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深入其中,才知道它那像羊肠一般的小道密布其中。弯弯曲曲像渔网一般的小路蜿蜒向前,若没有走在这路上,你就不会知道它将会通向何方。一身紧身黑衣,勾勒出了完美的曲线。修长的靴子衬托出了完美的小腿曲线。黑色的头盔挡住这一张清秀的脸。挡风玻璃后长长的睫毛眨了眨。
灵活的穿梭在车流之中。
她快速的穿过像蜗牛一样爬着的汽车长河,微微扬起嘴角。
被她的机车溅起的水喷到的人甚至连她的性别都还没有弄清楚,就看到她想一缕烟一样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她穿过像迷宫一般的房阵,加了把油门,呜呜的声音想起,她随之急速前进。“他们正在集合。”来人禀告。看不到那面向落地窗的人的表情,他只能无声的退下。
这人看着面前闪过的一道如旋风一般的机车,勾起嘴角。
就凭你。
他不屑的表情显现在脸上。
“有计划了吗?”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诺植坐在沙发上,戴着黑色戒指的手托着脸。
“没那个必要。喜欢玩,就让他们玩去吧。”
“知道有人要暗杀自己,还能这么淡定的人,我喜欢。”诺植说。
他根本没有任何表情:“你不是要出国吗?还在这里干吗?”
“我喜欢飙车。”诺植伸了个懒腰:“言,你打算干个什么好玩的?不会就要这么憋着自己吧?”
“当然。不过我要弄清楚一些事,然后,就会很好玩了。”
“言,别老这么喜欢卖关子,有话直说呀。”
澹台言不再说话。
“总是这样,别憋出病来。”诺植起身向外走去:“去飙车了,要是没赶上就把飞机借我。”气势恢宏的建筑傲然挺立。
各个老总从不同的地方纷纷赶来,他们的坐骑有序的停在虞家豪华室内停车场,等到会议结束,每辆车就会已经接受过清洗打蜡的服务。
像卧龙一般长的宫殿前座,充满了古老却又高贵的气息。
门口红色的地毯显然是新的。众所周知的,虞家的红地毯从来不用第二次。
礼仪小姐微笑着欢迎每一位来宾,与饭店门口的迎宾没有什么不同。
相互客气恭迎的人走进。站在房间内的虞浩看了看还有一分钟到三点的表,微微皱了皱眉。总是这么节省时间,就不能早来几分钟吗?有话要跟她说的。
停车场,她以看不清的速度冲进,再猛地捏住手刹。尖锐的声音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她取下头盔,挂在后视镜上:“喂!我的车不准打蜡!”
“是,小姐。”
靠,虞浩你他妈的安排的是什么,车子一天被你打了三遍腊,你家腊多想当柴烧啊?门内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
虞月按了电梯的开关,看了看手表,刚好,还有三十秒。还有一秒,虞浩不爽的对着关着的门骂道:“来早点会死啊?”
虞月推开门:“会!”她不爽的看着他:“你又想干吗?叫那么多人来又要干吗?”
虞浩逼近了她的脸:“帮你找生意。”
虞月捏住他的脸:“我亲爱的哥哥,您能让我歇两天吗?”
虞浩被捏变形的脸还在挣扎着笑:“我能干的妹妹,勤劳是你的长处。谁不知道……”“打住!如果你少结几个仇家,妹妹我就能偷会懒了。”虞月拍拍他的脸。
“那这单你接不接?”虞浩说。
“当然不接。”虞月很干脆:“太难了,我办不到。”
“不难……”
“又不是让你去,你当然说不难了。”虞月说:“有没有搞错?你们要是真的打澹台言的主意,就别想少花钱用我这么低级的杀手好不好?再说了,我也没那么想死。”
门外一个人敲了敲门。
“进来。”虞浩说。
“少爷,外面的会议正要开始,请您主持。”
“嗯,好,马上就去。”他回过头看看虞月。
虞月伸出五根手指头使劲摇了摇。
这孩子……虞浩无可奈何的走了。会议该开始了。澹台言看了看手表。虞月,你最好给我识趣一点。
虞月。有名的职业杀手。凡是手里有点大钱有关的人没有人不曾听过她的名字,只是,很少有人见过她的面目。她是虞家专用杀手,但据说与虞浩没有血缘关系。这其中的纠葛,普通人是无法猜测了。
本来不曾留意,但虞月解决掉好几个手下将士后,澹台言渐渐关心起这个小丫头来。虽然不是很重要的人,但好歹都是有用的;这几个人本身担任的职务就不是什么简单的工作,培训起来自然也要费一番功夫,突然要找替换者,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为此,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虞家的人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的人都敢动,胆子不小。
真是心狠手辣,明知道对付他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敢让自家的人去杀人,特别是她,虞月。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好歹也是家族的人,竟然豁得出去,看来是决定要与他对抗到底了。
虞月。
你是不是正在想要怎么来杀我呢?他笑了。虞月在虞浩的办公室百无聊赖的待着,通过视频看着会议现场,看着虞浩那张无聊的脸闪来闪去,无聊的打了个瞌睡。会议中,台下的人全部肃静,无一人敢小声议论,全体盯着虞浩,甚至大气也不敢出。
虞月不经意就想起了那个人,澹台言。
根本不可能。
她知道要杀他的难度,就连解决他的手下都已经如此费劲,更不要说他本人了,凭自己现在的水平,根本接近不了他。
虽然,自己被保护的很好,很少有人能见到真实的自己,但。
做不到。
就是做不到。
自己的家族与他们对抗已久,让自己去杀他也是正常的想法。不熟的人,根本连澹台言的百米之内都进不了,还妄想带上点工具。何况,他怎么可能不穿件防弹背心之类的。主要是,她根本连澹台言的面都没见过,连一张能看清的照片都没有,根本就是扔进人群连影子都看不到的那种,要怎么杀?不过,她也清楚,这件事少爷不是说说而已的。因为,他说了,两次。
已经告诉了他,自己做不到。
可他二次提起。
那就意味着,她要听他的安排,而且,她一定会参加到这件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