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毅朗横抱着安瑞茜,风风火火地快步走出章宅,瞬间像时间停止般,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二人。
章毅朗突然的呼喊声唤醒众人:“福伯,打开大门。”
“是,少爷!”福伯匆忙为他开门。
最早发现安瑞茜脚上缠着冰袋的人是章梓晴,上前追问:“她的脚怎么了?”
“烫伤!”简单而冷淡的回答让其余的人紧张起来,纷纷紧跟着章毅朗的脚步探个情况。
“怎么弄的?”章梓晴。
“她笨!”章毅朗一肚子气,一副欲求不满的态度。要不是她刚才喊痛惊醒了他,他很难想象沉沦下去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喂!你说谁笨?”安瑞茜不满。
“谁受伤谁笨!”章毅朗看向章梓晴,“帮我车门,钥匙在我西装口袋里。”
“你……若不是你突然大吼,我会烫到?”安瑞茜瞪着他低吼。
“若不是你做了亏心事,又怎么可能被吓倒?”章毅朗几乎咆哮。
“谁……谁做了亏心事,我也不知道我有梦游……”症,安瑞茜突然发现自己心直的蠢话,那不是在告诉他,她睡了他的床?
“哈,你对我的床所做‘好事’是在梦游?”章毅朗好笑讥讽,把她塞进副驾座,为她扣上安全带,粗鲁地甩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了主驾。
什么态度?恶劣!他人走到哪里,她的目光就怒瞪到那里,满心的怒火让她很吃不消。
他发动爱车,摇下车窗,对着正在穷紧张的众人说,“愣着干嘛?谁要跟来就上车啊。”
章梓晴迅速跳上副驾后面的座位,章博向担忧的母亲点了点头,然后坐上了主驾后面的位置。车内就那么四个车位,后排如两张并贴的沙发,中间的两个扶手清清楚楚地把后座隔开,一分为二。
章毅朗从后视镜瞟了章博一眼,这是他的老婆,需要这位小叔来紧张个啥?
“你的意思是说我自找的?”听,他在说这一切都是她活该的错,安瑞茜怒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可没这么说。”章毅朗紧握着方向盘咬牙切齿。
“你有这个意思。”安瑞茜怒不可遏,手忙脚乱地松解着身上的安全带,“得了,章大少,是我该死,我的事你就少管好了,就算我的脚残废了用不着你来关心。”
就在她准备夺门而出的时候,他把她扯回来,眼明手快把车门再粗鲁地往车内方向关合,按下中央摇控把各扇车门锁上,咆哮:“闹够没有?你就非得要这么想吗?”
两人的脸就只有一厘之隔,对上他横眉怒目的瞪视,霎时,心寒直倦脊梁骨,僵硬了全身,乖乖地不再哼声,把所有的不服和委屈蓦然吞回肚子里。
后座的兄妹俩不发一语,看着争吵的二人,似乎没有他们插嘴劝架的位置。二人在激烈的争吵中完全把十分钟前的一段难舍难分遗忘,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章梓晴虽然对这个大嫂没什么好感,更巴不得他们离婚,但以父亲对她的宠爱程度来看,却不希望父亲的心灵受到伤害,起码诅咒不在父亲有生之年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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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才刚刚停稳,安瑞茜快速解开安全带,时刻准备着率先下车,毫毛疑问,她做到了,可是,才走上两步,整个人被凌空抱起,还用解释谁敢这么做吗?她蹬手踢脚也没用,他冷厉的一个眼神足够让她乖乖就范。
今天,他破天荒地放下过百亿生意,旷工送她就医,更不明白平时和蔼冷静的他于此时的怒火从何而来?就为了这个总爱忤逆他的妮子。
忤逆?对啊,她常常忤逆他,他干嘛要紧张她?紧张她?怎么可能?他从不在乎过哪个女人?在乎?为什么要在乎?他顿住了,他不能再往下推断,万一得到一个他接受不了的答案该怎么办?
到了外科医务室,她赌气。声称如果他章毅朗在场,她宁愿自己的脚烂掉,章毅朗闷哼了一声步出医务室,而章博却是钻入了医务室,静静地坐她身旁,她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