旁的另外两个男人,只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