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走近永宁宫,就听到一阵阵的笑声传过来。
此刻萧左殇和萧左渺二人同时一怔,心里想的都是:太后已经有多久没这样开怀大笑过了?
“如果那个女子能够一直使母后这样开怀的话,就算要立她为后,我也不会有意见的。”像是感慨的,萧左渺突然开口道。
“如果她不是她的话……”萧左殇轻轻摇头,说了一句没有人听见的话。
“好了,去看看吧。”萧左渺注意到他嘴唇嚅动说了句什么,但是由于他低着头,看得不太清晰,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她是不是就是“她”,萧左殇张口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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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完身之后,我被引去见太后。
奇怪的是永宁宫里没有任何伺候的人,只是太后边上有个女子,出落得亭亭玉立,只是眼睛不停地转,看得出来是个伶俐的孩子。领着我过去的太监也马上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民女落暄妍见过太后,愿太后笑口常开,容颜永驻!”
“起来吧。”威严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我缓缓站起身,没有抬头。现在还不急,时候还没到。
“你倒是稀奇,祝本宫笑口常开?”静鸢太后看了一眼垂着头的女子,她虽然不抬头,但是身上却隐隐传来一股傲气——如寒冬绽放的腊梅。
“人生不过如此,不应该活得开心些么?”我抿唇微笑,活得像我这样才能算真正的刺激吧?这世上有多少人能穿越?“民女曾经看过一句话,我们不过是在有生之年让自己活得快乐点罢了。”
“你上来。”突然太后开了口。
“是。”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我还是乖乖地走了上去。一只白净得保养极好的手腕牵住了我,拉着我坐在了软榻上。
“太后您这是……”我微微讶异,但是她的手还拉着我,我总不能甩开吧?只能乖乖地坐着。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她握着我的手,声音里已然带了一丝笑意。
闻言我便抬起了头,只见她笑吟吟的脸滞了一滞马上便回过神来。
“果真是国色天香,连本宫都看走神了。我皇儿可有福了!”我愣了愣,这太后跟阎夜辰有亲戚关系么?怎么变脸一样快?
“太后过奖了。”就这么确定皇上会娶我?他要娶我还不肯嫁呢。我想着不乐意地皱了皱鼻子。
“怎么?不乐意啊?”她看出我的意思,“全天下的女人可都盼着进宫的机会呢。”
“太后,一入侯门深似海,外面的人想进来进不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出不去。”我淡淡地说道。
“好见解。”她带了一丝讶然地看着我。“这是明河公主。”
“见过公主。”我微微点头示意,很少有这个年龄段的女人见到我都没有敌意,莫名地,我对她有了一丝好感。
“不用叫我公主的,我可是很乐意让你当嫂子的哟!”她朝我挤了挤眼睛。
怔了一怔,我失笑:深宫之中,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公主?
“嫂子你笑起来好美啊……比皇兄那些乱七八糟的妃子好看多了!”明河笑呵呵地过来坐在我身边,结果反而变成了太后和公主分别坐在我两边,显得我是贵客了。
“妍儿给太后和公主讲个故事吧。”我突然觉得太后和公主都很可爱,放下架子的时候就像阎夜辰温柔起来一样可爱。靠……我怎么老想到阎夜辰!
看到太后点头,我想了想自己以前经历的无聊的寝室生活,从无数的冷笑话中挑了一个,“一只蚂蚁在路上看见一头大象,于是蚂蚁就钻进土里,只有一只腿露在外面。一只小兔子看见,就不解的问:‘为什么把腿露在外面?’蚂蚁说:‘嘘!别出声,我要绊大象一跤!’第二天,小兔子就看见整窝的蚂蚁排着队急匆匆赶路,问何故。蚂蚁回答:‘昨天有头大象被我们一个兄弟绊倒,摔成重伤,我们给它献血去。’”
讲到这里,明河插嘴,眼底是不解的神色,“什么是献血?”
