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花园中,正跟秦少卿在一起的柯睿忽然捂住了胸口。
“怎么了?”秦少卿看着柯睿的动作停下脚步问道。
“没事,只是突然间觉得有什么悲伤地事情要发生了。”柯睿凝眸注视着远方,刚才心狠狠地痛了一下让她很不安心,“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不太放心。”
“好。”秦少卿自然的帮她垂到嘴边的栗色发丝勾到耳后,柯睿不自在的别过脸。
“走吧。”秦少卿目光深沉的注视着那一抹纤影,穿上手中的外套跟了上去。
病房安静的出奇,柯向东坐在病床上手里抱着爱妻,曹雪妍的脸色苍白安详,柯向东眼神暗淡无光似乎失去了灵魂,柯睿他们刚进门就看到这幅景象,心头狠狠地撞了一下,猛地甩开秦少卿的手。
“爸,怎么不帮妈盖上呢?”柯睿强笑着责备,拿起病床上的薄毯小心的盖到曹雪妍的身上,入手的冰凉让她的手颤了两颤,“爸…,是不是空调开太低了,妈她……好冰好冰……。”
柯向东没有动,一直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人,似乎她还活着,柯睿跪下身,紧紧地抱着她的父母,尽管泪水不停地下滑硬是一声都没吭,金色的阳光顺着窗户洒落的这紧紧相拥的一家人身上,秦少卿只觉得这一幕凄美无比,悄悄的转身合上房门。
曹雪妍生前喜静,葬礼也是办得简简单单,只来了几个较好的亲友,柯向东自从曹雪妍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除了火葬的那天再也没有哭,只是他这个样子让柯睿心里更难受。
葬礼在浣山陵园举行,这一天闷燥了近一个月的天忽然下起雨来,不大,淅淅沥沥却让人更觉闷热,柯睿身穿一袭黑色的孝服直直的跪在墓前,雨水冲刷掉的泥土已经染脏了她的衣服,雨水顺着她栗色的长发一滴滴往下落,她苍白的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柯向东就站在女儿身旁,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灰蓝色的中山装,很像七八十年代的工人,他的两鬓斑白了不少,人也很憔悴,但表情却很肃穆。季贺军站在中央神色肃静的念着悼念词,一个看着比柯睿小一点的女孩举着伞站在他身边,站在他们身后的参加葬礼的亲友表情都很哀戚。
念完悼念词亲友们一个个上前向死者致敬让生者节哀,等到人群渐渐散去,季贺军拿起身边女孩手里的另一把伞走上前,“老柯,走吧,节哀,小暖,把你小睿姐扶起来。”
季暖暖上前扶着柯睿,“小睿姐,别跪了,走吧。”季暖暖是那种让人一见就很舒心的女孩,不是说样貌,是那种气质,无形中给人以安抚,柯睿听到她暖暖的声音点点头,接过她伸出的手。
“姨夫?”一个温润的男声忽然响起,“小姨……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通知我们。”声音有些淡淡的责备和感伤,柯睿心颤了一下,握紧季暖暖的手撑起有些僵硬的双腿。
“没有必要吧。”柯睿声音很冷,似乎还夹杂着恨意。
刘云和被柯睿冰冷的声音伤到了,“睿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二弟,我就说不要来,看,热脸贴到人家的冷屁股了吧。”王沛拿着手绢擦擦溅到胳膊上的雨水阴阳怪气道。
柯睿转过身这才看清来人,刘家,除了刘朝恒全都到了,连未来女婿——霍展也来了,不敢来是因为良心不安吗?就算答应母亲不去报复她也无法容忍凶手的儿女这么肆无忌惮的站在她面前。
“是吗?那正好,这里永远也不欢迎你,”柯睿眯起美眸,“包括所有的刘家人。”
“你——”王沛被柯睿堵得说不出话,只是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撒娇似的抓扎刘云楚的胳膊。
“小睿,怎么跟你大嫂说话呢?”刘云楚显然对柯睿的语气很不满意,只是他那张和刘朝恒八成相似的脸让柯睿心中恨意更浓。
“您说笑了,我没有大哥哪来的大嫂,就算有,这么一个在我母亲葬礼上穿红戴绿的大嫂我还真是不敢恭维。”柯睿这句话说得极有水平,一方面暗讽王沛的粗俗,一方面明说要和刘家断绝一切关系,这样的话让刘家的几个人脸色变了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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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发烧没来得及更,今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