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真的止不住了。
“有这么委屈吗?”口吻是想得到的差。
用手笨拙地擦了擦泪痕,“没有,你不知流眼泪跟哭是两码事吗?”不服输倔强地回道,只觉唱完歌后,喉咙简直只能用发烫来形容。
十三看着她,好像没什么要说似的,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一副高居临下的气势直压着这坐在地上的两人。
此时,一个狱卫进来了,在他身旁哈腰讨笑道:“王爷,这真是福晋吗?”
是啊,常理来说,福晋会跟逆贼一起被人打入天牢吗?
十三的目光明显一冷,没正面回答地冷声道:“官大人呢?”
原来他跟官臻一起来的,心悸地怔怔看着那张俊脸,有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冷漠。
“官大人还在处理那些犯人的事,等会过来这。”
摆了摆,让狱卫退下去。
然后,大家又静沉了下来,连隔壁刚才在鬼叫般的犯人也停了下来,好像在看戏一样的目光让人受不了。
抿了抿那红唇,十三冷着脸问:“你现在要不要出去?”
咦?是来赎她的吗?不是来看她笑话的吗?
可是,她也没那个好心情去想他的用意了,兴奋地拍了拍曾凌的脸颊,扬开一个笑容说:“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了。”
可是话才刚说完,就见曾凌的脸一下子变得死灰,根本没她想像中的那般兴奋。
“怎啦。。。。。。”
此时十三却说话了,“只有你一个人走。”
“咦?!怎么可以!”她说过,说过要一起出去的啊。
“不能多带一个吗?”又不是什么难事吧?
“可以,但不能是他。”
又见十三招了招手,跟那狱卫说:“开门。”
那狱卫不敢担误,立马掏出钥匙开门,嘴里还说:“真对不起,福晋请慢走。”
看了眼十三,又看了眼那狱卫,润了润喉道:“对不起,我不是福晋了。”
此话一出,三人都怔住了。
“十三爷,你的厚爱,小人心领了。但我不能放下他一个人在这啊。”何况他现在还病了,她怎忍心!
“哈。”十三的目光冷得可以杀人地死杀着她大叫了声。
没见他这么,绝望般的神色的晓净真有点吓倒了。
白衣清冷地摆了摆,他转身,冷漠地看着她说:“你这是不忍心?”连自己的状况也搞不清的家伙。
她不否认,只是一直看着十三。
静了良久,十三才继续说:“很好,你对一个下人不忍心,对自己的丈夫可以忍得下心。。。。。。很好。”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十。。。。。。”声音却更哑了,根本出不了声。
只能看着那白衣消失于这潮湿的牢狱。
直到,有人摇醒她。茫然回头,“你。。。。。。”
“小凌!”
“呃。。。。。。”
“哇~我真是个坏女人!”呜呜!眼泪鼻涕流得满面都是!
曾凌尴尬地看着她,说什么好像都不恰当。
“呜!这回,呜,十三肯定,呜呜!”恨死她了!她怎么会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痛,好像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地啃吃着她的身体一样。。。。。。
曾凌只能抬起手来抚摸她头颅来安慰她。
“呜,我死定了!”这么坏,上天肯定不过放过她!
十三走后,她的神志更是迷糊起来,哭过后那双眼红肿得根本连睁都睁不开。
“你休息一下吧。”曾凌看不下去地劝还在那哭哭啼啼的晓净。
“可是,可”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堆眼泪鼻涕。
揉了揉她的头发,曾凌撕下自己的袖子递给她。
“拿去擦。”
“对不起,麻烦你了。”接过他的袖子使劲擦起来,声音哑哑地说。
“好了点没?”没见过女人哭到这样的。
无言地点点头。
“我比你大还要你照顾我,我真没用。”真是的,想起当初刚来以为自己有多‘超人’,怎知自己原来,什么也不是,这个认知真有点打击她。
曾凌笑了笑,尴尬地看着她。
“还擦不干净吗?”不是丢脸到这种地步吗?她很认真擦的!
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果然没擦干净,又拿起那布认真擦起来,这回一定要擦干净。
此时,曾凌总算开口说话了:“你,跟十三怎么了?”
他没听漏!
不好意思地放下布,思绪却重起来。
“不想说?”
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不想说,只是叫她从何开始说起呢?又怎提那个契约呢?
“其实我算是跟别人约定好要嫁给十三的。”还是说得保守点吧。
“什么意思?”曾凌不解地看着她。
晓净顿了顿才说:“就是我开始并不是甘愿要当十三福晋的,我是别有所图。”哈,脸皮真厚,说这也不脸红了。
“哦,是听说过。”
“那你会不会看不起我?”真是坏女人,由头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腹黑-自嘲中。
曾凌再摇晃着头。
“真乖!”这绝对是个好人。哭是止住了,可是,却困得连打了两个呵欠。
“要休息吗?”
无力地点点头,“一会见。”
“哈,好的。”
随之沉入自己的黑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