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永远都没有好男人,我给他们一点钱,他们连自己都会出卖,更何况亲人,每夜我把他们枕在自己的枕边时,留下的不只是一夜风流后的狼藉,更多的是一辈子都洗不去的身体残痕。
绝情·绝爱·绝义·绝色
--色戒:
上海,一座繁华的城市里,豪华奢侈,街上白领们打扮的干干净净,一个个正在谈笑风生。没有一人在乎那一个角落,一个被整座城市都给遗忘的贫民窟。
从小就被遗弃的白家两兄妹,自小就相依为命,生活在贫民窟中,没有温饱之日,没有御寒之物,炎热难过,寒冬难熬,但兄妹俩仍然挺过了十五年。
白思虞,一个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女孩,自小就爱着一个跟她一样可怜的男孩江诚,她相信他也爱着她,因为在入冬的第一天,白思虞十四岁那一晚,江诚说是为了帮她取暖,夺走了她的初夜,那一夜下着零星小雨。
白思虞的哥哥白思黥出去为妹妹找点生辰礼物。
空荡荡的屋子里,两个身影显得很是单调,窗外雨声就如一曲曲乐,阴暗的灯光就如烛火一样浪漫。
江诚脱下了白思虞的单衣,两个身子贴上。
寂寞的雨夜今夜并不寂寞。
白思黥终于从一个朋友口中得知齐氏公司的私家别墅正在找保姆,但唯一的条件就是要签订终身死约,另意为一辈子都得困在那里。白思黥深思熟虑一番,比起两千元的诱惑,他还是选择卖掉这个相依为命的妹妹,反正跟着他也永远无温饱之日,还不如将她卖给有钱人家,起码一日三餐有个着落。
打着这样的算盘,白思黥卖掉了白思虞,签订了那份卖身契。
“思虞,明天起你就要去齐氏工作,要听话,要学会识别人的眼色行事,更要懂得打骂不还手,知道吗?”白思黥特地为白思虞买了两套干净的衣服,这还是白思虞第一次有机会穿新衣。
“可是哥,我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们会给我钱吗?如果有钱了,那我就给哥哥买新衣服穿。”白思虞抱着新衣,原地转上几圈,想着新生活的到来,可是她却没料到这是她噩梦的再次开始。
一大早白思黥就将白思虞送去了齐氏别墅,在门外挥挥手,袋中装着那么多钱,他正想着该怎么奢侈一回。
思虞站在厅中,她不知道这么美的地板是用来走的,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豪华地板上的图案而一时忘了前行。
“愣着干什么?”一只手狠狠的从身后推倒白思虞。
白思虞摔倒在地,管家走上前,一脚踩在她的手上。
“啊!”
白思虞刚刚叫出声,管家又是一个耳光赏赐给她。
“没大没小,乱叫什么?”
白思虞忍住泪水跟在管家身后。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地窖里,阴冷潮湿,蟑螂、老鼠比比皆是,白思虞放下包袱,抖掉布上的尘土,铺在地上,这里至少能遮住风雨,她欣慰的笑笑。
半夜,楼道里传来脚步声,白思虞打开门看了一下,没人,可是门却被堵死。
管家的脚夹在了门上。
白思虞一慌连忙放开手,“对不起,没伤着您吧?”她低下头,肯定又要被骂。
“没事,我只是例行查探一下佣人的房间罢了。”说着,管家走近了白思虞的房间,顶上的电灯一闪一闪的,像是濒临死前做的垂死挣扎一样。
白思虞稍稍缓一口气,还以为又会被打骂一顿。
“把衣服脱掉。”电筒里的灯照在了白思虞的身上,管家坐在一张仅仅完好的凳子上。
“这是为什么?”白思虞疑惑的望着管家,查房需要脱衣服吗?
“这是规矩,快脱,在这里只有听话的丫头才能活下去。”
白思虞只有脱掉上衣。
管家仔细的打量着白思虞的身材,看似只有十五岁,没想到会发育的这么好。
“内衣也脱掉。”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思虞捡起衣服,他明明就是在玩她。
“不脱是吧,那我自己来,到时候弄疼了,可别怪我。”管家扔下电筒,拉回准备逃出去的白思虞。
“请您别这样。”白思虞大叫,眼角早已湿润。
管家将她扔在地上,“来这里的女人只有听我的话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管家撕碎了白思虞的衣服,不顾她大叫,强行吻上她。
白思虞一口咬下管家的唇,管家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白思虞捡起衣服,“我不做了,我不在这里做了,您就放过我好吗?”
