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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门似乎很难开啊!千寻在轿子里慢慢地数数,无聊地磕瓜子。

不知是谁下的命令来为难自己那个权倾朝野的父亲,只是看莫准一副不要紧慢慢来的架势,恐怕也是不怕迟到早退的。只是为何在家里就一个劲儿地催促自己。

门终于还是开了,一个太监屁颠地跑了出来,略微气喘地跪到千寻的轿前道:“郡主请移御驾至栖梧宫。”

千寻一挑眉,单请自己吗?有猫腻!

她有趣地磕了一颗瓜子在牙齿里舔着也不嚼,仿佛这样能舔出别样的滋味来。

那太监见轿里没动静,心中焦急不由匍匐更近了些,大声又通禀了一次。

“门开了吗?”莫准略显沙哑的嗓音响起,仿佛没听到近在耳边的禀报。

他身边的侍卫低声回应:“开了!”

“那,走吧!误了帝君的时辰可不得了。”

“是!”

一行人在那太监身边蜿蜒而过,挽云还恶作剧地给那瑟瑟发抖的太监下了味药。至于什么效果,还在试验中,反正绿儿喜欢的,估计不是多毒的药。当晚,某个太监突然大笑三声,然后提刀冲入宫中肆意杀戮。众人皆以为他中邪!

宫中似乎很大,千寻好奇地掀开小帘去看。

很大的青石铸成的墙壁,光滑得仿佛能照得到人影。每十步一个兵士,黑衣战甲,执枪而立,满面冷漠煞气。

千寻无趣地看着,这皇帝太过小心谨慎,当初得到这皇位恐怕也是不易。

行了足有半个时辰,才闻见宫中丝竹笑语之声。千寻被挡在了一处宫殿门口下轿步行。

下了轿才发现父亲的轿子不知何时走在了另一条道路上,她抬头看看热闹的灯火辉煌处,到底是谁费劲心机也要见自己一面。

千寻抬步进了那翠竹林,竹影深深,站在那里的是个长发低垂的男子,白衣精致地绣着团花的暗纹,那是宫廷独有的皇子们才能用的图案。那么,这位是三皇子,还是四皇子呢?

许是看那竹子好看,那人只静静地站着也不说话。

千寻也站着仿佛在观察竹叶有多少般。

“你终于还是来了。”他转过身来面对千寻。

千寻微微有些错愕,此人的面目她隐约觉得熟悉,是有些像太子吗?不是的,与太子的风流性子不同,此人虽然长着一副柔弱风流的模样,却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青衿高傲来。他就像活在九天之上的仙人,不愿与俗世争宠,落得一身清雅。

“我来了,不得不来!”千寻答道。

那人叹了口气,却咳了三声才道:“我姨娘曾经预言你有至贵之命,所以哥哥们非你不行。我却不这么认为,你是他的妻子,如何可能再嫁他人!”

“你姨娘?”千寻好奇追问,完了自己却觉得这等秘辛不听也罢,否则死得很快。

“我姨娘曾经是父王最喜欢的妃子,后来却为了你母亲背叛了父王。所以,她的宫殿我再也没进去过。楚哥哥去找姨娘也再也没回来了。”那人突然抚过千寻的脸,冷冷地望着她道,“都是你的缘故!你知道吗?是你拥有的东西让父王都忌惮才要除去你娘的,姨娘怎能让自己的朋友因为自己而死,她打破了父王的禁锢。我亲眼看她毁了自己的手筋脚筋马上就好了。她是妖啊!你知道吗?”

千寻也冷冷望过去,这个时候不能示弱,也不知挽玉他们找到自己没有。

“我不管她是人是妖,我只知道我是她的孩子,她养大的。她给我比母亲更多的温暖。可是,都毁掉了!那一年,我不过七岁,看着十岁的楚哥哥疯狂地找,与父王闹翻出去找再也没回来。现在,你又来了,要祸害到几时?”

“四皇子离越萧!”千寻淡笑着望着眼前絮叨地诉说旧事的人。

离越萧虚弱地笑了笑,咳了声,才道:“果然聪明,不过听了这些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吗?”

“这个啊,不好意思,我觉得我能!”千寻说完脱离离越萧的掌控,腰肢一扭就要横渡过去。

离越萧嘴角微勾,仿佛戏弄猎物的鹰,手指微握,千寻腰上的腰带脱落,露出里面洁白的绣衣。

“原来,不过是个淫娃荡妇,做得了我离国之主吗?”他手中那蓝色腰带一展朝千寻攻击过去,一根极软的腰带竟然舞得虎虎生风,却又刁钻似蛇一般。

千寻这些日子虽然学了些武功路数,可毕竟时间尚短,不久就再次被捆了手脚。

千寻皱眉,难道自己看到的那个不是欧阳远吗?为何没有出现?该死,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病怏怏的王子。

她转头谄媚地笑道:“四王子,我瞎了眼,聋了耳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你放过我,如何?”

