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可怜的钟老大躲哪里去吐了。唉,这年头活着太艰难了,穷人被饿死,富人被撑死。
从开发区回去得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呢,就算钟启淮敢酒驾,她也不敢搭乘啊,难道今晚要住在这边?可是钟启淮怎么没吩咐她去订房间呢,临近春节,不提前预约的话很难订到酒店的。
屈子言把会所找了个遍也没见着人影儿,偷偷回包间瞄了一眼,钟启淮没回来,似乎又来了几个辣妹,麟安的人简直乐不思蜀,她也不敢打扰各位找乐子。
把会所周边也找了一圈,拉住服务员比划了半天,可是人家分分钟接待多少客人啊,哪儿记得住其中一个的动向。
况且她只会说“挺高的,眼睛这么大,皮肤蛮好,噢,对了,眼睫毛特长”,服务员都懒得搭理她。
“不会是醉死在男厕了吧。”她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因为饮酒过度猝死的案例摞起来能绕赤道一圈,万一钟启淮也变成教科书上的一个悲惨案例怎么办。
出于人道主义思想,屈子言勇敢的踹开了四扇男厕的大门,惊起一滩鸥鹭。
去了停车场,车子还在,就是找不着人。
“钟启淮!”她双手做喇叭状对着空旷无人的停车场嘹亮的呼吼一声,“喵了个咪的,该不会是沉醉到哪个温柔乡去了吧,您老有卡有现金,我可怎么办啊。”
屈子言啧啧嘴,转身踢了踢轮胎:“喂,你主人去哪里了?”
“你在干什么?”
忽然有声音自背后响起,屈子言吓得一哆嗦,转身一看,正是是神出鬼没的钟老大。
“哎呦,我没在干什么了啦。”踢出去的脚勾着轮胎蹭了蹭,“有点脏了,我给它擦擦。”
屈子言瞄了瞄他的脸色,目光清明,哪里有半点喝高了的样儿。
“顾总他们问起你了呢,我怕你喝多了不舒服,所以出来看看,真的!我特担心!”屈子言双目灼灼,十分郑重。
钟启淮弯了弯唇角:“果真?”
她用力点点头,刚想说千真万确,不远处忽然有些许嘈杂之声。
“你们几个去里面看看,跛子你去外面盯着。”
那声音距离两人很近,只隔着三四辆车子罢了,巧的是那几辆都是面包车,车身比较高,正好遮住了他们。
屈子言一愣,麟安那边似乎有个研发部人员外号就叫跛子,因为那人脸上有一条刀疤从左眼角一直横亘到右下巴,偏偏还带了一副老学究的眼镜,给她记忆挺深的,而且说话那人的声音也挺熟的,似乎是也是麟安的人。
她下意识的看向钟启淮,发现他神色有些奇怪。
“大哥,我猜这事儿应该跟您没关系吧?”她试探的用气音问道,表情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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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顾柏文气的火冒三丈,尤其是手下又来回报说四处都看过了,一个人没有,一甩手赏了身后浑身打颤的男人两巴掌,一米八几的男人被打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交代过多少次,对于没用的废物直接杀了!”顾柏文又急又气,“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也就跟那些废物一样,留你何用,既然你同情那些废物,那就让你跟他们一样好了。”
“顾,顾总,求你饶了我吧,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了。”那男人吓得声音都抖了,噗通跪在地上砰砰砰连磕了几个响头。
“六子,带他回去,直接送到地下室。”顾柏文冷冷说道。
那男人跪在地上被人倒拖着走,一路死死抠着地面连声求饶。
哭喊声渐渐淡去。
“顾总,怎么办,那人把郑淼那老货救走了,郑淼这老东西可是知道不少事呢。”
“你他妈的闭嘴,老子难道不知道吗!”顾柏文踹了几脚心里好受了些,细心想了想,绝不会是本地警方动的手,本地的几位高官都是被他养熟了的,心里都清楚个人有多少把柄落在他手上,断然不会做这种鱼死网破的事。
莫非是透漏了风声,京里来了人?如果真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
“顾总,那不成器的东西不是说对方只有一个人吗,而且救了郑淼就走。我想,以庆城警方那群废物是不敢独身到您地盘上撒野的。以我之见,只怕是郑淼以前的某个手下,无意中得知郑淼的情况,念着往日的恩情,所以前来冒险救人。”
顾柏文沉吟片刻,这话倒也不无道理,依郑淼的身体状况,即便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这么一想,脸色缓和了不少,吩咐手下紧守在公安局附近,一发现那老东西去报案立马弄死,同时派人回去整理地下室,到时候就算被查也是查无所得。
“哎,那个姓钟的跑哪里去了,连他那个小秘书也不见了。”
“老子今晚没工夫跟他瞎耗着了,阿峰,你打给电话给他,就说我醉了,先回去休息了。”顾柏文不耐的吩咐。
阿峰应了声是,拨通了电话,不出几秒,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铃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