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可澄想起刚才紫苏对自己说过的话,“你开窍了?”
望着那一张难得将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凌晨,恍然大悟的可澄抚着额,怪不得她家的弟弟多年来一直排斥着家里为他安排的相亲,原来这小子早就了暗恋的对象。
“你……”他支支吾吾地问着她,“那个……就是……我对她……”
相较于他的尴尬,可澄当显得落落大方,在他还没把话结巴完前,她又把心中的问题提出,“那你将她带回府中,是为了向家中的老人们表明你想娶的人是她吗?”家中是不是又有喜事了?
却没有想到,凌晨只是对她摇摇头,而后,附上她的耳朵,将眼前这位如何都不愿让他帮忙,最后只能将盟主这条诱饵抛出,而终于拐进他家的过程细细讲述了一遍。
听完了凌晨所说的话后,神情呆滞的可澄愣张着眼。“你说,她要找盟主?”
凌晨点点头,“嗯。”
可澄扭过头,却不意瞄到新来的这位食客那一抹想听,却又装作不在意的神情后,可澄二话不说地拉着凌晨走至远处,再拉下他的身子小声地在他耳边问。“你确定咱们家的那位会出手帮忙?”
望着那一张脸,似乎凡是被盟主大人在外的传言所打击过的每个人在听到这事时,所受到的惊吓状况都差不多。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眼下最麻烦的还是,他到底该怎么去说服他们家的盟主大人。
凌晨一手抚着下颔,“对了,表姐,我们家的那位大人去哪了?”
刚去了他的房里,却并没有看到他,连同他家的小师叔也失踪了。
同样抬起一手却是抚着纠缠的眉心,可澄指指外头,“还能去哪,陪着他家的师叔去做日光浴去了!”
同样也想到此刻他们家的花园又是如何的水泄不通时,凌晨不禁叹了口气,随后站起身,不待在场的二位女士有何反应,便急急忙忙地跑出门。
“他怎么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刚抬起头,却看到凌晨风一般地迅速跑出房门,风静云于是不解的问着身边的可澄。
可澄同样也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会,随后回首看她一眼说道,“去救火,走吧,我带你去找盟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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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躺椅上晒着日光的紫苏,此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思绪不禁漂到那一日。
苍叔明明告诉过自己,它们早已消失在人世,但那一日夜晚,当自己在魔宫的书房里,发现的那几本书籍,它们又作何解释?
难道说时苍叔在销毁这些书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了?那么又会是谁将它们带进了魔宫,但随即又被她摇头否决掉。
向来都是小心翼翼行事的苍叔,岂会如此粗心大意的将本该销毁的书籍遗落……
还是说,一抹不可思议的想法豁然穿入紫苏的大脑,这不禁让她顿时心跳加速,会吗,真的会是这样吗,会……会是苍叔在骗自己吗?如果真的是他在骗自己,那么他为何要骗自己,而他又把书给了谁?
当躺睡在躺椅上的紫苏为着这样的想法感到震惊而在椅上翻了个身时,一抹黑影突然出现了自己的上方。
“亲爱的师叔,你在想什么?”
睁开眼,紫苏抬头看了他一眼后,随后懒懒地应着,“我是一个病人,一个病人眼下最需要做的便是安心休养,不宜太过操劳,所以我什么都没有想!”
“是吗?可是为何我却觉得师叔的脸上是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啊!”猿臂一探,一具温热的身躯随即附了上来。
“有吗?”摸摸自己的脸,随后又想起眼前的这尊无良师侄的本质其实有多邪恶,便明白他又在用话套她,拐她,这回我不会上当的。
于是朝他哼了一记,便飞快地闭上眼,将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再只要没见着他那张美男脸,她就不会又轻易让他得逞。
“有啊,我说亲爱的师叔,如果不是在想着什么不堪的过往,那便是伤口又在痛了,来让我瞧瞧!”望着她犹如孩童一般的举动,别离颇感意外的高挑起朗眉,随即想什么似的坏坏一笑,以着温存的低语在她的耳畔撩拨。
不曾料到他会改变战术,用着令人战栗的酥麻嗓音在她的耳边撩拨,不期然的让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而更令自己在心底暗叫糟糕的时,随着他这熟悉的嗓音,唤醒了就在不远的记忆里的喘息声和裸身相触的麻痹感,像朵甜美的罂粟花隐约地在她的脑海中盛开,她大大喘了口气,直觉地想在像以往一般沉溺之前先行逃开,但那一双已移至她脸庞的大掌十指灵活地在她的面上游移,轻柔得像是蝶吻又像一疋上好的丝绸轻抚而过,而他的这一个动作,不免又让她轻轻一颤。
“你不打算挣扎吗?”收回手指,望着她怔然的神情,似乎在告诉着别离,他还能继续吃着豆腐,而向来也不知道什么叫吃亏的他低首继续轻啄着她的唇瓣,一直到吃够了,这才低声问。
“怎么挣扎?你说我有挣扎的余地吗?”早就在他第二次吃着自己豆腐的那一刻,她便清醒了,但她却很想嘲笑自己,以她的武功将他推开是一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但她却沉沦了,想到这点,她就苦恼万分,“告诉过你了,不要天天都摆着一副迷死神不偿命的德行来对付我,你以为我的意志力能有多坚强?”
“我以为你的意志力很坚强,不如我们进行下一步,来测试一下的意志力如何?”
她一脸纳闷,“测试?怎么测试?”
“像这样!”而他的话音刚落,他的那一双贼手也相当迅速地拂开她的衣领,而后埋首进她的颈间,让她深吸了口气,只因感觉那烫热的唇瓣似在她身上烙樱。
如清风般抚掠过她颈间的淡吻,像一小簇微微燃烧的火星,动作缓慢地烧过她的颈、她的肩头,而就当他的唇慢条斯理的来到她的胸口时,胸口的疼痛让紫苏不禁因他的引诱而渐失的理性回到了现实,她忙推了推赖在她身上的男人。
“停停停,我说,别离,若这个是你的测试的话,本姑娘……”备感可耻的紫苏立马在偌大的躺椅上拉出一道拒绝的距离,并微微皱起双眉瞪了一眼别离。
“但是很抱歉,你亲爱的师侄,最想拿对象做这个测试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所以……”
唉,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随性她独独对他,她没胆,于是她又开始叹,“我始终想不通,你究竟图我哪一点?我虽然生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可认识我的人没有一个人说我像个女人,凭你的美貌、你的背景、你骗人的德行,你何不去挑一个完美的女人?”
“可我若说不行呢?”
“……呃。”
“总之就是你。”他专横专断地说着,“即使你长的是祸水,麻子也罢我不图你哪一点就只是认定了你而已。
“而我非得被你牵着鼻子走不可?”
他的双手又自动自发地爬回她的身上,而他的嘴也不曾闲着,再次一口又一口地轻啄着她的,而等到他觉得满意了,这才抬起头,缓缓端出他迷人的招牌笑容,“对!”
而就在紫苏又得非常辛苦的对抗着他那迷人的笑容而无暇留意四周,但别离却发现了,于是他留恋万分的从紫苏的身上爬起,神色不悦地瞪向身后的两者。
“你们看戏也看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