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将自己的声音稍微动一个手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紫苏扬起那一双清明的眼眸镇定的回望着此刻悍制住自己的中年人,可黑巾下的嘴角却头一次浮出苦笑。
而这个万一,自己还真的是最对了。
唉唉唉,这下好了,不但第一次做个小偷会空手,而且现在又失风被捕,哪个小偷……做的像她那样啊!
“你不想说?”战牧云意外她的镇定,却又不信一个人在此刻可以做到镇定,而也就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眉目拧起,一手突地狠钳握起紫苏的纤腕,另一本就扣住她的颈颚的手掌更因为此刻的凶狠而加注了力道。
艾艾艾,是不是自己的脖子特别美味啊,为什么,你们人人都喜欢掐自己的脖子呢,掐脖子很痛苦啊,紫苏望着眼前一脸凶恶的中年男子,痛苦的皱起眉……
突地——
“等下,爹。”没有人知道当自己看到紫苏因为疼而折起的眉颦时,心中泛起的是如何的复杂思绪,一直未曾说过话的战陨修从那红木桌后站起,朝着前方的这二具身躯,优雅的迈步而来。
刚走到他们的身侧——
“爹,如何逗弄一只握在手掌的中小老鼠,修儿应该比您有经验,不如,您将老鼠交给修儿如何?”战陨修缓缓地扯扬起薄柔的唇对着他父亲说道,但他那一双俊美的带着威慑人心的眼瞳却是对着此刻被战牧云扣在掌下的紫苏。
异样的视线,让紫苏不可避免地越过战牧云的肩,迎视那双灼人的视线,不知为何,紫苏心中跃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觉。
“哦?当然可以。”抬头看向他,虽然他仍像以往那样,但战牧云却感觉到他身上,此刻没有了那股不同于往昔的莫测悠定,神态中甚至划起一丝烦躁,但战牧云却也只是悠然一撇,将这一抹沉思放入心底,一松手,将扣在自己手中的紫苏交给了战陨修。
从父亲的手中接过紫苏,一张贵雅的俊魅面庞,一双转沉的眼,自从见到紫苏开始之后便不曾有瞬息的移开,“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这只迷路的小老鼠才好呢?”
不待她回应,另一掌忽地攫握她的下颚,战陨修已再道,“是将这只有趣的玩物就这样直接活吞下肚呢,还是洗干净了在慢慢品尝?”灼人的视线锁睨着紫苏,语有所指的缓深笑着。
“二者都不太容易下咽吧,毕竟这小家伙将这具身躯养成,道路很是艰辛啊,我想,以战公子,您的大度,应该不会在此时、此刻,忍心欺负一个,又瘦又虚弱的可怜小东西才是。”
对那双始终与自己鼻眼相对,深沉又见精光簇炯的犀瞳,毫无退路可走的紫苏只好眨眨眼,无辜的说道。
“欺侮一只又瘦又虚弱的可怜小东西,的确非战某之好,但是,对你……我很乐于一试!”
“哎呀呀,那在下的处境岂不是极其危险?”轻轻地转动着清亮的眼眸,紫苏的双手却在伺机而动。
“怎么?已经在想该怎么脱身了吗?”仿佛注意到了紫苏的小动作,战陨修托起她的下颚,但却只是戏谑的捏了捏说道。
“在下是一个喜好自由自在的人,受控于人,在下会感到不舒服的!”相对于他眯凛起的眼神透出了精锐,紫苏却显得无辜的眨眨眼说道。
“倘若会感到不舒服,战某倒是有一个法子……”游抚着她的颈颚像亲匿的抚摸,战陨修缓缓地说道,指掌像感觉着那份纤细,接着每一根指头缓缓展开,轻扣住她的纤颈,仿佛在宣示着,谁是胜者与王者,她的一切在他掌握中。
而这一切只因战陨修背对着其父,战牧云并不清楚他的儿子正在吃着人家姑娘家的豆腐,又或者……他故意选择视而不见,只是背着双手,一径的望着墙上的画。
“法子?”笔直望进那绽出残芒的眼瞳,忍着他游走在纤颈的异样感觉,紫苏扬起那惯有的挑眉淡笑,不愠不火的回言以讥。“不会是像那只小老鼠那样,直接扔进油锅里,一炸,一煮,一死以白了,那也就不存在了不舒服感了!”
“瞧你把战某想成了什么,不过,若是你坚持要是玩任性,不说的话,那战某倒是对你的这个法子颇感兴趣。”战陨修加重指掌力道的逼她仰首的同时,接着话锋一转又说道。“咱们还是转回原来的话题吧,其实这个法子,我想聪明如你的应该非常清楚,只要你能够交代出此行的目的,战某便能还你一个舒服,如何?”
闻言,紫苏却是浅抿淡笑,对他想俯下的俊颜,眉目微敛,蓦然,右手翻掌而上,在朱毓感觉到异样时,一股冲力已从扣在她颈颚的腕脉窜入,不曾间息的一气连三招,快如眨眼,像由气劲牵引般,指背敲向手腕,拍上臂膀,沛然的气击向战陨修的胸瞠——
不属重伤挫人的内劲,却像是一种猛逼出的浩气,迫退靠近的事物,无法克尽全力的力量虽伤不得战陨修,却也令他的身形一震,连退二步,站在他身前的人儿,马上跃身朝门口掠去!
可就在紫苏以为她逃脱成功之时,
“你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