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茜揉搓了自己的小脸几下,走出电梯以后面无表情,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连自己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渴望已久的幻想竟然会实现,她有一股想要拉着路人甲、乙、丙、丁过来揍她一顿的冲动。
步出大楼之际,一个画面把她拉回现实,她愤怒地冲上前,把安端茜拉到身后,隔离袁恺杰,咆哮:“你想对我姐怎么样?”
袁恺杰举起双手投降的样子,微笑着说:“安小姐,你好,我不敢对Demi乱来,我只是想跟她做朋友而已。”
“哈!乱来?还Demi的叫得这么亲密?”安瑞茜干笑着吼问。
“我有经过她允许才这么称呼。”袁恺杰受冤地放下双手。
“姐,是这样吗?”边问边瞪着袁恺杰。
“我……没同意也没反对。”安端茜不是怕妹妹生气才这么说,确实当时她只回应一句“随便”。
“听到没有?”安瑞茜单手叉腰,咬牙切齿地抬起另一手的手指大力戳他的胸口,“没、同、意。”
嘶?!这女人力气真大,跟他有仇似的,快被戳到内伤,袁恺杰揉了揉被戳痛的胸口反驳:“她也没反对啊!”
“你跟她很熟吗?”安瑞茜双手交叠在胸前,假笑着说,“不熟,请称呼她是安小姐。”
呼!袁恺杰受不了地吐了一口鸟气,她有一个辣椒妹妹,而且难缠又恶搞。算了,好男不与女斗,反正他想追求的是姐姐安端茜,何必得罪她呢?
“Demi,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喝咖啡,Bye!”他不搭理安瑞茜,视线越过她的阻挠往安端茜微笑道别后,往自己的保时捷走去。
安瑞茜放声呼喊,故意让袁恺杰听到,“姐,你要记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跟着那姓章的腹黑男混在一起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同出一垒啊。知道吗?”
袁恺杰无奈了摇了摇头,离开前不忘向安端茜飞吻,挑媚地眨了一下右眼再扬长而去。
安瑞茜见状牙狠狠地呢喃,气怒地紧握拳头,装腔作势假意要揍向袁恺杰:“再走慢点,我就揍死你。”
目送了袁恺杰后,安端茜把话题关心到妹妹身上,问:“对了,章毅朗找你什么事?”
安瑞茜转身走向自己的坐驾浅笑神秘说:“谈一场你情我愿的大生意。”
“他那么抠门,能有什么大生意跟你谈的?”安端茜不相信地笑问。
“回去再说吧。”安瑞茜坐入主驾座。
安端茜无奈地摇摇头,坐入副驾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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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结婚?!”安端茜从沙发上弹跳起身,双手叉腰对着安瑞茜咆哮,“你疯了是不是?”
安瑞茜挖了挖被震响的耳朵,一副早就猜到她反应的表情,淡淡的说:“姐,有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吗?我要钱,他要孝顺,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嘛?”
“你……你这是出卖婚姻。你爱钱,我知道,但没必要在道德临界线上赚啊。”安端茜被气结了。
“姐,你先冷静好吗?你不能生气,我们好好说。”安瑞茜耐心地劝着姐姐,生怕姐姐被她气得旧病复发。
“哼!冷静?我妹做了让我生气的事,要我怎么冷静?”安端茜冷哼一了声,“反正关于这件事,我就是反对极了。”
别以为她姐没脾气,拗起来连她也敌劝不过。安瑞茜翻了翻白眼,继续劝道:“姐,我这是乐于助人,顺便帮你赚点医药费嘛。何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曾经怎么对你的妹妹我。踏破天涯无觅处,得来从不费功夫嘛,这仇我报定了。”
“我宁愿死,也不要我妹用这种方式帮我赚医药费。”安端茜心里很不舒服,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很清楚,一直都是靠药物控制,姐妹俩赚来的钱四成是用在她身上,她已经很内疚了,现在瑞茜还以此赚钱,她能不气自己吗?她不希望自己的病拖累了妹妹幸福。
“姐,怎么还不懂啊?赚钱只是顺便,报仇才是我的心机。有效期就一年嘛,我要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搞尽他鸡犬不宁,破坏他所有好事。嗯哼?!”安瑞茜继续劝。
安端茜静静地看着妹妹的眼神,她不时避开自己的凝望,该不会心里有鬼?开口问:“这么久了,该放的都放下了,为什么还要执着报仇?除非你对他还……”
“我才没有……”安瑞茜没让安端茜说完,激动地反驳,“我是不甘心,为什么我的自尊要被他这样溅踏?然后呢?我受尽白眼,他呢?在地球的另一边恶劣地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还逍遥自在地生活。我做梦也盼着能有狠狠地整他一顿的到来,这天来了,我不要太对不起老天吧?”
安端茜紧抱着妹妹,轻轻扫着她的背门,听着她苦诉心中的不甘。可她比谁都明白妹妹口中的砌词,只是为了掩饰她对那个让她既爱又恨的男人的思念的伎俩。
妹妹向她争取这个所谓报仇的机会就是为了争取重逢的生机,“恨的深”是“爱得深”的映射。
作为姐姐,她心疼她的思念,明知道妹妹在自欺欺人,她却不忍心撕破她的真面目,但她能放任她这么做吗?最后是自己选择了妥协。
“瑞……”安端茜安慰着说,“或许这个是你最好的机会,但是你要紧记姐的话,姐永远是你能依靠的人,看着你伤心,姐也会跟着心痛,所以为了姐,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提醒自己,别再让他拥有你的心——他不值得。知道吗?”
安瑞茜回抱着安端茜,眼眶内的泪水并没有流下,从心里感激姐姐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