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嘭”的一声,厅门大开,孤独尘不安分的手略微一滞,余光瞟向厅堂,面色一冷,眼底妖异的红更盛,他一把掀起被褥将苏小小随手包裹,另一只手已然穿袍紧带,正装而出。
“没想到北周待客之道就是将客人置之不理?”说话的人年岁不大,但嘲笑之意表漏无疑。
“莫非西魏皇室皆为匪徒,不请自来?”独孤尘目光极为不善,温润外表下寒光刺目。
“你胆敢——”来人正是苏小小“好心”救下的小正太。
“本相有何不敢?”独孤尘咄咄逼人。
试问,有谁在那个时候被打断,还有心情好的?
但屋内的苏小小就不一样了,长呼一口气——强迫淡定!
尼玛!淡定个毛线!她这次吃亏大了去了,不仅被那贱男差不多看光,还差点被破身!她现在只想把这贱男塞进麻袋,打包卖给青楼老鸨,然后大灌合欢药,再纠集个千百猛男,戳他后廷!爆他菊花!让他一辈子下不了床!
苏小小一边歪歪无限,一边利索穿衣,她可不想出去衣冠不整,浑身血痕,但地上衣服几乎碎得不成形,让她怎么穿?
不管了!反正这贱男衣服多,穿他的。
“是你?”苏小小走出内室,一脸惊讶。帮她突击解围的居然是上午遇见的黑心小正太。
“是你!”小正太看到苏小小衣冠不整,还穿了一件男衣,顿时心里无名火蹭蹭往上冒!对着独孤尘道:“独孤尘,真是人不可貌相。”
“过奖。”独孤尘瞪着此刻出来冒头的苏小小,眼神极为不善。
“喂,你。过来!”小正太指着苏小小命令道。
“不准!”独孤尘冷扫一眼苏小小,大步一迈便将苏小小身形全部遮住。
这下成了,小正太抬头狠狠瞪着独孤尘,独孤尘冷眼横扫小正太。一高一矮,大有叫板趋势。
被独孤尘挡在背后的苏小小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这两个男人大概今天脑袋被驴踢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少根弦?
“喂、喂、喂,你们有完没完?”苏小小想赶紧拿到解药。
“闭嘴!”二男竟异口同声。
靠!敢吼老娘?苏小小一下子火了,“独孤尘,我没多少时间给你耗着?解药在哪?”
“独孤尘,看来你是越来越卑鄙了,下药这种勾当也做得出。”小正太心中无名火越来越大,他竟敢对她“下药”?
苏小小看了一眼小正太,对于他的话,她表示非常赞同,至于两人说的“下药”是不是一个意思,就另当别论了。
“花荣洛,你身为西魏皇室代表,污蔑本相,是想挑战北周底线?”独孤尘目光深沉。
“独孤相国,这句话就过激了,本皇子住不惯使馆,特来相府求宿,泱泱北周礼仪之邦,怕是徒有虚名?”
小正太说起话来一板一眼,字字在理,听得苏小小颇为感慨:俗话说得好恶人还需恶人磨!
“我北周礼仪之邦,宴请四方宾客,作为北周相国,门客更是不少,宿无他处?哦,对了,偏方还有一处寒舍,大皇子若不嫌弃……”
“多谢相爷。”小正太竟也不在意独孤尘毒舌,瞪了一眼苏小小,像是在说还不赶紧跟过来,“对了,相爷,这位姑娘是本皇子的朋友,相爷不介意让我们叙叙旧吧。”
“不介意。”苏小小抢在独孤尘说不可以之前就说了,她现在可不敢跟这个暴躁男独处,解药固然重要,但要是她没了那个命,要解药管个屁用!
于是,苏小小甩都没甩独孤尘,跟着小正太花荣洛去东厢了。留下握紧扇骨的独孤尘,只听啪啪作响,扇骨根根断裂,像是人的骨骼被生生拧断。
东厢后园。
“喂,你叫什么?”小正太突然停下,苏小小差点一个趔趄撞在他背上。
“搞没搞错?突然停下吓人好玩啊?”苏小小也不知道怎么的,看这萝莉小正太,就想欺负他,摆着一副我是大姐大的模样,毫不在意说出,“苏小小。”
“难听。”花荣洛给出二字评论。
“花荣洛?”苏小小记性不错,貌似刚那贱男就是这么叫他的,“女里女气的。”
“你说本皇子女气?”花荣洛平生最痛恨别人说他名字女气!他们西魏国姓“花”,再男儿的名字加了花字,也那啥!偏他父皇还给后面加了“荣洛”二字!
苏小小这是戳了他脊梁骨了!
“信不信本皇子把你丢进荷花池?”花荣洛瞪着苏小小恶狠狠地说道。
“怕你?”她苏小小见识过妖孽男,斗得过小贱男,还怕他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正太?于是小下巴一抬,模样极为挑战性。
他花荣洛西魏皇室未来储君,大皇子,哪里受得过这样轻视!瞬间逼近苏小小,男性气息显露无疑!
苏小小本以为他只是个半大男孩,当他真正靠近,她发现自己真是错了,自己跟他比起来,居然矮了一大截,就连胳膊都没他长!
苏小小本就靠近荷花池,此时只要花荣洛稍微一推,苏小小必掉无疑。但当他真正靠近苏小小,鼻息间嗅到苏小小发丝传来的淡淡清香,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机会,苏小小扯住花荣洛腰间束带,猛力一扯——
哈?掉了?苏小小本意是将他反手一带,拽进池塘的,谁知道这小正太力气这么大,纹丝未动!不过——
堂堂西魏大皇子腰间束封被扯掉,门户大开,里面红色亵裤全部露出!
看得苏小小几乎笑喷,红色的?
嗯,跟独孤尘那个贱男品味不太一样,貌似那男人是白色的。不过穿红色的内衣,性格一般不都是很火辣吗,她怎么看这小正太也是闷骚型!
“苏小小——”花荣洛恼羞成怒!猛然发力,推向苏小小。
本就离荷花池半步之遥的两人,一推一带,于是——
“噗通!噗通——”纷纷落水。
苏小小前世特工出身,水性极好,所以,即使掉进水里,也不见丝毫慌乱。
但花荣洛就不同了,西魏地处西境,本就湖泊江流极少,懂水性的人更少之又少。他就是不懂水性中的一个。
“喂,你到底行不行?”苏小小看到在水里极度挣扎,没过多久就开始往下沉的小正太,心中鄙视。
手脚并用,拽着花荣洛的头发就往上提。待到岸上,已经汗水、水渍满脸满身。
“喂,死了没有?”苏小小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不做声响的花荣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