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悚的大吼一声:“你要干嘛?那不是留给你的!”
也许是被我的声音惊吓住了,它停在软丘底,眨巴眨巴绿色的斗鸡眼,好像很委屈的样子望着我。
我松了一口气,循循善诱道:“乖~这不是留给你的。你嘴巴这么小,咬不动!”
谁知我话音还未落呢。那家伙就咧开一口短小的狞牙,一口一口的啃起来。
你这个流氓!你全家都是流氓!你祖宗十八代都是流氓!
我剧烈的破口大骂,却依然不能掩饰来自胸口的不适。
“流氓?是什么东西?”金色的虫子眨着泛着绿光的斗鸡眼,说出一句人话来。我被惊吓的楞在当场。
“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好久了,久得我都记不清有多少年了。幸好今天有你来陪我。我好开心!”
呃!我愣愣的听完它的抱怨,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
许久,我憋了憋。还是鼓起了勇气,“这是哪里?而你又是什么虫子?”
“这里是极火深渊!你都不知道?可见,你是笨的太惊天动地,被人从上面扔下来吧!”它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我可不是什么虫子。我是这极火深渊千万年来的汇聚孕育的火灵,名叫火树银花,天生能吞噬火焰,操纵火焰。”
被一只虫子鄙视是很丢脸的,要是依着我以往的性子,我一定会把它的斗鸡眼全都拆了当蚕豆砗了。可看看四周那些消失了火焰,才露出来红色岩石,我只好正视这只欠扁的虫子说的,的确是真话。
“你掉下来的时候,身上虽然穿着火烷衣,可还是被极火给灼伤了。可奇怪的是,你竟然没有被化为灰烬。我在这里待了千万年,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它又眨巴眨巴斗鸡眼,色迷迷的开口:“虽然你长得没我好看,但是有你陪我。我也还是能将就的!”
我望着胸前这只自大的虫子,无奈的翻翻白眼,“那你的意思是你也没本事出去。只能一辈子待在这里。”
“切!我是不想出去!”它晃晃脑袋,懒洋洋的伸了一下懒腰,“出去又没什么好玩的!相苦那孩子用碧火蛊勾引我。我都没有心动!进来的那几只母蛊,丑弊了!没腰又没胸!”
“算啦!我看你要不就是外面有仇家,要不就是实在出不去。不然你怎么会独自藏在这里!”我不屑的看着它,心里祈祷希望这只虫子智商不高。
只见它咕噜一声翻了一个身,绿色的斗鸡眼星芒大盛,突然张开大口,那些细碎的狞牙中喷射出蓬勃的金丝,如同金黄色的波涛,晃动了几下变成了巨茧,把我们包裹其中。
“我这就出去给你瞧瞧!只不过你这具身子,要借来当作我的寄主。从今以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两个再也不分开啦!哈哈!哈哈!”说着那只虫子就向着我胸口,用力咬下去,一片金芒闪过,剜心入骨般的剧痛从心口传来。
胸口上哪里还有那只虫子的影子,我大惊失色,摸遍了自家的两只馒头,也没发现它是从哪里钻进去的。
突然,头顶三丈处,火光腾旋而起,一个漩涡越来越大,一股巨力拉扯着巨茧冲突而去。我在惊人的燎原巨火中,包裹而起。
越向上温度越低,巨茧遇冷则凝,缓缓的化作一身淡黄色的纱衣包裹住我全身。丹田处一股炙热蒸腾而起,我不由自主的轻抬左手,指尖射出滔天火焰,和极火撞击一处,那股巨大的冲击力,更加快了我腾空的速度。
冲出极火深渊的时候,已经是清辉熠熠,繁星满天了。巨大的响动,惊醒了这一夜万籁俱寂。
我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烽火大殿上。几个值夜的炎宫侍卫,也被我身上带着的焰火,烧的满地打滚。
脸侧温温热热,我这才发现,被极火燃尽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全部长齐,只是隐约比从前有些不同,微微带有一丝淡红颜色。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在身后清晰传来。我回头一望,一袭白袍在炎宫清冷的月色下,显得寂寥非常。那人脸色惨白,凤眸氲氲着星光,看见我好像突然松下了一口气。
接着他身后的一个墨衣男子,御气几步就来到我面前,眸中惊喜毕现:“坎离!你真的是坎离?”
长臂一捞,我被禁锢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下意识的回抱着他也喜悦的大喊:“金藏!我回来了!呜呜!呜!下面好可怕!”
不期然的掠过那袭白袍,却不想他早已转身想要离去,望着那背影却觉得他脚步虚浮似有踉跄,那一袭白影在熙攘的人群中,显得很是孤单。
金藏轻轻捧住我的脸,神色里除了喜悦还有一丝说不明的探询,“这极火深渊噬仙炼神,却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相苦大步走上前来,手里举着一只琉璃盏,从上倒下的大量了我一遍,惊讶的盯着我身上的纱衣,惊叹道:“火树银花竟然甘愿为你遮挡极火,可见它已经认定了你就是宿主。只是明明你是木灵,怎么抵御它的焰火之力呢。”
想起那只胖乎乎,色迷迷的金黄色虫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死乞白赖的赖在我身上不走,真是可气的很!
金藏定定的望着我许久,好似希望我给他一个解释。“那只胖虫子非要赖上我,我也没办法的。”我委屈的撇撇嘴。
“坎离妹子天赋异禀,这样的奇遇可遇而不可求!只是这火树银花焰力极重,如果你不能好好驾驭,恐怕会弄巧成拙。”一旁的侧妃茱萸,温温柔柔的说完,却转身向着火神一福。“神上还不如送妹子几本控火之法,就当我们相识一场的见面礼。日后我们双方互有助益,常来常往才好。”
相苦闻言恍然大悟,愁眉舒散,反手一托,一阵红光闪过,掌中多了两本咒诀术法,轻轻搁在我手中,“这焰火流和连煌决就算是我炎上宫送你的见面礼。日后我有事相托,还望你不要推辞的好。天色已晚,还是让岩神带你去休息吧!”
我心里突然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火神和他的侧妃茱萸,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估计这叫火树银花的色虫子,从我身上是弄不下来了。
他们这么顺水推舟的送人情,也是为了日后求我办事的时候好开口。火神站起身来,挥了挥衣袖,身后的那些炎宫侍从麻利的退下了。
金藏轻轻的抱起我,由一个留下来的引路长随带我们去了馔玉殿休息。转过身来时,那日和我们比试的水蓝色衣裳的美貌婢女,亭亭玉立在烽火殿的尽头处,冲着我盈盈一笑。
我茫然的冲她点点头,心里很是奇怪,留下看热闹的人也太多了吧。在炎宫,养好伤后。
金藏带我来到一个叫做舟山的地方。山上覆盖着浓密,郁葱的密林,参天的大树如同云盖团团相护。一条瀑布银链一般,泻下玉盘里的珍珠,玲珑剔透。
我回神凝望这天地俊秀处,想起父亲教给自己的寻龙决,依稀觉得面目熟悉,上玄武下朱雀,左青龙,右白虎。
主峰后连绵起伏的群山如同屏障,山下三河交汇而成一面银镜般的湖泊,左边是蜿蜒而上的盘山主径,右边一条川流不息的大河奔腾而去。
钟灵储秀,藏风蓄水,纳阳吐阴,说是龙脉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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