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的气候渐凉渐冷,空气和气温也变得清爽,院方经过一番磨人的身体检查,确定章毅朗可以出院之后,他绷着一脸的不耐烦在安瑞茜和袁恺杰的陪同下离开了医院这个鬼地方。
章毅朗在安瑞茜的搀扶下步出电梯,仅仅拐个弯便看了自家的大门开敞,门口正中间放着一个小花盆。来到门前,纪雅就站在花盆后,一看见他们安全到步就迅速点纸元宝放在盆子里,欣喜地说:“毅,跨过火盆后所有的衰气都被赶走了。”
章毅朗从来就不相信这些说法,他认为是迷信,厌恶地瞪了纪雅楠一眼,想要从旁边走进房子,才刚迈动脚步,就被章梓晴挡住,催促地命令:“哥,跨火盆。只是求个安心嘛!”
“我不信这事。”章毅朗欲要硬敞。
“嗯?!”章梓晴坚持不让。
“你……”小晴什么时候对这事这么在意?章毅朗没辙要从另一边进去,可是另一边有安瑞茜搀扶着他,要是硬从另一边进屋那么安瑞茜走哪儿?撞墙了吗?迫于无奈,他只好听从跨过火盆进屋。
纪雅楠在他进跨火盆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尽说好意祝词。
当初他自己置业就是为了少跟章景宏见面,现在倒好,儿子出事到现在从未现身过,只有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打点,他稀罕吗?
此后,纪雅楠偶尔带着汤水到访,但每每都遭到章毅朗的孬眼色,尽管十八年来被亲儿漠视冷淡,她仍然是爱子深切,明知道自己付出的关心等同付之于流水,毕竟他是自己身上分解开来的一块肉,怎么也不忍心冷漠奉还。
在他住院的日子里,章博把公司管理得有条不紊,让他十分疑惑,一个没多少商战经验的毛头,竟然在突发助阵公司时没出现过一丝一毫的差错,一切运作如常,并且把因事件缘故而暴跌的股市拉回来之余,还为公司能赚了数个忆利润,是章博深藏不露故意掩饰,还是养尊处优随时准备接管他的家业?
后来得知,他在念大学时候主修演艺的同时,章景宏要求他多修读商企管理课程,不当演员也可以自己经商谋生。为了哄他老人家开心,章博只好再添候一门商企管理。
章毅朗在回家休养的这个月里,要不是在安瑞茜的百般威胁下,他早就回公司复工了,现在辛苦了他的助理,每天上下班总要到家里送收文件。他把自家兄弟视如豺狼虎豹,因为他见识到章博具有商战天分,只是章博为庶出,不得不提防争产的剧码会在章家上演。
坐在沙发上的章毅朗对着手提电脑埋头苦干,安瑞茜想想他对待纪雅楠的态度,实在是再也忍不住要决定出言劝道:“老公,你能不能对妈……对楠姨的态度稍为好一点呢?她关心你才给你送汤来。”
章毅朗诈听不闻,微愣一下之后,指尖又继续敲击手提电脑。
“章毅朗,我知道你有听见的。”安瑞茜不允许他逃避。
章毅朗收拾好手提电脑,撑着拐杖,一瘸一瘸地往书房走。
“喂!”安瑞茜迅速上前挡住他的路。
“你是我老婆,为什么手指总是往外拐?”章毅朗不悦地冷眼以对。
“她不是外人,她是你……”她很想把真相告诉他,却害怕他知道真相以后会受不住打击,“你爸的妻子。”
“哼!那我妈算什么?就只是亡妻?再说,她来了我有赶她走吗?她的汤我有喝过吗?我都把她当空气了,你还要我怎么做?你再替她说话,我就让她连门口进不了。”章毅朗打死也不妥协。
“你……你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安瑞茜警告完便自个回房间。
安瑞茜本是无意与他发争执,若换是她本人,要是儿子可能一辈子误会,也没缘分听儿子喊自己一声“妈”,心会有多痛啊?不禁她想为纪雅楠抱不平,可是她答应了纪雅楠要把真相隐瞒到低,她唯有把说到嘴边的话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