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萧色色和方娟在酒吧拍的那张照片因为侧脸太模糊,反响并不热烈,尽管她们把文字写的绘声绘色,仍然没掀起什么风浪。
为了尽早兑现在007那里夸下的宏伟目标,礼拜天陈梦要萧色色去逛街的时候她一秒没想的答应了,也没考虑她的瘪瘪荷包。
在外面溜达总比呆在家里好吧!
萧色色对于夏天的感觉很矛盾,她讨厌那种被太阳炙烤着的感觉,汗水打湿衣服,无力的黏在身上,整个人都好像在蒸笼中,随时都可能蒸熟。
但是她又很喜欢穿裙子,因为夏天对她来说就是裙角飘飘的季节,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把自己包裹在各种各样或端庄或可爱的长短裙中,让平时很难被发现的优雅柔美全部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夏天还有让她讨厌的就是——挤地铁。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我好不容易挤上了地铁二号线,你却没挤上。
萧色色在前后左右全方位无死角夹击之下,终于扁成人肉烧饼,地铁门合上那一刻,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想把门外奋力往里挤的陈梦拽进来。
陈梦站在门外头,巴巴地看着开始向前缓行的地铁,扁嘴作哭状。
这边厢,萧色色倒也镇定了下来,想到了陈梦刚才的可怜样,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缺乏对好友同情心的报应来得很快,地铁一路行去,萧色色每每都被人抢去空位,始终没个大点的落脚地。
这被挤的,腿都快断了,她抬眼瞄了下四周,看到全是平凡的相貌后也就不再顾及形象,赖在角落,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今天穿着可爱的牛仔短裤白T恤,露着一截纤细脚踝,恰到好处的性感,扎着马尾,打扮得倒是根正苗红,长得也赏心悦目,姿态却实在不敢恭维。手撑在窗上看手机,恨不得脸也贴上去,整个一无骨人柳。
男乘客们偷偷地看,默默地叹:可惜啊,可惜。
好不容易挨到站,萧色色从地铁口出来,一身行头早已惨不忍睹。赶紧把头发重新扎好,免得真成鸡窝,调整呼吸,然后屏一口气,找了个空地坐下等陈梦。
半个小时后,陈梦跟她刚才一个形象的从地铁口出来。
“这人口问题什么时候能解决啊?大夏天的,一个个不呆在家里都跑出来瞎晃什么啊!”
陈梦人还没走过来就开始唠叨。
萧色色上前几步接过她手里的包,“还不都跟你一样,有钱没处发去。”
商场里,陈梦饶有兴趣的一家一家的逛,萧色色则是尽责的手拿相机左顾右盼。
陈梦被她鬼祟的动作弄的忍无可忍,“你觉得明星会来我们这种普罗大众来的商场买衣服吗?”
“其实,也不一定要拍明星,小偷也可以,或者是猥亵犯,都可以,”萧色色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你……”陈梦无奈了,大吼一声,“帮我拎包,”然后拿着一条裙子进了试衣间。
萧色色在外面走了一圈后也想明白了,大热的天,谁想在外面工作,猥亵犯也是需要休息的,她干脆找了个沙发坐下舒服的吹空调。
陈梦从试衣间走了出来,粉色泡泡袖公主裙把她衬托的格外艳丽动人,萧色色看着这样的陈梦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其实陈梦长的也很好看,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材,五官和谐,眼神睿智。要是她不动不说话的话,怎么看也是一知性美女,可是只要她一说话,那绝对是一彪悍女强人。相反的萧色色每每站在她身边倒显得娇俏秀气了许多。
为这萧色色不知道暗地里得意过多少次。
买完衣服后两人在冰雪坊里坐下,一人点了杯冰淇淋,两个话唠这才开始眉飞色舞地聊天。
“你跟那个少将怎么样了?”陈梦闪着八卦的小眼神问。
萧色色顿时泄气,没了刚才的精神,怏怏的说:“没怎么样!”
“你不会主动点。”
“怎么主动?”她没谈过恋爱,虽然也追过男人,但那都是带着偷窥的目的追的,从来没有这么绞尽脑汁过。
“给他打电话,约他吃饭看电影,或者是调戏他……”陈梦一一传授经验。
“我打过,但是他说忙,没时间,”萧色色舔了一口冰淇淋,想起打电话的情景觉得嘴里的冰淇淋都不甜了。
前天她鼓足了勇气给冷亦寒打了一通电话,没想到人家除了“嗯,”“啊”然后就是“我很忙”,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陈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半晌,这才神秘兮兮的冲她挑一挑眉,“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他的条件这么好,你一定要抓紧机会把他弄到手,要不然很快就被别人抢走了。”
“怎么弄?”
“要是按照常规程序来就是约会、牵手、亲亲、上床,也就是俗称的一垒、二垒、三垒。但是这个太复杂,你现在是属于特殊阶段,所以……”陈梦狡黠的笑了笑,“就要用特殊的手段。”
“什么意思?”萧色色没听懂。
“意思就是:强上!”陈梦颇有气势的翘起二郎腿,指点江山,“想把一个男人搞定其实很简单,直接把他扑倒就行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把他的人搞定了,还怕他的心不是你的吗?”
“啊!”萧色色愕然,这个难度系数好像有点大,先不说体力了,就是见个面都很难。“那怎么扑倒呢?”
陈梦当即一个暴栗磕过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看了这么多的黄片真是白看了。”
萧色色吃痛地闷哼,迫于身处公众场合,不能大呼小叫,只好沉默地揉着额头,一脸憋屈地看向陈梦,目光中指控意味明显。
“黄片里教的是怎么办事,又没教怎么扑倒,而且里面都是男的扑倒女的。”
陈梦白了她一眼,绝望的叹了口气,附在萧色色耳边悄声道:“你听我的,保准让你梦想成真……”
一阵吧啦吧啦,半个小时后达成密谋。
晚上,两人打扮一番后在酒吧碰头,
萧色色还特意画了个“红屁股”妆,这是她独创的酒后微醺妆。
想想今晚的行动,她有点紧张,焦躁地如温水中的青蛙,陈梦安抚地拍拍她的肩:“有我这军师在,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就放胆去做吧!”
“你确定……我真的……”萧色色讷讷的问。
“放心啦,信姐得永生!”
两人进了酒吧,在吧台找了个地方坐下,一晚滴酒不沾,萧色色一直绞着手指头,陈梦就在旁边跟酒保眉来眼去的说着悄悄话。
萧色色知道,那是在跟酒保商量计策,当然免不了破点财。
10点半一到,陈梦立刻尽责的拍拍萧色色的肩膀,“开工!”
眼见酒保执起听筒开始拨号,萧色色突然间退却,“等等!”边说边滑下高脚椅,“陈梦,咱还是算了吧,他那么厉害的人,我装醉他一定立马识破。”
“女人装醉很容易的,你就把自己想象成一个麻布袋,闭着眼睛赖在他身上,怕被拆穿就别说话,直接往他耳朵里吹气,顺便上下其手,男人那种时候都是下半身动物,没有多余脑容量来明辨是非的。”
陈梦抬抬下巴,示意酒保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