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的并发症就是,一张大笑脸上附加一副免费黑框眼镜。
顶着黑框黑镜也没什么,年轻人通几夜的宵也没什么,因为总是通宵煲剧,完了事就睡个饱。
但她受不了!受不了......眼前这个喷了她满脸口水的女人.
"那个,周大娘!"打断她越来越兴奋的脸,欧阳晓净扯开一个讨好的笑容.
周大娘见她好相处,也肯听她讲那些正股八八的事,也很给面子地询问了声:"福晋?"
即使她讲得有多投入,但主子的话她却会遵循得像圣旨下来一样.
"周大娘讲了差不多三个钟了,不累吗?"好,她不累,可是她累啊!
体贴体贴她这个一向很遵循生物时钟的乖乖牌吧......
"三个钟?老妇不懂,不是才说了一个多时辰而已吗?"
而已?!欧阳晓净差点就控制不了想暴走给她看的冲动,咬了咬牙说:"周大娘,我想去厕所."借个尿遁回去睡个回笼觉也不错.
再这样下去,她的脑细胞肯定会全体罢工给她看.
挑了挑眉,"福晋身体不适吗?"一个早上去了差不多六次茅厕?
还是吃错东西了?
"人每天去八次厕所是最正常的."
"是吗?"
难道怕她这个懂那么多生活小常识的人骗她?没好气地回了句:"珍珠都没那么'真'".
周大娘对她那轻浮的态度皱了皱眉,可并没再说什么,"那请福晋速去速回哦!"因为明天就是回娘家的日子,要教的礼数还多着呢.
没好气地点点头,头也不回地步出房间.
真是的,来王府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了,最熟悉的路竟然就是去王府的茅厕.
啧,啧!
三格厕所已经只剩下一格可用了,因为不知是哪一个经常跑厕所跑得跟她一样勤奋的家伙竟把那两格厕所都'弄坏了',搞得有时上个厕所还要跟在排后面呢.
而此时准备午膳时间,那些仆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她正乐得轻松,慢慢来.
可当她完了事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了一张熟脸庞.
"嗨!"她今天已经与他相遇了四次了!这么有缘的事,她不记得他那张脸庞才怪.
最倒霉的是,竟四次都在这个厕所门口.
"福,福晋!"
忍着肚子里的笑意,友善地说:"你也很忙嘛,哈."
那人的脸涨得老红.大约四十来岁的脸上出现尴尬.
正侧过身子让他进去时,身后冒出了一个稚气的声音.
"管事!我找到药方了!"
这声音,有点陌生却又有点在哪听过一样.
直觉回头,看见的也是一张涨红的脸,但很明显是急急地跑来导致的.
那人看见她时,递出去的手顿了顿,手里还拿着他嘴里的药方.
"福晋?!"
错愕地声音.
欧阳晓净咧嘴一笑,"狰狞!"那个从那次后没再看见过的小男生!
眼睛瞪了瞪,显然不相信她还记得他的名字(即使记错了).
"这是什么?"接过他手上那药方,看了一眼.
耶?!
抬眼看了眼同样尴尬的四十岁管事.
后者脸上的尴尬意味更浓了.
再低头看了眼那上面的药材.
真的耶!治......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