我晕,跟古人讲故事还真真麻烦,“就是你的血不够了,要跟你血型一样的人献给你。”
“哦!了解!继续!”明河眨巴眨巴眼睛,眸子闪出期待的光芒。我看了一眼太后,太后也手捧茶杯认真地听着。
“没多久,小兔子见到大批蚂蚁又回来了,就问怎么回事,蚂蚁中的一只回答说:‘哦,只有一个跟那大象的血型一致,留他一个在那抽血呢,足够。’第三天小兔子赶来问蚂蚁:‘那大象活了吗?’蚂蚁无可奈何的说:‘我把它抬回去了,真重,腰都累弯了,它也太不经得摔了!’大象病好后要告蚂蚁,法庭判决,蚂蚁绊倒大象属恶意伤害,监禁6月。蚂蚁不服,‘人身伤害罪最多监禁2月,为何判我半年?’”我特意在这里停顿一下,示意明河发问。
“法庭是什么?什么是恶意伤害和人身伤害?”
我苦笑,“法庭就是衙门,恶意伤害就是你不怀好意去伤害别人,人身伤害就是你把别人弄伤了。还有,法官就是可以对犯人进行判决的人。”
“明白了!然后呢?”明河猛点头,示意我继续讲。
“法官说:‘人身伤害罪判2月,绊倒大象为种族歧视罪,追加4个月!’于是蚂蚁向高级法院提出诉状:我等与大象本来平等,何来“歧视”,请高院明判,还我等清白,另诉法官诬陷罪。”
“种族歧视?高级法院?”
我叹气,我这真的叫自掘坟墓啊。“种族歧视就是你看不起别的国家的人,高级法院就是比刚才的法院更高级的地方,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可以去高级法院,就像……告御状一样!”
“懂了!”
“过了几天大象突然死了,大家跑去看它。发现她旁边有只母蚂蚁。就问它大象是怎么死的。母蚂蚁哭着说:‘我就告诉它说我怀了它的孩子它就自杀了!’母蚂蚁产了一堆卵,孵啊孵啊,结果孵出一群鸵鸟,大家都感叹大象死的真冤啊~~又过了几天小兔子忽然看见一只大象躲在树后面,将一只腿伸在外面。就问:‘你在干什么啊?’大象说:‘嘘!别出声,我等那蚂蚁来,好绊他一下,为我兄弟报仇。’小兔子刚离开大象就听见大象一声惨叫,于是马上跑回去看,途中遇见一只蚂蚁在路边喘气。小兔子还没问蚂蚁就听蚂蚁自己说话了:‘想整我,还好我发现的早。把脚给它踩断了哈!!’大象又被送回了医院,因为股动脉被踩断,这次失血更多,连输80升还不够,而那只唯一与大象血型的相符的蚂蚁已经在上次输血后虚脱了……但是蚂蚁还是硬撑着给大象输了200毫升血。”
“……”看着明河又想张嘴,我马上放弃让她浪费时间的机会自己接上解释,“鸵鸟是一种动物,腿特别长,但是不会飞,是跑得最快的鸟;股动脉是一条很大很大的血管,如果断掉了会留很多很多血;升是一种容量……像斗一样,懂?一升水大概有两斤重,斤你知道吧?”看着明河猛点头,太后也露出了然的神情我才继续解释,“至于毫升么……一千毫升就是一升,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继续继续!”
“后来,大象出院了,它结集了所有的兄弟姐妹,把能看见的蚂蚁洞都撒了尿。小兔子看见了很纳闷:‘蚂蚁好心给你献血,你为什么恩将仇报呢?’大象气愤的说:‘这是蚂蚁最毒的一招,那献血的蚂蚁有爱滋病……上次的大象就这么死的!’翌日,兔子发现蚂蚁大批死亡就跑过去问怎么了。蚂蚁云:‘那撒尿的大象是从北京来的,有SARS!’”
“爱滋病就是……就是花柳病(讲得通俗点易懂!),可以通过血液传播的;SARS是一种很厉害的传染病,到现在为止还是不治之症,只要接触就可能被传染。”我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终于讲完了。我不禁暗自懊恼:干吗找这么长又麻烦的笑话讲!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给她们讲笑话了!简直就是折磨人么!
缓过呼吸来后,我看了看一脸沉思状的太后和明河,等她们把故事自己贯通起来。
突然间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始大笑,“哈哈哈……”太后还好,还保持着形象,只是笑趴在了软榻上不停地抹眼泪;明河笑得在地上打滚。
我无语地看着她们:不用这么夸张吧?不过想想也是,她们从小到大就没听过笑话吧?真可怜……
看着让她们止笑好象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我按了按太阳穴,过去想扶起明河。
我才刚拉住她的手,通报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驾到,七王爷驾到。”
明河正死死地抓着我的手,我不便起身,只好将就着半蹲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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