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乔小暖,“……”
这对父子还能再雷点么?
庄宗启动了车子,行驶在马路上。一路上,任寒始终紧抿着薄唇,车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乔小暖感觉整个人都晕晕的,她将脑袋搁放在车窗前,闭上眼。
见状,任寒眯了眯眼,霸道地将她搂过来,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乔小暖晕得也不想挣扎,至少,这样比靠在车窗舒服多了。
她的温顺,任寒还算满意,墨玉般的眸子不那么冷冽,瞥着那无血色的唇,忍不住俯身浅啜了一口,乔小暖立即反射性地想要坐直身子,“你……”
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难道真演戏演上瘾了么?更何况,小奶包还在一旁呢!
任寒挑了挑眉,顺着她的眸光转头看着小奶包,小奶包立即会意地闭上眼,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任寒,乔小暖,“……”
忽然,车子一阵急刹车,任寒蹙眉,“怎么回事?”前方有十字路口,但此时,指示灯是亮起绿色的。
庄宗立即回答,“不好意思,少爷,前面塞住了,好像是出了交通事故。”
闻言,任寒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瞥见乔小暖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才压制住。
乔小暖透过车窗看过去,车子正停在人行道前,可以看到前面有许多的人围在那里,她心里叹了一声,这样的事情似乎天天都有发生,交通安全很重要啊,珍惜生命才是王道。
救护车的声音响彻天空,已经赶过来了,人群中让出一条道,乔小暖不经意地抬眼看了过去,那躺在地上的人儿,那隆起的肚子,那酒红色的孕妇连衣裙,那身下的一滩血……
不!乔小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顾一切地打开车门奔了出去,心底狂喊着,不要!不要!不要有事!
任寒没有料到乔小暖的举动,他心底一沉也跟着下了车,“老庄,看好小少爷!”
乔小暖失控般直奔那人群,任寒快步拦住她,“女人,你疯了么!这是马路,找死么?”
乔小暖似是没有听进去,双眸瞪大地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孕妇,忽然感觉头好痛好痛!这样的情景似乎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过无数次!能让她心悸不已,心脏收缩剧烈,很痛很痛!
交警看到她似是失控的样子,立即拦住她,“小姐,请别再过来,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乔小暖顿觉天旋地转的,头剧烈地痛了起来,双眸看着那苍白的脸,那隆起的肚子,宝宝……
任寒眼看着她的不对劲,立即弯腰抱起她直奔车子坐了进去,“老庄,绕过去到医院!”
“好痛!好痛!”乔小暖受不住地捶着脑袋,脸色极度苍白,虚弱地瘫软在任寒怀里,表情显得极为痛楚。
“爹地,妈咪怎么了?”
任寒蹙了蹙眉,低首看着怀里的人儿,那毫无血色的脸蛋,让他的心底不免一窒,难得地柔声安抚着,“马上到医院了,忍忍……”
车子绕过交通事故,闯了两个红灯后,来到了医院急诊室。
任寒的好友卞小北早已经在等候,急忙对乔小暖进行了检查,接着给她打了一针,送到了加护病房。
乔小暖感觉头晕晕沉沉的,似乎不那么痛了,但那心悸的感觉却让她觉得好冷,那是一种透到骨子里的冷。
小奶包趴在她的病床前,一脸的担忧和疼惜之色,哽咽着,“妈咪……”一路上,他吓得不敢出声,看着她痛楚的样子,那毫无血色的脸,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害怕闪失,害怕失去。
乔小暖虚弱地对着他微笑,“我没事了……”
小奶包再也忍不住掉下泪,“妈咪答应过我不再离开我和爹地的……”
乔小暖笑着,感觉浑身无力,没有力气再说话。很冷很冷,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幕,那似是在脑海里播放了无数次的一幕,很遥远,却又很近,很熟悉……
那惊慌,那心悸,那么真实!
她好累,好痛!虚弱地闭上眼,就这么沉沉地晕了过去……
卞小北办公室里,他已经基本了解了整个过程,拿着检查报告单,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
任寒剑眉急蹙,“怎么说?”
“她曾经有过精神自闭症的病史,我刚刚调出了她过去的病历,五年前在江州市的一家精神病院,有她的住院记录,后来痊愈出院。其实从她的各种检查报告看来,情况并没有那么差,只是……”
“只是什么?”
“她在江州医院的病历上写的住院原因,是心理受到过严重创伤而导致自闭,精神崩溃。后来痊愈出院。但从今天的报告看来,我初步怀疑她做过心理催眠和心理引导,就是有些人会为了忘记某些不愉快的事情而选择催眠术,封了那一段记忆。但这也有风险,如果病人的心理创伤过重,潜意识里锁着那记忆的话,两者之间就会产生冲突。尤其是生活中遇到跟那记忆里有关的事件刺激了她的大脑,表现就更加明显,最常见的表现就是剧烈头痛。”
听他说完,任寒的心不断地往下沉,“你的意思是,现在她也是被刺激到了大脑,记起了那被封掉的记忆?”
卞小北摇摇头,“报告上看来,她做心理催眠多次,每次都是在发生这类情况后,所以,久而久之,两者之间的冲突,心理催眠占了上风,现在要记起来,已经很难,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任寒闭了闭眼,“那需要怎么做才能减轻她的痛苦么?”
“她只要过了那个时间,不再刺激,就会慢慢恢复如常的。就让她在医院里观察一下,头痛缓解了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任寒点点头离开,来到病房,护士正在给乔小暖输液,忍不住瞟了任寒一眼,毕竟那张精致的脸就这么夺目,“任先生,病人打了镇定剂,现在已经睡了。如果药水滴完了,或者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按床头铃。”
任寒的眸子一直停留在乔小暖那苍白的脸上,他缓步走了过去,俯首静静地凝视着。
小奶包趴在一旁,“爹地,卞叔叔怎么说?”
任寒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第三人,“没什么大碍,但还需要观察,你明天还要上学,让老庄送你回馨阿姨家。”
“我不,我要在这里陪着妈咪!”小奶包固执地轻轻拉过身后的凳子,干脆就这么趴在乔小暖跟前。
任寒眸光沉了沉,微微眯起,“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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