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离恩斗胆将下巴抬了一抬,正想捕捉他的那道目光,却眼见他唇边含着即疏离又傲慢的弧度,在离恩旁边的一个少女面前停下,在场的所有目光都随着尉迟先生的动静而纷纷聚焦过来。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是清丽的少女,谁也不能否认她的姿色,眼见尉迟先生朝着自己靠近,又惊又喜地几乎颤抖起来,俏脸泛起的红晕和哆嗦的唇瓣,都说明了她和全城的女人一样是尉迟先生的崇拜者。
能如此近距离地欣赏这个万人所痴迷的男性,简直是天赐的福音,以至于其他少女眼里都快喷出火光来。
离恩眼眸在微讶了极短的时间就复而垂了下来,刚刚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被悬得高高却又重重落下,那种落差感一点也不好受,莫不是自己太过于高估了自己?
这般想着,余光里尉迟先生突然的动作又使得全场倒抽一口气,他的手指勾起了那少女的下巴,轻轻地摩娑着,动作暧昧又放肆,而显然的,那少女一张小脸红得滴血,全身发软似乎已经站立不稳。
附耳对少女低低地说了什么,尉迟先生眼里含笑,脚下一转,自离恩前面缓步走过,一阵属于他的气息一如多年前的盅惑,在心底一丝丝地回荡着。
沉静在恍惚里的离恩,突然发现自己有种被处于暴风雨中心的不安,她惊得抬起眼,才看到除了自己,其他人的目光竟然都全体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哎,你聋了吗?还不快过去领牌子。”
队伍的方向因尉迟先生站位的关系而反了过来,也就是离恩从队末到了最前,刚刚尉迟先生的管家发话,让大家排队上去领号码牌,而站在队前的离恩却是一动不动地傻愣着,所以大家都把不满的目光看了过来。
离恩“啊”了一声,忙对其他人抱歉地一笑,快步走到管家跟前,伸手去接过牌子。
“等等。”
低沉如大提琴的悦耳嗓音突兀地响起,离恩心头一跳,一只微凉干燥的大手伸过来按住了她,指间从她的掌心划过,有些痒,她怔怔地看着那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取走了她掌中的铜制号码牌,数字是77。
她抬头疑惑地看向尉迟先生,他似笑非笑地扫她一眼,往她靠近了一步,指间拿着号码牌,目光落在了她的左胸上。
素色的女仆装,穿在她尚在成长中的小身板上,薄薄的布料下隐隐地看到黑色蕾丝边勾勒的形状。
他要做什么?
这般想着,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并没有轻薄之意,只是很简单的为她别上号码牌而已,他的手指很漂亮,动作优雅而温柔,明明是很平凡的一件事,在他身上看起来却充满了艺术感。
离恩清淅地呼吸到了属于他的体息,不似别的男人那样烟味酒味汗味那样刺鼻,而是真正的体息,就像醇厚浓烈的麝香味,比清茶野性一点,比咖啡又雅致一些。
指的温度透过布料烫着了她,她霍地抬起头,想表示自己的愤慨,毕竟她从不愿意承认自己和其他女人一样盲目地痴迷他。
可当她望向他的时候,他那双斜长的眼瞳也微微地龠动一下,他是个男人呀,还是个年轻不小的男人呀,可是他的眼帘竟然比女人还要风情得多,那一眼扫来含着无穷无尽意境的眼波里,幽幽荡荡的叫人心里重重地酥了一下。
即使是她这个号称不会轻易为男色所动的石头心,也快承受不住了。
离恩咬着唇退后一步,借以远离他的靠近,而他已经动作灵活地别好了她的牌子。
背过身,离恩站到一旁,看到队后其他少女都是一脸激动地翘首盼着,她心里才平衡一些些,安慰自己不过也是一般人而已!
可其他少女很快都垮下脸来,只因尉迟先生双手插兜,目光清幽地扫一眼全场,然后迈着大步走开了。
因受到尉迟先生的恩宠,离恩和之前的那个少女纷纷被其他孤立起来,看她们同仇敌忾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不共代天的仇恨似的。
晚宴于八点半开始,因为这类似城堡的庄园面积太大的缘故,所以数百名女侍和保镖都被分散开来,被安排到庄园里的各个角落。
离恩和十几个少女被分到后花园,一大片草坪周围有着高大苍翠的乔木及低矮灌木丛,错落有致的景色无疑是让人精神愉悦的,只不过离恩有轻微的植物过敏症,接近草叶等东西就会浑身不舒服。
此时是夏季,到了夜里蚊虫就格外多,离恩简直不能理解为何把花园作为宴会的场地,这不是给蚊子额外赠送丰盛的晚餐吗?
灯火辉煌的别墅内部显然已经有宾客入席了,远远地能看到巨大落地窗内人影浮动、杯光酒影,能出席尉迟先生的酒会,想必来者都是非富即贵的吧!
除离恩外,其他女侍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不时眼神热烈地望向别墅的方向。
后花园里少有人来,女侍们都很闲,有凑在一起小声聊天的,也有偷偷尝餐桌上的美食的,还有公然地和不远处站岗保镖打情骂俏的。
离恩一直没有看到肖雷,有点奇怪,见无人注意自己,便悄悄地沿着小路往深处走,据她所知,征来的保镖们都被分在暗处担任一些安全工作,所以要找他们,就得往偏僻隐蔽的地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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