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躺着男人此时却是翻了身过来,那双细长的眼睛幽幽得闪着莫名的光,她才对上他的脸,还有那深琉璃色的瞳孔,便完全失语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啊!浓密如扇的眼睫风情地轻轻阖动,魅惑的眼波慵懒得像是刚刚睡醒的雄狮,那般惬意又无端地勾人。
尉迟勋似苦恼又似得意地翘起嘴角,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道:“我最讨厌花痴的女人。”
谁花痴啦!真是见鬼了,明明是他自己长得那么勾引人,太无耻了简直。
“你对我做了什么?”
离恩还算镇定,知道这是问题的关键,自己可没想要跑到他床上来,周围认识的那些个女孩们可能会很乐意这么做,却不代表她呀!
尉迟勋眯起眼睛审视了她半晌,并不答她的问话,而是道:“你现在只需要乖乖地呆在这里,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做,自然也不能离开,时机到了,我便会放你走。”
离恩被他的话彻底地打败,无力道:“为什么?你目的是什么?一丁点口风都不能透露吗?我知道你们有古怪,有不能示人的秘密,那些我就不问了,但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她又道:“五年前,你就找过我一次,是跟一枚戒指有关?可是都过去五年了,还不肯罢休?”
尉迟勋想说,不止五年,已经快十八年了,当然这些他不耐去跟她解释什么,只是冷声道:“不该问的你最好当哑巴。”
离恩火大不已,自己弱势,不代表就好欺负,当即双手环胸寒着眸子瞪视过去,“你当我是傻瓜吗?随便就可以利用?”
尉迟勋视线跟着她的动作落在她掩在被子下的曼妙曲线,嘴角一点点地斜成一个古怪的弧度,嗤道:“你还真是够笨的。”
离恩敏锐地捕捉到他戏谑的表情,才立刻想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当下脸色大红,伸手将被子使劲一扯,裹紧了自己,哪知这一拉,却生生让尉迟勋的完美身躯给裸于空气中,于是从头到脚,他就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坦诚在她眼皮子底下了。
“啊!”
短促地尖叫了一声,离恩堪堪地撇过脸,郁闷得要吐血,她没想看的啊,真是倒霉透了。
尉迟勋因她的咋呼本是恼的,可见她小脸羞得粉扑扑的样子煞是喜人,便生了戏弄之心,贴近她,掰正她的小脸,同时去扯被子。
离恩揪紧了被子,坚决不松手,警惕地道:“你要干吗?快放开!”
“别试图反抗我,那样是没用的。”
明明是威胁的话,可对尉迟勋来说却是在陈述事实,温凉的手掌贴着她的肩往被子里钻去,很快寻到她那柔软挺俏的之处,不由分说地揉起来。
“痛!”
离恩眼里含了泪,实不解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她不是不去反抗他,而是知道没用,五年前,她就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偏势力大得让全城的人都只能仰视他。
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是会陷入暴风雨的中心,平安市的情况她能不知道吗?因为自己藏有不能示人的秘密,所以她对一些情况掌握得比别人更加清楚。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无法预知,却也隐隐地恐慌,也许真的血雨腥风很快会降临吧!
尉迟勋一点点地剥丝抽茧地扯离了包裹她的被子,将她笼罩在身体下,娇娇小小的她缩成一团,只用泪光盈盈的眼睛不甘地瞪着自己。
看着这样的她,心头竟是一乱,升起那团火最终抑制下去,他埋脸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气,声音粗嘎地道:“记住,守好你的清白,别让人夺了去,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直到床上剩下自己,她还呆看着天花板发怔,他那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守好自己的清白,这个还用他教吗?好在她倒是确定了一件事,他还没碰过自己,这应该是件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