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绞痛的她不能呼吸,胃的地方,一阵阵痉挛。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失去的意识,醒来后她已经在医院住了三天。
医生说让她住满一星期,观察期。洛儿不肯,坚持回家。
洛儿出院时,路过一株迎春花树,嫩黄的花瓣纷纷洒洒的在风里飞,是清新的味道。它代表春天,太过温暖。
……而温暖从来不曾属于她。
于是,拉着王阿婆绕着另一条小道走去。
金晟勋依旧没有回来,意料之中。
那晚,那么疯狂,不就是担心被察觉什么?
四天不归家,他从不如此,想来,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模糊的触及边缘。
她急了,慌了,想要掐灭这股苗头,他却躲得无踪影,不给她任何的机会。
洛儿不死心,从早上王阿婆起床,就跑去捧着电话打。久而久之,接到电话的人皆是抓狂的语气,声称若遇到金晟勋,绑也把他绑回去。
打电话无果,四处寻找无果,洛儿便开始守电话,从早到晚,非得要王阿婆撵她才罢休。
明日就是除夕,巷子里家家贴门神、挂门笼,在外的亲人纷纷赶回来。
四合院里,张阿姨丈夫休年假带着姑娘回去婆家。
郭阿婆的子女接她回去过年,早早也走了。
如今只剩下王阿婆和她,王阿婆的子女又是不回来,倒是打了一大笔东子的生活费在卡上,一个电话,算是了事。
王阿婆面上似乎不介意,拉着她总问,“那日咱们买只鸡回来,对了还有鱼,年年有余嘛!洛儿喜欢的跳水兔,麻辣鸡翅……”
洛儿含笑,温和的应着,心中不免悲凉。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再多的钱,她也不稀罕,她想要的是儿女承欢膝下呀!工作那么重要吗?钱能买来老人一天天逝去的日子吗?
为什么不懂珍惜呢?为什么她想珍惜,她的阿妈阿爸,却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金晟勋,你在哪儿?回来吧!明天就是守岁了,新的一年,真的要丢下我吗?
大年过了金昇勋始终没有出现,洛儿这些天头脑袋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她想了许久,走到堂屋了刚想拿起电话,它却如先知般,响的畅快。
手下意识的瑟缩,下一秒,飞快接起,静默的一秒,电话那一头,开口了。
“我想见你,明天。”
多霸道的口味啊!让她“滚”是如此,要见她是如此,六十万,买了她的一切么?
自嘲的笑,吸鼻子,淡漠,“好啊!几点几时几分,什么地方。”
似乎没料到,她竟是如此口气,对方明显的愣了一秒,“世纪公园,早上十点。”未了,他又添了句,“记得准时!我不喜欢等人。”
“啪~!”搁电话的空茫音。
安允漠愣了,看着手里的电话,僵硬的抽着嘴角……
这大概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挂电话!
……
芊洛儿很早就起来了,下楼时,瞧了瞧堂屋中间挂的老爷钟,九点一十,正好,从这里步行过去,三十分钟。
世纪公园里,人影已是稀疏,晨练的老人大部分买着早点回家了。
喷泉旁边,一辆黑色奔驰停放着,洛儿只是环顾了一眼,就看到了,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那个男人没理她,只是抽烟,有一口没一口的,视线锁住窗外。CD机里,放着爵士乐,很古典,适合这个男人。
沉默了一会,她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安允漠,我知道这样不好,也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不道德,不过,对不起,那个交易取消吧!钱,以后每年分期,我算过了,现在我在念书,能还上的不多,如果你……”
“等你几年是么?”
安允漠摁些烟头,丢出窗外,有些阴恻恻的回头,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眼眸深沉如海。最为沉静的海,一丝风浪也不起,熟知海的人,便能知道,那是暴风雨的前夕。
“额……。”洛儿愣了会,点头,“是的……”
又是话未说完,“啪”一声,他神色阴侧的一拳砸在洛儿肩头旁的座椅上,眉眼于她相对,呼吸近到将近融合。
“芊洛儿!想过河拆桥么?似乎太晚了吧?”
眉头一跳,咬著唇,“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冷笑,“别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
“可以离婚的。”低低的嗓音带着干涩。
“呵呵……”安允漠轻笑着,闭目靠着靠椅,嘴角扬的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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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一章很激情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