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子言纯良民一个,纯的比冰泉水还纯呢,乏善可陈的二十来年中,亲自接触过的最大的官儿也就是学校的教导主任而已,如果跟钟启淮这种级别的人有过交集,肯定会记得的。
可是陈特助怎么想起问这种事?
“没什么,随便问问。似乎,钟先生对你挺特别的,有点好奇。”阿彪摸了摸鼻子,笑了笑。
屈子言无语,什么叫特别?
阿彪解释说自己觉得钟先生对她貌似挺关照的。
是……吗?她怎么没觉察出来啊,可能一方面是钟先生比较绅士,不跟小女人计较,另一方面,他们好歹也是契约关系啊。
阿彪想了想,似乎也没人像屈小姐这样撞到过钟先生,喝醉了酒威胁以及强吻钟先生,撞破了秘密还得到钟先生的保护……
既然没有前人做过这些事情,也不知道钟先生对这样的人是怎么处理的,所以似乎也确实不能就此认定钟先生对屈子言另眼相看。
可是,就是有点不对劲啊。
屈子言才不管钟先生对自己是普通还是特殊,她关心的是Dobins的工资是每个月的几号发放,她就等着这笔救命钱呢。
“每个月月底,离现在还早呢。”阿彪回应了一句,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号码,跟屈子言说了声抱歉,快步回了走了出去。
离开办公室,他看四周没人才接了电话。
“我在公司楼下。”
对方苍老的声音冷冷吩咐道。
阿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握了握拳,终究下了楼,果然路边停了一辆熟悉的黑色汽车,车窗稍稍摇下了一些,里面的人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不安的回头看了看大楼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哼,看你这出息,活该一辈子给他钟启淮做手下。”陈海重重冷哼一声,手中的拐杖在车厢地面用力敲了敲。
“四叔找我有什么事?我还要回去工作。”阿彪没有生气,只是平静的问话。
“你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陈海不悦的皱了皱眉,“今天麟安公司来人谈合同是不是,钟启淮现在在开会呢。”
阿彪难以再维持平静,诧异的看向他,虽说这不是秘密,但是四叔一向只管聚义堂的事,公司里的事是插不上手的,怎么会对钟先生的行程这么清楚。
陈海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我要是就指望你一个,早就完蛋了,我不但知道他钟启淮现在在开会,我连他们在说些什么都知道,你也给我醒醒神,别打错了算盘!”
阿彪默然。
“要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昨晚我连夜查探了屈子言的底细,并没有不妥,两人以前应该并不认识。”其实在开口问屈子言之前他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也有些好奇,一时忍不住问了。
听了阿彪的话,陈海微微蹙眉,轻轻摩挲着龙头拄杖,如果两人以前果真毫无干系,这段时间听阿彪回报,两人也并没有什么接触,那为何昨晚钟启淮明明也知道门外有人偷听却不让他把那女孩子抓出来,没道理这么维护她才是。
“钟先生大约是念着两人毕竟是夫妻的关系吧。”阿彪分析道。
“不过是对假夫妻,为了堵了白老大的嘴而已,那个白老大一直想把手伸到我们聚义堂来,指望钟启淮如今不理事,派个女儿过来做内应。”想到白老大的算盘陈海就来气,聚义堂老大的位子从帮派成立开始就是钟家一脉相传,而他为聚义堂卖命效力这么多年却始终只是一个手下,叫他如何甘心。
不过钟启淮的确是心软又重情,当初刚找他回来承继钟家在聚义堂的位子时候,因为钟爷刚死,帮派里人心不稳,几个元老都有些跃跃欲试,甚至有手下叛逃去宋家,还有刚刚崛起的白家,依他的想法就该全部弄死,杀一儆百,不忠心的狗留着何用!但是钟启淮却执意要留下那些人的性命,甚至还任凭他们投靠了宋家跟白家。
“钟启淮的性格难成大事,你是我唯一的侄子,也是陈家唯一的男丁,你如果一心一意的跟着我干,我保证,聚义堂老大的位置将来总有一天是你的。”陈海放柔了语调,“我们毕竟是叔侄,四叔是不会害你的,他钟启淮就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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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的会议也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刷了会儿论坛后屈子言毫不犹豫的下载了游戏开始练级。
这年头活着真心艰难,为了创收,从游戏代练到跑腿送外卖,什么活儿都接。
上班时候还能搞搞小兼职,网速又十分给力,这日子格外舒爽啊!
不过悠闲生活没过太久,开会回来的钟启淮说要跟麟安的人去麟安的科研中心看看,尼奥有另外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要她跟过去做记录。
遵旨!屈子言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急忙关了电脑,翻箱倒柜的找了本记录册,还把能找到的笔全都带上了。
她可是医学部的,对秘书的工作完全不了解啊,记录的话应该就是把两方boss说的话都记录下来吧,可是,要记录的话干嘛不用录音笔呢。
要不要承认自己其实不会做记录呢?自己滥竽充数,万一耽误了钟启淮的正事,下场应该不会很好吧。
“那个,钟先生,我还不太清楚秘书的工作,我跟过去,万一记录不全面,耽搁您的正经事……”屈子言决定先把实情告诉钟启淮,要不要自己过去再由他考虑。
“没关系。”
钟启淮淡定的回应。
屈子言到底还是个学生,对于应付差事,得过且过的本事还没学到家,心里一直忐忑会不会搞砸两位boss的会晤。
到了科研中心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一个普通参观活动,对方向Dobins展示一下这些年的成果,展望一下合作的美好前景。
她原来还兢兢业业的记录着某某人说,某某人讲之类,恨不得有左右手齐开工,一起上阵,结果发现对方老总的秘书只是踩着高跟鞋微笑的陪逛,连一张纸都没带。屈子言果断的也停止记录了,跟着看那些烧杯试管,都是研究药剂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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