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
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
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
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
当那银色的清辉透过薄雪纱帐照进大床上,丁薇妮脑子里闪过的就是这首诗。好一句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丁薇妮穿着粉色睡袍缓缓步入月影中,身子半伏在窗棂边,幽幽的叹口气。没了谈心的好友,没了消遣的PUB,没了打发时间的网络,不能上街去Shopping……这今后的漫漫岁月她该怎么打发,现在才开始思考,会不会晚了点。
一个字,烦,丁薇妮晃晃脑袋,感到还是无法排遣心中的烦闷,干脆走到了屋外。月色皎洁,她独自在月下彷徨,更有一阵孤独感袭上心头。这样的愁云满腹,实在不适合她随遇而安的性格,就只许自己这么感伤一下下,明日睡醒了她还是那个光彩照人、美艳无双的丁大小姐。又是长叹一声,见前边花丛中有一桌椅,她走上前去,侧靠着石桌,一手拨弄着颈边长发,凝望着皎月出神。
“你在这做什么?”身后传来珈修的声音,丁薇妮心里因白天的事对他闹着别扭,懒得理睬他。
珈修也不恼,早就知道以丁薇妮的性子,碰钉子是难免的事。沐在月色中的女子,洁净如雪,脸上带着少见的落寞。无论何时他见她都是一双清亮炯炯的眼瞳,以及令人陶醉的笑容,这样的她让他知道,原来她也有如此寂寞的一面。她该是寂寞的吧,莫名的被他带到冥界,在这边人生地不熟,一旦身份暴光又有多少不轨之人,企图夺取她的性命。寒冰似的内心,竟对她涌现出丝丝心疼。
夜里寒气重,丁薇妮丝毫未注意到刚才由花丛间经过,被水气打湿的裙摆。一阵夜风拂过,寒意由脚底窜上全身,丁薇妮不由打了个哆嗦。
珈修这才留意到,她只着了单薄的睡袍就跑到屋外,无意识的走向她身后。
“冷吗?”当如陈年醇酒般醉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那语调中关切的成分,瞬间瓦解了丁薇妮刻意戴起的冷漠面具。
“有一点。”丁薇妮轻抿着唇,终究她还是跟他说了话,真是没骨气啊。
“夜里冷,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出来。”男人的手臂将她拉入怀中,由身后环着她的纤腰,下颚顶着她的头。
“没想那么多,就,就,就……”丁薇妮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下文来,脑子里因珈修难得的温柔之举,变成一团糨糊。他今天吃错药啦?
“你也有说不上话来的时候。”珈修低笑,白天那个敢跟死神顶撞的火暴丫头跑哪去了?
“你笑我。”她不是笨蛋,他话里的嘲讽她听得明白。
“怎么想到跑来找我?”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绝对相信这句至理名言。
“你昨日可在外边跳过舞,有什么人见过?”珈修决定从侧面入手,慢慢把话题引到宫宴上。
“恩,在茶室里跳过,全茶室的人都见到过,怎么了?”丁薇妮扭过脖子偷瞄他一眼,却只看到他完美的下颚弧线,真是的,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全茶室的人都见过她的舞姿,珈修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
“有人对你的舞姿念念不忘。”
“恩哼,”丁薇妮闻言翘高了巧鼻,骄傲的哼出声来,“本小姐的舞艺高超,那是自然。”
“所以你高超的舞艺能否在两日后的宫宴上再次展露一把。”珈修说完,密切留意着丁薇妮的反应。说实话,他根本不希望丁薇妮去献什么舞,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若说王不在意丁薇妮,他却将冥界仅有的一枚珍贵无比的锁心交给丁薇妮服下,连日里又对她不闻不问。若说是以免被人察觉丁薇妮的身份,却又为何答应魔界伯爵的恳求。
“不要。”就晓得非奸即盗,丁薇妮有几分恼,敢情让她进宫去当舞娘。
“真的不要,没有转还……”温热的气息吞吐于她耳间,丁薇妮因着他的亲近身子微微起了颤。
“没,没有……”珈修性感的薄唇轻扫过丁薇妮小巧的耳垂,她拒绝得软弱无力,该死,用美男计是犯规的。
“真的?”从刚才起她身上所带的清雅芬芳一直徘徊在他鼻翼,怀中温软的身子令人止不住想亲近。心念动,他已轻舔起那圆滑如玉般精致的耳垂。阵阵酥麻的感觉,让丁薇妮身子一软,险些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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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明早就要回校了,还得赶着收拾行李,好麻烦,不能再象在家里时这么自由了。但黑还是会乖乖每日更新的,请大大们继续支持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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