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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凉拌!

云远歌牙根直痒痒,天知道她有多想把这道圣旨甩在沈衍的脸上……如果能够不杀头的话。她长叹了口气,无奈道:“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但愿魏少华看在成千上万的灾民的份上,不要做得太绝了才好!”

韩幼安、关山河相视一眼,心里都在大摇其头。能从江南刮来六百多万两赃款的人物,他会顾惜民生吗?做梦!

因为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云远歌赶路的心越发急切了。一是因为担心灾区的灾情,二则是想要在魏少华来之前先站稳脚跟,如此才能有余力应对他折腾出来的幺蛾子。

抱着这种心态,云远歌诸人一路疾行,在宿豫县下了船后便打马直奔徐州,将将好遇上了发往灾区的银车粮车。众人休整了一夜,从济、兖、青三州赶来押车的三位总兵曹源、朱怀、邵峰请云远歌一起协护赈灾物资。因是要同赴灾区,云远歌很爽快的应承了下来。曹、朱、邵三人心中顿时一松,多出云远歌的九百多名精英侍卫从旁协助,这次的行动应该可确保安全无虞了。

于是天光一放,两百来辆银车、粮车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徐州。

为了加快前进速度,云远歌与韩幼安弃车从马,每日里都是晚睡早起,吃用从不挑剔。倒是让很多将士对这两位白面书生样的大人起了敬佩之心,眼底里的不屑之意也淡了几分。

就这样赶了三四日的路程,众人已经远远的离开了城镇进入了芒砀山。

重峦叠嶂,残阳夕照,金红色的余晖穿过林间枝桠洒落在了山道上。关山河驱马上前来到了云远歌身旁,低声道:“再往前走就是山谷了,我观那山谷地势狭长,两边又都是深林夹道,实在是个埋伏的好地方。这点我已经和那三个总兵说过了,可他们似乎全不以为意,认为我方人多势众不会有宵小之辈敢来冒犯。不若你去说一说,让他们提高警惕听从号令,免得让错着落在我们身上。”

云远歌深以为然,很郑重的向曹、朱、邵三位总兵转述了关山河的告诫,要求他们提高警惕。那三个总兵尽管仍是不在意,心里却也都多了几分注意。

当押运部队全数进了山谷之后,喊杀声骤起,大量流民涌出堵住了山谷两端出口,关山河的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而如此飞来横祸,让押运的官兵一时间慌乱了手脚。

关山河见状一声高喝,“列阵!”

分护在押运部队前后的护巡将士便立刻举盾架枪,弓箭手千箭齐发,呼啸的箭雨密密麻麻的射向了涌来的流民,山谷之中惨嚎声大作。

几轮箭雨过后,已不知伤了多少人命。奈何流民的数量实在太多,前头的人刚刚倒下,后面的人就已经顶上了。关山河双眼微眯,抬起的右手瞬间落下,“开阵,骑兵冲锋步兵出!”

数十匹黑马立刻越阵而出,马上的骑兵铠甲鲜亮、长枪如虹,像是数十道黑色龙卷风般杀进了人群中,所过之处无不望风披靡。九百多名步兵则紧跟其后,趁着骑兵冲势未止一路刀劈剑挑,留下了一地残肢断臂、灼灼血红。

曹、朱、邵三人懊悔不迭,反应过来后立刻分出了一百多名士兵杀出了阵外,只希望能够熬过这次劫难。

一个多时辰后,流民渐渐占了上风,而关山河早先建立起来的防护阵已经被人群冲的七零八落。只见流民和士兵们混战在一处,每个人都杀红了眼睛,刀剑落在身上仿佛浑然不觉似的,只想着如何结果了敌人的性命。

其中关山何尤甚,他一双眼睛里早就布满了血丝,脸上、身上全都是通红的鲜血,一杆红缨银枪更是舞得赫赫生风,每挥动一次都收割走一条实实在在的性命。这一尊煞气腾腾的杀神让人望之心惊,他骑着马游走在粮车、银车左右,所有胆敢靠近的流民全都被他立毙于枪下,一时间竟是无人再敢上前。

兵荒马乱间,护卫云远歌和韩幼安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手无寸铁的两人渐渐陷入了危境之中。一直有分神留意他们的关山河心里顿生不妙之感,试图从人群中冲杀出去朝他们两人靠近。

云远歌、韩幼安相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从侍卫尸首上取下了利剑。若是情况持续恶化,他们总不能连一点自保之力也无。

羽箭破空而来,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狠狠扎中了云远歌所乘的马匹。臀部剧痛的马儿受了惊吓,长嘶一声后疯了一样的撒开四蹄冲进了人群里。惊马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转眼间便已经连人带马消失不见。韩幼安一咬牙,反手一剑划伤了胯下马匹,吃痛的马儿立刻加快了速度,紧随其后也淹没在了人群中。

关山河目眦欲裂,他暴喝一声大开杀戒,手里的红缨银枪快得只能瞧见了光影,一路拼杀着朝云、韩二人消失的方向追赶过去。

云远歌在马上被癫的厉害,手里的剑早就掉了。她紧紧地伏靠在马背上,双手死死地拉住缰绳,任马儿如何发狂跳跃都狠咬着牙不撒手--哪怕手心早已被缰绳勒的鲜血淋漓,哪怕大腿内侧已经被磨破了皮,哪怕五脏六腑如何翻滚作痛,她始终不曾放手!

只因为放手,就是死!

韩幼安一路追赶,总算看见了那个随着马匹上下颠簸的单薄身影,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她就会被颠的坠下来一般。韩幼安连挥数下马鞭,马儿扬蹄狂奔,终于追上了云远歌。

“忘机,把手给我!”

云远歌一喜,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了韩幼安。他那双铁灰色的眼眸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毅,让云远歌顿时心中大定。

呼啸而过的风刮得人面颊生疼睁不开眼,马儿又颠簸的太厉害。云远歌和韩幼安尝试过几次,只可惜均以失败告终。突然,韩幼安心中一紧,危险的预感促使他回过头去,没想到一眼便瞧见了一支凌厉的飞箭,这飞箭是奔着云远歌去的。

韩幼安大惊,一声“小心”立刻脱口而出。他不管不顾的从马上一跃而起,抱着云远歌一起滚下了黑漆漆的陡坡。终于赶上两人的关山河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心突地一下似是沉进了海底,拔凉拔凉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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