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千娱正处在蓬勃发展的重要阶段,可是慕云锦却是知道怀孕的前几个月是绝对不可操劳过多的,所以一到下班时间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切,为了林少攸磕碜了自己的荷包就不错了,她才不会再委屈着了自己的孩子呢。
车子兜兜转转,最终到了慕爸爸慕妈妈家里。
离婚前,慕云锦基本都是每周回一次家。离婚之后,先是不敢回家,后来又是工作很忙,所以这一算,竟是一个多月没有回家吃顿饭了。
带着愧疚之心的慕云锦一回家,迎接她的就是慕昶宵的……后脑勺。
“爸……”心里一抖,知道自家老爸又不爽了的慕云锦赶紧凑到慕爸爸眼前去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嗯。”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慕爸爸抖了抖手中的报纸,就跟没看见面前有个活生生的人一般。
“……”被傲娇的老爸搞得无语的慕云锦只好跑到厨房去从好说话的慕妈妈下手。嘁,搞定了你老婆还怕你不成?
一个小时后,成功虏获战略同盟老妈一枚的慕云锦表示在饭桌上再也不怕虎着脸的慕昶宵了。而慕昶宵也深深为自家不肖女的厚脸皮折服了,也开始接受女儿有意的讨好了。
不过,这种好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破坏了。
一直开着却没有人看的电视所报的一则新闻直接让慕家已经无比和谐的气氛骤然转冷。
苏氏股票遭受前所未有的动荡,竟直接影响到了全国股市!
看着主持人还在那里没完没了的说着苏氏,慕爸爸冷哼一声关掉了电视,而慕云锦在这种气氛下也收敛了笑容放下了筷子。
“哼,也不知道苏家得罪了什么人,倒也活该落到如此田地。”端起茶,慕爸爸冷哼道。
闻言,慕云锦打了个机灵,面上一肃,欲言又止。
察觉气氛不好的慕妈妈无奈,只得调节道:“补汤也该好了,锦儿我看你最近又瘦了不少,应该多补补。”说完,便起身进了厨房。
这时,慕云锦才嗫嚅道:“爸……苏家这真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慕昶宵眼睛一瞪,喝道:“这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还想着那个苏君卿吗!”
被骂的脖子一缩,慕云锦委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慕昶宵一垂眼,缓了缓语气,“不管怎样,既然你们已经离了婚,那么不论苏家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关你事了,知道吗?”
“嗯。”慕云锦轻声应了声,然后慕妈妈就将端来的汤放到了她的面前。
慕云锦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早就知道闻到了那碗汤的味道会吐得那么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打死她她也不会那么不长眼的回家了!
可是现实就是她没有料到。
然后她捂着嘴奔到洗手间,在她爹她妈诧异的目光中……吐了吐了吐了!
等慕云锦磨磨唧唧的拖着已经软掉的腿出来的时候,慕昶宵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他语气非常非常不好的问:“你这又是怎么了?”
一瞬间,慕云锦的脑中闪过无数借口,然后又一个一个的被推翻了。
她这厢正纠结着,慕昶宵又怎会看不出她在拖延时间准备撒谎,于是喝道:“你别想骗我!”
慕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组合,被慕昶宵板起脸一威吓,慕云锦那点贼胆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稍一犹豫便全盘托出了。
得知自家女儿瞒着自己怀孕三个多月之后,慕昶宵起得差点背过气儿去,指着慕云锦说了好几个“你”然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下子,就连慕妈妈也生气了。
他们让慕云锦打掉孩子,慕云锦打死不从。
她知道他们说的对,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只是一个离过婚的年轻女子,可孩子一旦生下来她就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单身母亲,很难再嫁。可是,这是她的孩子,她的骨肉!她怎么可能只为了以后自己的生活而扼杀掉自己的骨肉?!
孤军奋战是以力争的结局就是,最后慕云锦被扫地出门。
好好一顿家宴,又这么不欢而散。
慕云锦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到了酒吧的,只是当她意识终于不再浑噩的时候,她的面前已经放了一瓶威士忌了。
这家清吧她以前来过几次,虽然是附近最干净的夜店了,可是现在听来也是吵得很。
坐在吧台上打发了几个上来搭讪的男人,慕云锦静了一会,把手伸向那瓶被她无视了很久的威士忌。可是就在她的手即将要触上瓶子的时候,却被人半路拿走了。
慕云锦惊诧,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眼睁睁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温赭面无表情的把那瓶威士忌扔进了垃圾桶。
慕云锦:“……”
温赭转过头来看着她,冷声问道:“为什么在这里?”
被他眼中的冰冷吓了一跳,慕云锦的底气明显不足起来:“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温赭重复了一遍,那森森的语气简直是要冻死人!
慕云锦被他这莫名的怒火有点傻眼,下意识的就解释说:“我刚刚没打算喝的……”
她当然没打算喝,孕妇不能喝酒这点常识她还是很懂的。
显然,听到慕云锦的解释,温赭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可是他还是把慕云锦从位子上拖了起来,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店里很乱,慕云锦只能隐隐听到他说了什么还有点事,不去了之类的就挂了。
挂了电话,温赭就带着慕云锦出了夜店。
华灯初上的夜晚,因为慕云锦突然停住了脚步所以温赭回头看向她。站在S市喧闹的街道上,看着灯光下温赭影影绰绰的轮廓,慕云锦突然觉得一阵疲惫袭来。
就算不被父母认同她也没哭出来,可是此时看着温赭,她却觉得脸上一阵湿热。
呵的一声笑出来,慕云锦伸手就去擦,那人的手却又快了她一步,提前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
她听到自己说:“温赭,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