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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蔡魏氏的表演天衣无缝,最后甚至不惜以死做结,但云远歌仍是从心底里不信她那套因爱生恨的说辞的。

当初韩幼安提供的资料里就曾提到过,蔡魏氏是户部尚书魏少华族中旁支的嫡女,会嫁给蔡平也全都是魏少华从中牵线的结果。所以云远歌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她是魏少华安插在蔡平身边的钉子,而一直以来指使蔡平的幕后黑手也有九成可能就是魏少华。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笔集来的六百万两巨款只怕全都变成了朝中旧党近四年里的政治活动资本了。

这么一来,沈衍命她下江南的目的简直昭然若揭,分明就是不想让旧党继续做大,这才高高举起了她这把屠刀!

云远歌嘴角泛出一抹苦笑,只怕江南大案一破,她就得成为众矢之的,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半个多月后,江南各地所有牵涉进案中的官员都被陆陆续续的押往了扬州城。除去名单上的七十四个官员,还揪出了二十三条被殃及的倒霉池鱼,不论大小通通被云远歌给一网打尽。

一时间,那些戴着手铐脚镣,身着枷锁囚服的犯官成了扬州城街上一景,百姓们则从一开始的欢乐围观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只有云远歌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益焦灼不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推波助澜。要是没有这只手,她绝不可能只花了两个多月时间就清洗了江南。只是这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这样做呢?

云远歌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找来了韩幼安和关山河。从破解了黄朴留下的谜团到现在忙着抓人的一个月多里,这两人一直忙得没日没夜、脚不沾地,最近几日更是连饭都不能按点吃了。

反倒是云远歌这位正主,不仅每日里精神矍铄,而且还红光满面气色极佳。所以今日一见韩、关二人如此疲惫憔悴的模样,云远歌不禁有些歉然。

关山河浑没注意到这些,他一进来就奔着椅子和茶壶去了。自从那些官员一个个的被押进大牢,关山河一天十二个时辰就有八个时辰耗在了牢里,回到驿馆后更是累得沾枕即睡,毕竟精神和体力的双重靡费实在是叫人伤不起啊!

一连喝光了三盏茶,关山河终于不再觉得口干舌燥了,他开口就道:“说吧,这么晚找我们俩来有什么事?”

见他如此直接,云远歌也不矫情,直接拿出一叠案情分析稿放在了桌上,郑重道:“我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案件经过都整理了一遍,其中悬而未决的有两桩--一桩是梁海之死,一桩是蔡哲等人的一夜身亡。这两件案子看似毫无关联,可它们发生的时机未免太巧了些!”

如果梁海不死,苏冶也不会如此震怒,更不会因此而主动约见他们,甚至还曝出了季映贤;如果蔡哲等人不死,季映贤也不会对蔡平心怀忌惮,以至于被他们攻破心理防线并招出了一切。更何况这两桩案子的凶手到现在都没有着落,可它们的发生却实实在在的将案件推出了困境,甚至还扩大了其影响。如果说这是巧合,那也实在太叫人难以置信了!

韩、关二人面色微变,脸上都多出了几分慎重。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两件案子的案情,韩幼安不禁皱眉道:“如果真是有人在浑水摸鱼、推波助澜,那么事情就麻烦了。这两桩案子分明都是精心谋划过的,手脚做的也干净,完全没给我们留下一点有效线索,这叫我们从何查起?”

是啊,从何查起?云远歌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这问题她已经头疼了好几天了。

关山河翻着云远歌整理出来的案情分析稿,毫不留情的狠狠刮刺了他们俩一通,“你们平日里的聪明都喂狗了吗?线索都在手上了竟也不知道用!”

“关统领此言何意?”云、韩二人都兴奋了起来,难道关山河有什么发现了?

关山河用毛笔沾满了浓墨在那一叠稿子上圈出了好多个圈,圈出来的名字竟都是水月,“现在你们明白了吧?在这些案子里,出现次数最多的人是水月。梁海还有蔡哲等人死的那天,也都是水月在陪客。我们所能听到的证词全都是她一个人的,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她很可疑吗?”

关山河一语惊醒梦中人,云远歌和韩幼安顿时醒悟了过来。虽然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出水月的可疑之处,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清白的,也许他们可以试着从水月身上打开突破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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