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23岁的他跟王苑媛第一次发生关系时,两情相悦,事情发展到超乎人为控制不住的地步,基本的安全措施也没有做,想着不会那么巧第一次就中,更想不到自己那么厉害,欲望如岩浆般喷发,一发不可收拾,年少轻狂时,做事总是欠缺细心,第二天压根就忘了避孕的事,一个月后,王苑媛跟他说她怀孕了,想要打掉孩子,被他给严厉拒绝了,那可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打死他也不要拿掉自己的骨肉,好说歹说把她给劝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突然开始觉得自己身上有种叫责任的东西,也是从那时侯开始,他开始慢慢的变成熟,为女友也为自己的孩子多了份着想。
后来两人都休学在家,王苑媛的妈妈闹到家里,大骂她不要脸,做出伤风败俗的事,第二天,王苑媛离家出走了,他发疯似的满世界找,可她就象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
再次见到她,她抱着刚出世婴儿的回来,说她的人生才刚开始,而她也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她不想儿子成为她美好人生道路上的障碍,所以她把辛辛苦苦生的儿子塞给了他,但同时也不要脸的要他也付出点辛苦费给她,从此以后两人就各不相干。
那时候,他彻底绝望了,望着那张亲子鉴定书,望着怀中可爱的儿子,凝望她那张无情的而绝决的脸,他忍痛给了她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她无情的走了,而他带着儿子带着冷漠回到自己的国家。
从此,儿子是他的阳光,女人对他来说是寂寞时的玩物,只可玩玩,不可动情。
一想到自己被深爱的女人所骗,幽黑的眸子炯亮得能发出幽光来,嘴唇抿成直线,一言不发。
殷良懒懒的靠在桌角边,直视着好友的神情,骄傲如杨天夜,养了六年宝贝了六年的儿子不是亲生,没立刻掀了天已是极大的忍耐了,有火憋在肚子里很容易得内伤。
良久,杨天夜把那张血液报告书给撕成碎片,冷冷的说:“这事,你知我知就行,我先去看看杨洋。”
幽静的病房中,褚点点轻柔的摸摸杨洋的头,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个不停,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今天却这副死气沉沉的样,看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深沉的目光一转,林颖风捏了捏被子,见识过她的哭攻,去外面拿了整盒面巾纸,一张一张抽给她,低低的安慰她:“点点,别哭了,杨洋没事,过几天又可以活蹦乱跳了,你一哭,我们也跟难受,快别哭了啊。”
“可我的眼泪我也控制不住啊。”她疼的只能流眼泪。
杨天夜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一阵阵呜呜咽咽的声音,本以烦躁的心更加烦躁,皱着眉头走进去,对着褚点点大声咆哮:“出去哭。”
被大声一喊,伤心过度的褚点点被吓得停止了泪,大胆的抱住了他的腰,把眼泪蹭在他的高级衬衫上,嘶哑哽咽的说:“大叔,杨洋会没事的,有我们大家爱着他,他一定会没事的,对不?”
怀中一团软绵绵的物体蕴贴着他的肌肤,她温热的身体给了他早已冰冷的心注释了阳光般的温暖,让他全身暖轰轰,杨天夜卸了佯装怒视的表情,低头凝视着怀中的人儿,手悄悄的环上她的肩头,轻轻的把她往怀中更拥紧点,低沉轻柔说:“恩,杨洋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