听着白思虞的请求,管家一声狂笑,“你以为你不想就可以了吗?你哥哥已经把你卖进了这里,除了死才可以解脱之外,你别想走出这里。”
“您说什么?不可能,我哥哥不可能会这么做。他不会那么对我的。”白思虞再次想逃跑,却被管家按在了墙角。
“卖身契都替你签好了,钱也替你拿了,这事还能反悔吗?要怪,你就怪你这个哥哥不是个人,是个连自己妹妹都忍卖掉的畜生。”
白思虞被这话给击蒙了,她也没有再反抗,紧紧的闭上双眼,任凭身前这个男人的轻薄,身伤永远也比不上心伤的痛。
深夜,窗外又再次下起了雨,白思虞看着地上那碎掉的新衣服,眼泪就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
“你哥哥已经把你卖掉……”
“卖身契都签下了……”
“从现在开始,除了死才可以解脱之外……”
白思虞捂住自己的双耳,她不想再听见任何声音,可是这些声音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的出现在她的耳里,还带着嘲笑赐给她绝望。她捡起地上的碎片,想就此了结自己的残生,可是窗外叶上水珠滴落,一个声音又再次想起,曾经的嬉笑,曾经的苦中作乐,她相信白思黥是有苦衷,肯定是有苦衷,带着这些自欺欺人的想法,她活在了这个世上。
每天经受打骂,只为等到下次白思黥来探望她,时间过的很快,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两个月了,白思黥始终没来,她也有些绝望了。
这夜,齐氏上上下下将去另外一栋别墅里安排聚会,大部分的佣人都会前去,只留着几个人看守别墅。
“思虞。”江诚爬上围墙。
白思虞手中的电筒照去,“诚哥,你怎么会来这里?你知道我在这里?”白思虞找来梯子,见四处无人,将他藏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听思黥哥说你在这里工作,可我知道他铁定是卖了你,我是来带你走的。”
白思虞听他这么一说一时兴奋扑了上去,“我就知道诚哥是不会放弃我,那趁现在他们不在,我们走。”白思虞拉住江诚。
“既然没人在,那我先拿点东西,反正齐家也不会在乎这点钱财,相反我们有了这些钱以后就不需要再过苦日子了。”江诚拿出一个纸袋,将所有值钱的东西装进去。
“不行,诚哥,这样做是犯法 。”白思虞阻止江诚进入齐氏夫妻的房间。
江诚一手推开她,“好不容易趁他们不在,我才有机会进来,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干吗放过。”
白思虞这才明白江诚是进来偷东西的,可是她也不管了,比起这里的阴暗,她宁愿做一回坏人。
狠狠的搜刮了一番,跑到后院。
“有小偷,有小偷。”
江诚爬上围墙,看见整栋别墅都亮起了灯,再看看身下还在往上爬来的白思虞,抢过她手中的袋子,一脚踹下她,“这事必须要有人负责,他们见你小,不会为难你的。”江诚站在围墙上。
被踢倒在地的白思虞看着不顾她仍一跃而下围墙的江诚,心里更是一寒。
所有人围住白思虞。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男主人一手打在白思虞的脸上。
她被扇倒在地,脸上毫无表情,嘴角渗出丝丝血丝,比起脸上的疼痛,江诚给她的心碎更是折磨她。
“老爷,我看这事不宜声张,反正丢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如果被外人知晓齐家遭偷盗,还是佣人串通外人,那才丢脸,而且一个小女孩,就算被送去警厅也最多是受受教育,还不如把她赶出别墅,这样也干脆点,免得别人说我们齐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那些钱财就当做破财消灾。”齐夫人看着地上仍不知悔改的丫头,就这样赶出去也太便宜她了,“把她打一顿,再把她丢出去。”
冷漠高傲的夫人先是一脚揣在她瘦小的身体上,遂即而来尽是无情的拳打脚踢,谁也猜不到这一顿毒打,竟会让她一辈子都再也怀不上孩子。
冷漠的城市中,竟是无情的身影走过她身边,一路上都留有她的血迹。孩子,她第一次进来时被侮辱而怀上的孩子,她还不知晓就死掉的孩子,她一生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他死在了这条绝情的街上。
白思虞爬回了贫民窟,她自始至终都选择相信这个唯一的哥哥,可是贫民窟早已是人去楼空,死寂一般的空气中竟是嘲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