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转醒过来,一睁开眼,吓了一大跳!
虽然她是有心理准备了,可是,一睁开眼却是这么大的一张脸,还有点熟悉?有点?那张悦目的脸滚哪去了?
“你谁啊!”脱口而出的错愕声。
那人也看着她,笑咪咪地说:“姑娘,认不得老纳了?”
瞪大眼,张了张嘴。
“谁不认得了,你不就是那个庸医。”问题是,他干啥在这里?而更严重的是,睡完就拍拍屁股走人的男人呢?
尽量不动声色地拉高可以遮掩一切的薄被,不甘有点懊恼地问:“那个男人呢?”
不知是否她的语气太率直了些,害大夫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才回答她说:“公子,呃,那位相公在外面跟其余的公子在谈话。”
这时才想起还有那两个人在外面,目光一转,“那你干嘛在这里?!”SHIT!起来不见‘经手人’已经很霉了,还是一个没相干的老头?
来捉奸吗?
“姑娘问得好!”轻赞了声,又道:“老纳是受人之托,来看姑娘有身孕没。”
“神经病!”搞什么?即使真的有了,现在也看不出来啊。
庸医抚着丝丝长长的白胡子,伸出手说:“姑娘,请伸出手来,我为你把把脉。”
狐疑地皱起眉,不答话。
她就不信古代的医术会有多高!除非是百年难遇的华陀,隐世高手,像眼前这个人,十之八九是那些骗财大夫。
那大夫笑着盯她,也不急,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才没多眨眼的工夫,门竟被推开了。
趁大夫回头时,她急急拉高一下薄被,看见自己已经穿了那白内长衣,才呼了口气把心思拉向那进门来的人上。
只有官臻。
难以掩饰心中那强烈的失落冲击感,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幽幽开口问:“官臻?十三呢?”怎么说也救了他一命啊,怎么可以过桥拆板呢?
注意到自己的失落语态,匆匆找了个籍口蒙混过去。
官臻先向那个大夫作了个揖,才回答她:“德阳西后把十三召了去。”
德阳西后?好像有点耳熟。
“那我呢?”其实她也不想把自己想得那么可怜兮兮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十三福晋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那个杨永境呢?”说不在乎这号人物是很难的,因为,他好像跟十三的关系很不一般就是了。
“回去了。”说罢,他转向那庸医问:“怎样?”
那急切的语气让晓净心中浮过一丝不解。
忍着痛楚掀开薄被,下床说:“那快回去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绕过心头,直觉就想逃避。
“回驸马爷,还没看呢。”大夫一说完就拉过晓净的手,在脉膊处牢牢地按住,容不得她一丝丝的动弹。
“你干嘛啊!”莫名其妙!
像没听到她的怒气声,大夫笑了笑说:“一切正常,福晋并没怀上。”
妈的!怒气攻心,斥声说:“你这个不懂。。。。。。”
谁料官臻却毫不迟疑地打断了她的话,有礼地接下去说:“有劳金太医了。”
老者笑笑拿起自己的药箱,作了揖,“那十三福晋,驸马爷,老纳先退下了。”说完还大哈了两声才消失。
哈得她脑海一阵发毛。
“那个庸医是太医?”虽然是差了一个字,但意义差得多了。
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那是德阳西后最信任的太医。”官臻很有耐性地为她解答。
又是德阳西后?出现频率太高了点吧。
“那太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民间客栈呢?”还是西后的专属太医?还是她好运,随手捡到的?
此时的官臻却避开了,只说:“福晋,收拾一下就快回去吧。”宁湖城怎么说也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这个她明白,但是,这家伙干啥避开重点啊?“那个,官臻公子,可不可以为我说说这是什么状况?”盲的都知道这事,很有问题!
而,他们是不是想她再白痴点,什么也不问!
顿了顿,他才说:“宁儿。。。。。。”
“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气,气死她了!
“这一切,都是德阳西后安排好的。。。。。。”可是,能不能把全部都托出呢?
这一切背后的所有,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