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林老先生昨天摔断手了,林老太正在医院照顾他,医生说可能要动接骨手术。”
才在章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接到咖啡馆员工的越洋电话,她来不及交待清楚事情就先把其余三个孩子托给了贺湘湘,怕打扰章毅朗和姐姐夫妻俩,她草率地给他们发个留便直奔机场。
早上出发,到达国际机场已经是下午14:00分,在温哥华中转,再飞往西雅图,下飞机已经是次日的14:45分,安瑞茜选择了最短总机程的航班回到西雅图,到步已经是次日历尽近30小时的行程。一出闸口,她牵着林允诺在机场拼命狂奔,依着员工所提供的医院地址直达医院病房。
两人被病房门口急速的脚步声所惊动,安瑞茜看见林先生正躺在病床,林太太坐在床边在喂汤,她上气不接下气先打招:“爸、妈!情况怎么还好吗?”
“Wenshy,你怎么回来了?”林太太惊呼。
“是赛文告诉我爸受伤的事,还要做接骨手术。”安瑞茜走到两老跟前。
林先生微笑说:“呵呵,是赛文大惊小怪,根本没有他说得那么严重,昨天动了一个小手术,没什么大碍,现在是需要留院观察半个月。”
“都要动手术了,这么严重还说没大碍?”安瑞茜微怒。
“林爷爷,现在还痛吗?”林允诺关心地问。
“有Una关心,林爷爷不痛了。”林先生笑开颜。
“对了,Wenshy,你跑回来了,那边的工作怎么办啊?”林太太担心地问。
安瑞茜坐在床边,不慌不忙地说:“到现在,我还没跟对方碰面,工作还没正式开始,如果对方真的非我在场不可,我只好赔本也推掉这份工作了。”
林太太内疚地说:“这样行吗?真抱歉,连累你白跑一躺了,这里有我就好,你回去吧。”
“妈,不要这么说嘛,这不能怪您们啊,那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啦,我会跟对方说清楚,如果对方不谅解的话,我也没办法了。况且我本来就不想回去,如果家里有事,我肯定是以家为重,工作没了可以再找,更何况,我的行情这么好,少一件生意不会饿死的。”安瑞茜安慰林太太,“现在最重要是让爸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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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住院期间,白天由林太太照顾,晚上由安瑞茜代理。趁着林先生熟睡,安瑞茜拿出自己的手机时,才发现下飞机以后就忘记了打开手机。
留言信箱里的消息已经爆满,她戴上蓝牙耳机,逐一听取消息:
语音提示:“你有15条消息,接听请按1,忽略请按2。”
安瑞茜下“1”键,第一条听见的是章毅朗的声音:“瑞,冷静,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先别走,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Wenshy,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突然呢?你先别急,我们现在回去。”第二条是姐姐焦急安端茜。
“瑞,为什么不等我?需要我帮忙吗?听到留言请马上回复我。”第三条是担心的章毅朗。
“你是几点飞机啊?我去机场跟你会合好吗?”第四条是着急的章毅朗。
“瑞,你上飞机了吗?坐哪一班飞机?在哪儿中转?”第五条是急躁的章毅朗。
“瑞,我在东京候机,你呢?”第六条平静的章毅朗。
他跟着她来到西雅图?那么公司的事处理好了吗?笨蛋,他在东京中转,而她在温哥华中转,他比她还早了一班飞机。欸?等等,他怎么可能比她早一班飞机呢?呃……可能是他直接在东南亚起飞吧?
“瑞,我到西雅图了,你在哪里?安全到达了吗?”第七条是紧张的章毅朗。
“怎么还没回我的话呢?是我早到了,还是你晚点了?我在大门口等你,你出了机场就看见我了。”第八条是心急的章毅朗。
“现在是下午14:43分,又有一班飞机抵达了,你出来了吗?”第九条,章毅朗越来越焦急。
“唉,现在是下午15:30分,我刚查过航班记录,说你已经到达西雅图,我总算放心了。如果收到消息,可以给我回电话吗?我还在机场门口。”第十条,章毅朗叹了一口气,情绪平稳许多,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傍晚18:30分,瑞,我住进了希尔顿酒店,听到我留言就给我回复吧,我很担心你。你明明到步了,却没给我反应,好担心、好担心你,担心你在回家的路上出什么事?”第十一条,章毅朗又开始紧张了,继续向安瑞茜汇报自己的情况。
“瑞,现在是晚上20:40分,我吃不下饭,你一直没回复,我好想报警。”第十二条是章毅朗哽咽的声音,他担心到要哭了。
“瑞,现在是晚上21:30分,我好想报警,可是没到24小时,警察不受理,我该怎么办?你在哪儿啊?”第十三条是惊惶失措的章毅朗。
“瑞,现在是晚上22:00分,你睡觉了吗?我睡不着。我现在来到警察局,天亮前你没有回复我,我就正式报警,此刻,我好想把警察局拆了,到底是谁定的规矩,非得要失踪24小时才能报警?”第十四条是焦虑烦躁、暴躁不安的章毅朗。
“Wenshy,听章毅朗说你已经安全抵达西雅图了,可是为什么手机一直关机状态啊?是怎么了吗?他很担心你,我也在担心你啊,你再不回他的话,他要把警察局给拆了。”第十五条是忧心忡忡的安端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