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是合欢殿完成特殊任务的地方,我对这里的了解并没有多少,只是偶尔听鸾晨说过,进入那里的人,都是可以习武的。
虽然以我14岁的年纪,去那里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不想,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与那些男人虚与委蛇的地方,我恶心,我对那些事情的厌恶已经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我担心也许就在下一次,我会爆发,我会崩溃,我会死去。
这样的念头,像藤蔓一般将我深深的包裹,让我窒息,让我恐惧。
我照例还是一身紫纱,安静的跟着七房主事嬷嬷,她还是那么优雅,端庄,昨天的事情像从来都不曾发生过,我们两人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有时候安静是最好的表达。
我们绕过教习房,向北川夜明宫的深处走去,一路向西,不知不觉,四周已经是了无人烟,葱郁的青草长的肆意而奔放,或许在这里,从来不会有人,限制它们的成长。
这样开阔的景色,让人的心情都不自觉的变得跳跃起来。
直到我们走到一大片树林的时候,嬷嬷才带着我停下,身边的教习女官走到一棵有些枯死的树干边,从树干的洞口中,扔下一枚翠绿的令牌。
良久,树林突然有一阵骚动,然后便又安静了下来,我凝望着树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明明似乎是跟刚才有些不同,可是一切又都没有什么变化。
嬷嬷用手绢拭了拭额边的汗水:“不用看了,是幻术,这是暗的大门,没有一些保护手段又怎么能行?”
嬷嬷用手指了指树林的那条笔直的大路;“顺着那条路走下去,不要回头,如果能通过就是你的造化,如果失败了。”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挥了挥手。
经过昨天的事情,我心里对她充满了感激,无论如何,她的心里还是对我好的。我微微伏了伏身子,轻轻的说道:“谢谢嬷嬷。”
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昨晚我一夜无眠,我想明白了,至少在目前,我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站稳了脚跟,我才能在这里活下去,现在我要让自己更强一些。
我慢慢的顺着大路,向前走着,我想着嬷嬷的话,只是看着前方,这条路像是没有终点,汗水顺着我的面颊越来越多的流淌下来,脚也开始发酸,我不敢放弃,嬷嬷未说完的话让我心里充满了忌讳,我只能咬着牙继续向前走。
突然,我的身后有些骚乱,我只觉得心里一紧,我不敢回头,只能告诫自己没有什么,继续向前走,可是声音越来越纷杂,刚开始还有些听的不太清楚,越到后来,竟然开始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我只觉得头皮都开始发麻,而身体却因为经过多年的调教,开始不停使唤的酥软,我只能用手狠狠的掐住自己手臂上的肉,用疼痛来提醒自己。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醒,我的脚步也开始急窜了起来,突然,声音开始有些改变,我的身后出现了脚步声,我的心都要揪起来了,只能没命的往前跑去,一路还是那样的坦荡和空旷,可是身后的脚步却越来越密集。
我紧咬着牙根,尽量保持着节奏,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慌乱,汗水已经让全身湿透,紫色的纱衣更是紧紧的贴在身上,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一个不小心,整个人扑在了地上,可是我惊讶的发现,即使我这样摔倒在地上,可是明明紧跟在身后的脚步还是没有追赶上来,难道…嬷嬷将我送到门口的时候曾经说道,这里是有幻术的,难道…
还没等我喘上一口气,脚步声真的消失了,可是紧接着而来的是更加狂野和激烈的呻吟,我已经累的爬不起来,只能坐倒在原地,任由这些声音进入我的耳中,闯入我的心中。
各种求饶,低沉的喘息,拼命的穿进我的耳中,我的腿开始从麻痹变的酥软,我的身上像是有万千蚂蚁在啃噬,我极度的需要些什么填空我的不满,我的身体已经被开发的相当完美于敏感,我知道这些还是幻术,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幻术,是试探我吗?
身边的温度似乎都开始变的炙热起来,我一个人躺在地上,身上已经是寸缕不存,我努力深呼吸,希望可以保持的脑中的一丝丝清明。而在密林深处的一棵巨大无比的大树上,正站着几个人,为首的男子带着黑色的嗜血面具,一身白色的锦衣之上用血红色的线条勾勒出一朵巨大的蔷薇,他们都盯着地上正蜷缩成一团的我。
我想的并没错,这一切都只是幻术,从进入树林开始变是幻术,绿色的令牌其实只是一种药物,将它扔入枯木内的机关里,会暂时散发出一些能中和树林内产生的无色气味,再往后,需要树林内的人出来接引,可是里面的人似乎有意在试探我,并没有按照往常的惯例出来接引,反而将时间一拖再拖,不停的试探着我的底线。“意志坚定,没有被迷香侵蚀,勉强合格。”刚毅的声音,铿锵有力。
“您真的准备将她送过去?”
“是个好苗子,不是吗?”我感到浑身的压力慢慢缓解,耳边不在有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我让自己整个人放空,安静的躺在地上,我知道这一切总算是结束了,会有人来救我的,我的命至少还是有价值的,嬷嬷们不会让我这么简单就死去的,即使进不了暗,我还是有价值的,眼角的泪,缓缓滑落,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那么软弱,这么多年,都还没有习惯吗?我自嘲的想着。
------题外话------
东西被人偷了,结果偷东西的人竟然骂了我,还是认识的,气的几天没睡好。这世界真的是什么人都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