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见过太后。”
“免了吧”太后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却是连正眼都没瞧她。径自做到了主位上,不经意的扫了眼慕容嫣然,而后盯着宫墨染,他僵硬的笑着,像是做了亏心是一般,躲避着太后的目光。
“呵呵,皇祖母您怎么来了。”他狗腿的笑着,神情很是不自然。
太后腕了他一眼,不语,很不友好的睨着慕容嫣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身边竟连一个丫鬟都不留,太不像话了,这成何体统。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慕容嫣然不具太后压势,保持着惯常温和又疏远的浅笑,接过丫鬟端上的茶,恭敬的双手奉上。
太后只轻轻的瞥了她一眼,却并不打算接过。
慕容嫣然不急不躁略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也不说话。太后如此兴师动众,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她只能静观其变见招拆招了。
太后见她并不说话,撇着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瞟一眼她手中的茶盏,就让她那么举着。
“皇祖母,请用茶。”
宫墨染接过了慕容嫣然手中的茶杯,嬉皮笑脸的双手递上。太后接过茶盏,略带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显然就是在怪他多事。
昌乐公主打进们就乖巧的站在太后身侧一直不语,她接过宫墨染手中的茶盏,视线轻描淡写的划过慕容嫣然,嘴角微微翘起。
“九哥,你什么时日回来的,可是你将昌乐忘了,怎都不来永寿宫看我。”
昌乐似是有口无心的几句话,却戳中了太后的心。
仔细推敲便知晓,她这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说,宫墨染回来了却没有先去给太后请安,而是在她这里厮混。这不无疑给太后煽风点火嘛。
慕容嫣然瞥着她的神色又深了些许。但看她双眸清亮,似并不是故意挑事儿的。
“听说你病了”太后瞥着慕容嫣然,语气冷冷的,带着怀疑的神情。
“只是身体稍有不适,无需劳太后挂心。”慕容嫣然温婉的说。
“你们进来。”
太后话音未落,两位色紫衫素衣的女人背着药箱进来,向太后行了跪拜礼。
“平身”太后瞥了她们一眼,“这两位是太医院经验老道的女医司,专制女病,哀家带了她们来给你瞧瞧,开些滋补调理的药。”
太后这么做究竟予以何为?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太后这样的安排只是给她瞧病这般简单。慕容嫣然含笑而立,但神情却是又深了几分。
“你们还楞着做什么。”太后有些不耐烦的斥道。这话自然不光是说给那两女衣司说的,也是说给慕容嫣然听的。
她识趣的转了身,朝内阁走去,那两个女医司紧跟在他身后。她们在宫中就诊也有些年月,可如今见眼前这女子却莫名觉得紧张,她笑着却自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
太后瞥了眼内阁的方向,收回了视线没好气的瞪着宫墨染。
“在外游荡你不拘小节,但回来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得,免得遭人非议,坏了声誉是小,惹祸上身是大。”
太后话虽未说得太露骨,但宫墨染却是明白她的言之所指。的确是他没考虑许多。如今慕容嫣然身份尴尬,他们共处一室难免会落人口实。
“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怎能还由着性子东游西逛的。”太后说的一脸的揪心,恨不得掐他两下。
宫墨翟瞅着脚尖,像听笑话似得听着太后叨叨,却也不表态,是既不反驳也不附和。
眼角时不时的瞥着内阁的方向。眸中拢上一层疑云。陈阁老前脚刚请走了七哥,后脚太后就带了女医司来探病,这也太巧合了些。
太后见他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倍觉头疼,挥了挥手,“这里没你事了,下去吧。”。
太后反客为主下了逐客令,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宫墨翟若还是死乞白赖的不走,怕是太不明智。
惹毛了太后估计对谁都没有好处,宫墨翟识相的退了出去。
太后瞥眼四周,屏退了侍奉的丫鬟。
整个屋子空挡而诡异,太后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须臾,慕容嫣然和那两女医司一前一后相继从内阁走了出来。
“如何?”太后并未抬头。
“回太后,慕容小姐身子虚寒,气血两亏,若不好生调养,怕是日后会……很难怀孕。”
那两个女医司小心翼翼的回着话,说到很难怀孕时略显得迟疑,下意识的偷瞄了眼慕容嫣然。她依旧含笑而立,让人倍觉诧异。
不能生育对一个女人而言就像是吞了慢性毒药,它噬咬着你的心叫你不得一刻安生,这一辈子都休想得到幸福。
“没别的了?”太后抬起眸,递给那两个女医司一个眼神,似是在提醒着她们什么。
“回太后的话,慕容小姐气血纯净,完美无缺,并无其它病样。”
气血纯净、完美无缺,慕容嫣然仔细咀嚼着这八个字,嘴角荡开一抹浅浅的笑。原来太后召着两个女医司来竟是来探明她是否处子。
而这两位女医司的话不就是变相再告诉太后她还是完璧之身。
太后紧绷的心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脸色缓了缓,“听说前日你父亲来接你回去,却被你拒之门外。”太后顿了顿,别有深意的瞥了眼慕容嫣然,她微含着下巴,不言不语,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挡了她眼底的锐色。
太后毕竟是吃斋念佛的人,见她如此受教,语气便又缓和了几分。
“如今你也平冤昭雪了,再住在此处怕是多有不便。”太后顿了顿,似是在等慕容嫣然表态,但她始终不言不语。“哀家知道你心中有苦有怨,但事情都过去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就原谅你爹一时气糊涂了。”
太后这是委婉的将她打包踢出府,又好心的为她探明了去路,再用太后的威势压迫,让她不得不从之。还强卖护国公一个顺水人情,当真心思周密,不愧是在女人推理摸爬滚打过来的。
但不说话绝不代表她是个听话的主。
“民女愚钝,太后有什么话不妨挑明了说。”慕容嫣然搔了搔头发,像是真的想不明白。
但她心里却亮堂的跟明镜儿似的,显然太后这么做就是不想她和宫墨翟在一起。
她倒要听听这究竟是为什么,她那点儿配不上那个心黑面白表里不一的家伙了。
------题外话------
小伙伴们,今晚毕业聚餐,更新的有点晚,呵呵,小伙伴们没等着急吧。二莫感谢你们的支持,明日编辑推,收藏什么不用我说了,尽管冲着二莫砸过来吧。二莫火力十足,你们都是文文的干妈,他能不能活着生活下去,都靠你们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