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触感,光滑细腻,入眼是铺满的珍珠玉翡,两颗硕大的夜明珠在棺材的首尾形成光源,把原本阴暗得让人发悚的空间照得多了一份生机。
明以岑小心的把盒子放入石棺之中,眼角依然挂着泪丝,不知道是终于放下了包袱的一种心慰还是对生离死别依然无法释怀。
直到伤感的情绪全部退去,明以岑的目光才聚焦到棺材里那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反射着光的东西,难道这就是父亲口中所说的关东虎符,孔雀翎?先前她一直以为这孔雀偏翎应该是一根孔雀的羽毛,然而当她真正看到了面前的东西,才敢断定,事实并非如此,它的形状像个玻璃球,上尖下圆,下座是象牙做的托,因为外面被一层白色类似羽毛的东西裹住,所以她一时无法辨别这孔雀翎究竟长什么样子。
明以岑稍作犹豫,终还是把孔雀翎揣进了怀里,虽然她不知道明朗为什么要告诉自己那么多的秘密,也不明白他苦苦的把自己送来宁都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但是她心里对他的芥蒂和怨恨好像在这一瞬间淡了许多。或许是因为他是羽族人吧,因为羽族被称为神族,那个族的人善良而衷心,他们的世界没有明争暗斗,没有仇怨纷杀,是一个人人向往而敬仰的民族。
“娘,您好好安息吧,岑儿守住了对您的诺言,亲自把你下了葬,岑儿不知道您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岑儿答应您,但是岑儿做到了,只是从今以后,岑儿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娘了,没有娘的关心和爱,虽然岑儿心里很难过,但是现在岑儿已经长大了,知道怎么去面对生活,所以娘不用再忧心岑儿了,好好睡吧。”明以岑语气有些凄凉,心却已经麻木,剩下的也许只有对宁沫芮的这份眷恋了。
说完,她便咬着唇将棺盖合上,所有的事情比明以岑想象中的都要顺利,也许就是因为这种顺便才导致了她内心的不安,于是她脑袋里倏的跳出了明朗嘱咐,这座陵墓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动不能看的呢?很显然不是棺材,亦不是那些金银,于是好奇心莫名的高涨起来。一双美瞳开始打量着这并不算大的墓穴。
其实宁陵的建造除了精致外并不怎么奢华,与皇陵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当然她并没有去过皇陵,只是听说先皇下葬的时候,光陪葬的金器珠宝就整整一百零八箱,名家字画不计其数,而这宁陵,除了简单的珍珠玉帛和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剩下的就只有一些以示身份的铜鼎和瓷器。
听说自己的孙公文能亲政,武能安邦,可是为什么这墓里没有看到一幅字画呢?明以岑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份疑问。
因为墓穴不算大,所以在八颗夜明珠交错的照耀下,明以岑能够一眼就把整个墓穴都纳入眼里。穴里同外面一样,都是光面的大理石,通过光的反射可是清楚的映出自己的影子。
既然这墓里没有什么,那明朗为什么会那么担心自己动墓里的东西,还有文武兼具的宁颉墓里竟然没有一点墨宝,真的让人好生诧异。
但是好奇归好奇,明以岑并不打算就这么一直呆下去,于是长舒了一口,然后缓缓的跪下,对着宁沫芮的棺材叩了三个头,然而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在这一瞬间穴内的光线突然间暗下来。
明以岑一阵大惊,慌忙起身,想要转身,眼神却被突然出现的画面给怔住了,原来刚才她起身的时候,手无意中扶在了宁沫芮石棺的一角,触到了机关。
果然是鬼斧神工之作,此刻明以岑不得不佩服设计师的技术,想不到在这样的封建王朝竟然还有人会用光学原理,真是让人咋舌。
明以岑绕着墓穴走了一圈,内心的激动再也无法抑制,因为那些字画竟然全部都是现代手法,确切的说是素描和水粉之类的,而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山水画。
难道?
明以岑猜测着,莫非穿越而来的并不只她一人?若是能这在个朝代找到一个知音,那定比他乡遇故知而要让人欣喜。
明以岑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一幅半卷曲的画上,那幅画并没有画完,只淡淡的上了一些铅,从大致的轮廓看,应该是一名女子,相貌分辨不明,似与自己还有几分相似。对于画相上的女子是谁,这画又是出自何人之笔?为什么宁和王会把这样一幅未成的作品带入穴中,明以岑无暇去管,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画卷的那几行字体上。
“江山笑,美人恩,异世魂,红颜乱,一朝山河泪,永世绝情谷,生在帝王家,心落成泥淖,百年清心咒,代代司马冢。”明以岑小声轻念着,每念一句,她的心就不由得震一下,再往下看她的指尖开始泛白,但见上面写着:“清心咒,锁情断欲,与心斗,必焚身,与天争,定毁魄。”
清心咒?明以岑脑袋瞬间嗡的一下,她只在很小的时候听母亲说起来一次,记忆并不是很明晰,只记得母亲对她说千万不能爱上君临天下之人,那个时候的她只知道呆呆的点头。如今看着这咒语她终于明白了当时母亲的担心,难道自己和司马俊奇还会有牵连?明以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欲除此咒……”看到这四个字,明以岑心下一喜,因为听说这清心咒已经延续了二百多年的历史,没有一代帝王逃脱过,也没有一名女子能那样幸运。
只是后面的部分却被卷起的画轴挡住,明以岑下意识的伸手去扯画,然后手才刚碰到画轴,身体就开始抖动起来,然后便感觉整个陵墓都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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