离越萧仿佛没想到她会如此没骨气地求饶,愣了片刻,才道:“死人最听话了。”

“这皇宫内院里,我出了事你恐怕也不好交代吧!”千寻知道这四皇子担负护卫皇宫之责。

“死个把宫女而已,没事的。”离越萧手掌一抬就要拍下。

“等等,等等——”千寻眨了眨眼,道,“我说我想尿尿可不可以?活人哪能让尿憋死!虽然我快死了,但正因如此,你也不忍心我下去就做憋死的吧!”

“能憋死最好,不用脏了我的手。”离越萧有些抽搐,这女人是大家闺秀吗?

千寻这回也抽搐不已,这男人是皇子吗?说话比某人更刻薄!

离越萧又一次抬手,速度加快,想来也是想快些解决。

“等等,等等——”千寻闻到那淡淡的苦涩的气息铺面而来,她激动地急速说道,“我知道你楚哥哥的下落。”

“你骗人!”离越萧硬生生收回那攻出的一掌,掌风还是甩在了千寻的面颊,生疼!

她明亮的眼神是那样笃定地望着自己,离越萧想要相信,楚哥哥还在这个世上。他亲眼看到他带着姨娘跳了下去,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希望自己梦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是,我骗人。你不信尽管杀了我!”千寻强迫自己看着眼前这个眼都红了人,道,“那么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你楚哥哥的下落。”天知道那个楚哥哥到底是何许人也,她只是猛然间想起挽月出门前塞给她的花炮,说是联络用。

千寻悄悄拿出花炮,正准备放出去,却猛然被离越萧掐了脖子拎起来。对面的他严重红色蔓延,极为恐怖!

千寻在心中无比哀怨地想,大家能不能不要这么没创意地都朝一个地方努力,可怜我红肿的脖子刚刚好!她没有动,只是尽量闭气瞪视着离越萧。在千寻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离越萧突然松开手蹲下来哭诉道:“告诉我,告诉我,楚哥哥在哪里?楚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突然,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股血从他口中溢出,他拿帕子擦了,转头看着千寻道:“楚哥哥在哪里,告诉我。”

千寻看他犹有泪痕,唇角滴血,心中不由为他难过,这也是个可怜人。她叹了口气道:“我虽然没见过你楚哥哥,不过与你气质相像的人倒是不久之前见过。他是我现任未婚夫,神医楚离。”

“楚离?”离越萧微微怔住,良久才道,“不管是不是,我都要见过才行。”

“他走了,今早走的。”千寻道。

“你画于我看。”离越萧不肯放过。

“你确定要我画?”千寻又问,“在这里?”

离越萧不理她,千寻只好认命地拿起树枝在地上做涂鸦。长发低垂,银色的长袍,细细的眼眸,英挺的眉毛,高高的鼻梁,红艳的嘴唇。千寻在脑子里尽量呈现,可手脑不协调的她十分苦恼地扔了棍子给离越萧看。

离越萧看着地上分不清嘴脸,只隐约是个人形的图形,确实知道这人是不会画的。她真的是大家闺秀吗?

“是你要我画的,不能赖我。不过我可以说于你听。”千寻无奈地看着黑脸的离越萧。算算时辰,此刻应该宴席就要开始了。难道,这离越萧是存心要自己迟到?

“说!”离越萧也不多话,只是淡淡地道,“别想骗我。”

千寻一边说,一边转移了下离越萧的视线,花炮出手。可天空一丝光亮都没闪!千寻傻眼了!难道是哑炮?

一不做二不休,千寻又发了炮,然后她含泪望苍天,这是耍人吗?

“陛下请郡主立刻到祥和殿前,奴才引路来了。”一声禀报于无声无息间突然而至。

千寻几乎感激涕零地看着那枯瘦的身躯,突然觉得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就像九天之上的华丽音符一般动人心弦。她眨了眨眼看着黑脸的离越萧,眨了眨眼道:“劳烦公公带路,四殿下,以后有暇再说与你听如何?”

离越萧看着她微黄的脸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千寻知道,他不会杀了自己,因为自己有他想要的消息。可是,他在等什么。突然,离越萧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道:“郡主还是快去吧。说不定好戏才开始呢!”

------题外话------

变态男,病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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