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除了怒,还是怒!第一怒她不注意生命安全溺水带给他麻烦,第二怒她不等他回巴厘岛不告而别,第三怒她回来却不回家还若无其事地上班,第四怒她妄顾他的尊严毫不客气地赶他走。
“痛!放手!”安瑞茜叫痛地紧跟在后。
章毅朗拖着她的柔荑冲入章宅,怒气冲冲地直奔楼上,谁也不敢再惹这头被激怒的雄狮,只敢尾随在后。
一进房门,他用力一甩,把她甩掉在软床上,又狠狠地把门甩上,众人被拒于门外。
“阿毅,开门啊?不能伤害丫头。”章景宏在门外命令。
“滚!”章毅朗对着门板咆哮。果然,门外霎时安静了下来。
章毅朗的靠近使安瑞茜被逼入墙角,吞了吞咽仰视着他。
“护士没告诉你要等我回去吗?”章毅朗冷言。
“有!”安瑞茜简答。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章毅朗放重了语气。
“没大碍了,当然要出院啊。”安瑞茜理直气壮。
“我有交待过让你在别墅等我,护士没说?”章毅朗反吼。
在那里,她跟独守空房的寡妇没两样,留在那里跟回来这里有差别吗?安瑞茜白了他眼,没好气:“那是别墅,不是医院,她说了,我就必须得做?”
“强词夺理!回来了怎么不回家?”辩驳真多,他也不是第一次跟她交锋。
“我不就是回到姐那儿住两天了嘛,你管那多干嘛?”为了不让章家的人以为你又欺负我。安瑞茜不耐烦了,但她不会告诉他这个真相。
“允许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所有的言行必须由我管。”章毅朗坚决否定。
“不就是挂名的嘛,更何况,我又没有造成你经济上的损失,也没损害到你的名讳,我是你的契约老婆,又不是你的奴隶,专制个……”屁字还没出口,她的红唇被突然的吻封住了。
挂名!契约!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字眼让他听起来很刺耳。他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对,是有名无实?!但是……脑海中浮现的这个词语让他莫名地惆怅,心里尽是不踏实。
这词语在告诉他,终有一天她会离开,甚至使二人重回互不相干的陌生世界。不!他不准!无论往后他们的契约结束与否,她必须得在他的眼皮下活着,必须的!吻无意中被加重。
“你已经触犯了契约第一条,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任!”章毅朗邪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喂!你要干嘛?”她抗议!但是抗议无效,他的吻再一次封住她多言的小嘴。
她只属于他,他不愿意放人,她哪里都别想去。他不肯承认是因为害怕失去她而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她明知道他的自尊经不起调侃而显然霸道,然她是为了爱而让自己沉沦,尽管他不爱她,她对他却爱得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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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到漆黑的房里,夜在不知不觉就降临,她背着他枕在他的右臂上,左臂紧紧拥着她,颈后传来他规律的呼吸。虽然很累,她却睡不着,烦忧着天亮以后该如何面对他?复杂的思绪不断萦绕着她。她轻轻挪动了身体,却惊动了熟睡的他,惹来更紧密的拥抱。
“怎么了?”他的呼吸突然沉重,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后脑传出。
颈后被吐气的温度被氧得不禁深吸一口,紧合双目不作任何回应,轻微的力度试图挣扎他紧密的拥抱。
仅仅这简单的拥抱也能唤醒他原始的欲望,对于她的不驯,他略感不悦:“看来你还不够累吧?”
他翻身凝视她紧闭的双眼,别过脸保持不理会他的态度,她的态度让他心中那团无名的怒火烧得更旺。
“你以为这副态度就能全身而退?那只是让我以为你在欲擒故纵。哼!不过……我成全你!”他邪魅地扯开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