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找慕斐菲有事,稞妃已经不屑亲自拜访了。
前殿只有稞妃的贴身宫女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气势却不亚于一个主子。
“奴婢见过斐菲公主。”宫女微微一礼,微得慕斐菲几乎看不出来。
“找本公主有事吗?”
“是这样的,”宫女摆出一副忧心的神情,“我家主子从凤宁殿回去后被宫外蹿进来的野猫惊到了,现在心儿扑通扑通猛跳,听说珍珠粉能压惊,所以奴婢想……”
所以你想替你主子把那颗鸡蛋大的珍珠给要回去!?慕斐菲心里冷笑,这不明摆着稞妃觉得送礼送得不值了么!
慕斐菲关切地问:“有没有什么大碍?看太医了吗?”
“不,不必那么麻烦了,奴婢本想给我家主子用些珍珠粉,可找了半天都没有半颗珍珠,所以斗胆过来求斐菲公主割爱。”
慕斐菲连忙说:“什么割爱不割爱的,当然是稞妃姐姐的身子要紧,本公主这就去拿!”
说着就要从位子上起来,芽儿扶住慕斐菲,“公主,芽儿替您拿吧。”
芽儿的表情又气愤,又无奈,隐忍的脸都红了,可见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慕斐菲握了握芽儿的手,“本公主要亲自去拿,这样才有诚意,稞妃姐姐的病也能快些好起来!”
芽儿眼底满是疑惑,却也扶着慕斐菲去了。
一刻钟后,慕斐菲返了回来,见到宫女脸上闪过一瞬不耐。
她不介意,反而笑着亲手将装珍珠的盒子交给宫女。
宫女欲打开来看,被慕斐菲按住了手,“难道本公主还会骗你不成,别耽误时间了,快回去给稞妃姐姐压惊安神吧,有什么消息立即向本公主汇报,知道了吗?”
宫女想了想也没说什么,点点头走了。
“芽儿,扶我回寝殿,累死我了。”慕斐菲又瘫了下来,总是要在外人面前维持端正的姿势和气势,真是一件累人的事儿。
“公主,”芽儿哭丧着脸,“您就这样让那个稞妃得逞吗?她哪是什么受惊啊,明明就是想把珍珠要回来。”
慕斐菲诡异一笑,对芽儿挤了挤眼睛,小声说:“人家的东西,要回来也没错啊,她不是要用那颗珍珠做珍珠粉压惊吗?我就做做好事,直接帮她们把珍珠磨成粉了。”
“什么?!”芽儿惊得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大,“那么大一颗珍珠啊!真的变成粉了啊!?”
“不然你说我在寝殿里折腾那么长时间,真的是找不着吗?”
“公主,您真……”狠,狠这个字芽儿没敢说,不过之后一想到稞妃见到盒子里的珍珠粉时脸都能给气绿了,她就忍不住抿嘴偷偷的乐。
慕斐菲现在是势不可挡的小强,反正大不了一死,能多欺负一个人就多欺负一个,省得到时候真死了反过来后悔自己太窝囊。
“皇妹!”
这天下午,玉王爷进宫见皇上,全弼真顺便过来看慕斐菲。
慕斐菲正在睡午觉,结果被全弼真严厉的一声给吓醒了。
“哥~!”慕斐菲揉揉眼睛,见到全弼真表情严肃的望着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你怎么了?”
全弼真坐到床边,抓着慕斐菲的肩膀,“皇妹刚才午睡的时候,芽儿把今天的事都告诉我了,这个芽儿还把你那些事当做光荣事迹给我讲,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
全弼真脸上挂满了担忧,慕斐菲的肩膀被抓的生疼。
“你弄痛我了,哥!”慕斐菲宁了一下肩膀,全弼真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可是那帮人真的欺人太甚了啊!”慕斐菲辩解。
“我知道皇妹不开心,可……可这是别人的地方,如果皇妹如此显露锋芒,你会遭来杀身之祸的!到时候连皇兄我都没办法护你周全!”
“我不怕死!”
“你不怕死,可我怕你死!你若是死了,母妃和父皇怎么办,郡王太妃怎么办?还有慕杭!你忍心把我们抛弃吗!?”
慕斐菲怔住了,对啊!她怎么疯得把这些关心她的人都给忘了?她甚至忘了自己来饶国到底是做什么的了!她要救娘和弟弟啊,还有皇兄,如果自己死了,皇兄一定会伤心死了啊!
她怎么这么傻!慕斐菲低下了头,都是那些人拿皇兄出来说事儿才把她惹火了的!
慕斐菲眼眶有些湿润,像做错事了的孩子,低喃道:“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因为那些人侮辱你,说我跟你关系不清,我不想看到她们骂我还要把你无辜拉下水……”
“唔……唔唔……”
眼前光线骤然变暗,慕斐菲的嘴突然被封住,紧接着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从唇瓣窜到大脑又直通到全身,刺激得她眼前昏花一片。
全弼真柔软温热的双唇贴在慕斐菲的嘴唇上,来回旋转着,动作显得生涩和犹豫。
慕斐菲惊愕地睁大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如希腊雕像般的俊脸,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遮住了摄人心魄的瞳仁,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一吸气就会闻到那熟悉的,但又多了分诱惑的幽香。
这味道曾是慕斐菲最爱的,她喜欢被皇兄抱着,贴在他的胸口享受着让人心安的味道,但是现在却让她慌乱不已,不禁屏住了呼吸。
皇兄在做什么!?他在吻自己!他疯了吗!他是她的哥哥啊!
还未来得及多思考,僵硬的身子霎时紧绷起来,全弼真将慕斐菲搂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嘴上的动作也在加重,滑溜溜的舌尖探了出来,试探性的舔上了她的下唇,那种温热湿滑的感觉舒服得让慕斐菲头顶几乎冒了烟。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无法收拾!
随着全弼真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抱得她越来越紧,慕斐菲仅剩下的理智告诉自己,皇兄的举动等于在自杀。
“哥……呵……呼……哥,放……放开我……”慕斐菲从牙缝中勉强挤出了要说的话,她现在也是头脑发晕,怕再不说,下一秒也会失去理智,“不……可以……”
全弼真全身一僵,手上的动作霍然停下,缓缓从慕斐菲的唇上离开,眼底是未褪的莫名情愫。
那双眼睛,是所有女人都无法抗拒的深潭。
全弼真认真的说:“皇妹,现在她们没有诋毁我们了……”
慕斐菲不解的看向全弼真,皇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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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掩面,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