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翟不紧不慢的跟在慕蓉嫣然身后,感受着她浑身翻腾着久经厮杀的煞气,眼中升起一团疑惑。
传闻慕容嫣然未出事前有位游方圣僧曾给她占扑一卦,大惊失色说她乃煞女出世,不利于父母,慕容博当时便要打掉她。但陈秋月寻死觅活不肯答应。慕容博及其疼爱妻,最后没办法只得求了那和尚化解办法。
想来陈秋月去水月庵生产必定是那和尚之意,却不料临盆之时陈秋月却难产而死。这就更加证实了慕容嫣然命中带煞实属真实。
后来慕容博将陈秋月风光大葬,却将刚出生的慕容嫣然寄养在了水月庵,不闻不问。十三岁才将她接回府中安置在偏院。
她惯常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即便受了多少的委屈都自己吞了,连吭都没吭过。可如今却是这般凌厉判若两人,尤其那杀人的手法,太过熟练。
而且当初即便是太子瞥她一眼,她都会脸红心跳的,可如今她对太子的态度却过于冷情了些,而且这样的转变太突然了太快了,那个可是她心心念念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抹杀的没有一丝痕迹。
这真的不得不叫人心生怀疑,宫墨翟双眸如璇,眼角晃过些许杀意。
紧攥的双拳握紧又松开,而后抓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紧。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舔舐着她嘴角的血渍。
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红肿的脸颊,端详片刻,却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下更像了一点。”
“像什么。”
慕容嫣然握起他的寒凉的手,敷在红肿的脸颊上,一脸不解的瞅着他。
“猪。”他一本正经的瞅着别处,轻启唇瓣。
慕容嫣然整个石化在了当场,暗自流着宽面条泪。天呐,不带这么玩的。
闹成这样才只是个开头,不光护国公,相信皇上皇后太子等人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好戏还在后头。
夜深露重,隐约可闻打更声。
慕容嫣然盯着手边随处可见的药材出神,绣眉微皱着。
她烦躁的起了身,打开了窗户。凉风迎面吹来,夹杂着些许淅淅沥沥的雨丝。心渐渐的开始泛起潮意。
低垂的眼帘遮挡住了她眼中翻腾的景致,记忆哗啦啦的翻动着,最后落在了一本陈旧的古书上。封面早已被磨损的看不清字样。
她已记不清那本书的来历,但绝对是一本奇幻的书,它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她不受控制的被困在了字里行间,也为此竟葬送了性命。
没错,当时她就是废寝忘食的研究这本书上的长生秘诀才会过劳而死的。
如今回想起来真是恍如隔世。
若不是看过那本书,她也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会有尸毒这种东西。
尸毒?慕容嫣然“噔”的睁大了眼,呆若木鸡的望着无尽的黑暗,目光尽染夜色却亮的宛若星辰。
接下来的两天,过得很异常的平静,她把自己关在了幽静的偏屋中,不吃不睡,鼓捣着各种药物毒物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连宫墨翟她都避之不见。
“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整个无名别院都为之抖了抖。宫墨翟眸色一滞,三步并作两步,步履慌张的跨到偏屋外,刚要推门。
门却从里边打开了了,慕容嫣然灰头土脸,晕晕乎乎的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见他裂开了嘴,一股烟气就从她嘴唇中溢了出来。
二话没说,两眼一翻,便软软的倒了下去。宫墨翟当真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下意识的接住了她。
等慕容嫣然再睁开眼,一天又过去了,眼前烛光跳动,她伸手揉了揉肿胀酸痛的双眼,突然一团黑影盖了下来。宫墨翟黑沉的脸放大在眼前。
“你身上有伤,都发炎了为何不说。”他语气生硬的说。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修炼,连说句关心人的话都这么没温度。
慕容嫣然坐起了身,扭了扭脖子,眼皮耷拉着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习惯了”伴着哈欠声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宫墨翟双眸闪过一抹异样,指尖拨开垂落在慕容嫣然清瘦脸颊上的发丝。
反复咀嚼着她这句话,眼里溢满深深的疼惜。
他的小媳妇儿到底是习惯受伤,还是习惯了受伤之后没有人诉说啊。
“咳咳……。”
宫墨染故意轻咳出声,慕容嫣然回过神,抬眸,伴着药草味略带轻狂的少年闯进视线。
“七嫂,小弟宫墨染这厢有礼了。”
他文质彬彬的用自以为最儒雅的姿势打着招呼,一身清华像极了饱读诗书的俊雅才子,但话语间似乎还带着些许江湖气息。
即没有太子那般阴狠,更没有宫墨翟这般高深莫测,他很真实,但绝不是个俗人。
慕容嫣然打心眼里不讨厌他,冲他莞尔一笑,算是接纳了。
宫墨翟板着脸,从他手中接过汤药,便径自尝了尝,面无表情只冷冷的道:“这简直苦的难以下咽,重新熬制。”
“良药苦口。”宫墨染据理力争着。
“不要用你的无能,给自己浅薄的医术找借口。”
宫墨翟好不给他这个弟弟面子的说着,而且还当着他嫂子的面儿。
这以后他还拿什么在这小嫂子面前得瑟啊。宫墨翟当下觉得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七哥我的人格你随便侮辱,但我决不允许你质疑我的医术。”
话音未落,宫墨染便哼唧一声,不服气的扭头出去了。慕容嫣然本想阻拦但却还是晚了一步。最后只得无奈的叹息一声。
“但凡是药总归不太好喝。”她有些替宫墨染抱不平。
“我知道,谁叫那小子,一进门就尽顾着和你套近乎,他活该。”
宫墨翟一脸淡漠,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说辞过分。
慕容嫣然瞅着他坚毅冷漠的脸,尴尬的扯了扯嘴唇,彻底的无语了。真是个黑心的家伙。
“哎”慕容嫣然想着自己炼药失败,不由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莫名怀念起了现代的高科技。
这是她第一次嫌弃这里。
他突然打了个响指,宫墨翟看似有些嫌弃宫墨染的医术,但实质却很是信奈,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医术应该不耐,炼药的问题有他出马应该没问题。
宫墨翟神色一凝,盯着她的若有所思略带愁闷的眸子,目光灼灼似要探到她的心底。
两人无话,各怀心思。她回过神,收了心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斜睨着宫墨翟,轻咬的嘴唇,像是有话要说,但却很迟疑。
她到底要不要问,这个问题似乎太难问出了。不问吧,又觉得不行啊。
慕容嫣然轻咬的指头,翻着白眼仁儿,一脸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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