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安瑞茜接生的医护人员是医生贺湘湘和一名护士,没有在现场陪产,产房里就只有三个女人,里面会发生什么状况,没有人知道。
婴儿出生后,贺湘湘向安瑞茜报喜说:“恭喜你,是一个男孩子。”
“是男孩子啊?也好!”安瑞茜先是有一点失望,然后笑开颜地接受。她希望是女儿,女儿比较贴心嘛,不过男孩子也不错,不都是来自她的骨肉?
贺湘湘亲自将婴儿送到门后的小护室,再度返回便支开了护士,产房内就只剩下好友二人。那么是不是在这个时候由贺湘湘把林允诺这一颗受精卵植入安瑞茜的体内呢?答案不是。因为,接下来的情况是安瑞茜顺产生下第二个婴儿。
。在十分钟内,贺湘湘独立接生,这样做确实很冒险,随时有突发状况发生。在此之前,贺湘湘几翻劝谕,但安瑞茜坚持要这么做,若是自己真出什么事,那么两个孩子都归章毅朗所有,要是赌成功了,其中一个就归她所有。是的,请老天爷原谅她自私的做法。
可能是老天爷看在她二十几年来吃过的苦头份上,原谅了她鲁莽的做法,她赌成功了。
“看,可爱吗?这是男孩子!”贺湘湘把男婴抱到安瑞茜面前,让她看清楚男婴的相貌似,“其实刚才那个是女孩子,我知道你喜欢女孩子,所以故意说成是男孩子。”
“湘湘?!谢谢你,可是万一这也是女孩子的话,你要在哪儿弄一个男孩子出来给章家啊?”安瑞茜欣喜地看着男婴。
“傻瓜,我是你的主诊医生,你的检查都由我亲自负责,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龙凤胎呢?”贺湘湘微笑着说。
“你没有告诉我是龙凤胎耶,我以为是科学没有国外的发达,验不出来性别。”安瑞茜眉头略皱。
“我是医生,就算你是好朋友我也得遵守职业守则,不能向你透露胎儿性别啊。”贺湘湘为难地解释。
“好吧,我知道了,无论男孩或女孩我都喜欢。”安瑞茜虚弱地说,她是谅解好友的难处,生产费了她不少精力,现在她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没错,章项允和林允诺是龙凤胎,他们出生的时间只隔了十分钟,然而出生的顺序不是现在的兄妹关系,而是姐弟关系,第一个婴儿是林允诺,第二个婴儿才是章项允。
两个女人又是怎么的偷天换日?如此神通广大把林允诺偷盗出院?不用说也知道这一切是早有预谋的。
安瑞茜怀孕只有五个月,肚子却比正常孕妇大出一倍,然后在做产检的时候从孕检中得知道是双胞胎,性别仍然是一个谜。就从这时候开始,安瑞茜就打着孩子的主意,希望贺湘湘保守秘密,在拍下孕图片的时候借角度拍摄,明明两个孩子也拍成是一个孩子的图样,好让章家的人开心个够。
在产房的另一扇门的小护室里早已准备了两个带氧的婴儿箱,当林允诺出生时贺湘湘故意向护士说是男孩,当第二个孩子出生就放在小护室里另一个供氧箱子,把第一个孩子藏起来,等护士回来就把男婴送到育婴室。
要把一个女婴运出医院又要闪过耳目确实很难,不过以贺湘湘的权力就简单多了,一个纸合包着供氧箱谁会过问那是什么东西呢?就这样暂时寄奍到福利院,等到她离开前夕以收养的名义把女婴领回来。
安瑞茜早有心理准备,当她坐完月子的那一天,就是她离开的时候,她也不必让章毅朗提醒,所以主动递上离婚协议书,结束多年来的苦恋。
她断绝所有亲人的关系,贺湘湘联系上自己的一个居住在法国的好友代为照应,就这样她在语言不通的巴黎居住了一年的时间,然后带着女儿来到陌生的西雅图。
五年前,她正在西雅图的街上找工作,无意中路过一家以怀旧为主题的咖啡馆,听见这首中文歌正从店内传出,歌词吸引了她的驻足,轻快的旋律却诉说着失落的心情,令她当场忘情地落泪。
咖啡馆的老板是注意一张东方女性面孔站在他店的门口,不一会儿就突然大哭起来,便好心走到店外询问她的情况,把她带进店里给她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她身边,倾听着她的故事。老板是一位中美混血儿,也就是安瑞茜所谓的现夫MARK_LYNN,当他了解到她的身世之后,MARK义不容辞地收留了她母女俩。
咖啡馆的二楼是MARK和他的父母居住的地方,三楼是阳台和两个杂物房,他们腾出了的其中一个杂物房给母女俩做宿舍。
从此,白天的她就在他的咖啡馆里工作,女儿由林氏夫妇帮忙照顾,两老对这个女娃喜爱有加。晚上的她一边照顾女儿,一边承接室内设计做兼职。他们的相处融洽得如同一家人,有时候女儿出现在咖啡馆里,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间眼她离开章毅朗已有三年零六个月,在认识MARK的两年半日子里,MARK对安瑞茜产生了爱慕之情,表白过也被拒绝过,就算知道她心里住着一个男人,他也没办法放弃对她的爱,依然把林允诺视为己出对待。虽然这种老到掉牙的八点档剧情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她仍然会感谢幸运之神降临,也相信人间真的有真情在。
安瑞茜在室内设计的行业内越做越有名气,即使她坚持的原则和古怪的脾气、性格也行内皆知,设计案仍然是络绎不绝地找上门,可是她并没有借助这一阵东风来建立工作室。一是她不接要出差远行的案子,因为舍不得离开女儿寸步;二是不会为钱拼命接案子,因为她要多留一些时间陪伴女儿;三是客人不能留下她任何肖像,因为她懂得什么叫树大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