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庄一回到家,蒋书琴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鬼魅一样飘了过去,神情傲慢而刻薄,“怎么?见完老情人回来了,连我都不屑看一眼了?”
道明庄就当她不存在似的,径直往自己房间走。
自打结婚,两个人就分居,道明庄实在容忍不了自己心里装着哲君,晚上却与另一个女人同床共枕。
神奇的是,蒋书琴竟然连这个也能容忍下去。或许也正因为这样,才让她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动辄冷嘲热讽,甚者就把家里砸得惨不忍睹。
道明庄认为,反正这场婚姻也是蒋书琴一手策划得来的,当初他栽在她手里,他认了。现在,她又能奈他如何?他对阿臣好已经是对这个家最好的付出了,她不知道珍惜,还令阿臣变得像她一样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现在也就别怪他六亲不认。
走进房间,刚要反手掩上门,却有一股力从外面推进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蒋书琴已经快速地闪了进来,有恃无恐地与他对视。
道明庄这才注意到蒋书琴穿着一条性感的黑色蕾丝睡裙,勾勒着她完美的曲线,胸前的丰满呼之欲出。
蒋书琴虽然年已四十,但保养得好,身材肌肤与三十岁时没什么区别,再加上一点成熟女人的风韵,而更显得诱惑人。
如果是别的男人一定看得血脉喷张,可道明庄只觉得嫌恶。他扭过头,毫不掩饰他的怒气,“你这是干什么!出去!”
“原来你也知羞啊!”纤手柔柔地整整男人的衬衣,“我要求你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难道有错吗?”
十年了,无数次她使了各种手段魅惑他,可他坚决地从来不肯碰他。真是可笑,十年夫妻,竟然没有一次夫妻之实!身为女人,她是一个失败的女人!身为妻子,她更是一个失败的妻子!有时候,她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以前她认定自己坐稳了道明夫人的位置,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他的身,她也要霸住他一辈子。
现在,这个刘哲君忽然又冒了出来,她感觉到了威胁,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来稳住他。她就不信,凭她的身体还不能俘获这个男人的心。以前,只是他没偿过她的滋味罢了!
“我叫你出去!”道明庄愤怒地挥开她的手,蒋书琴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却也不气,又媚笑着不依不饶地贴了上来。
这一次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前功尽弃了!
蒋书琴心一狠,不顾男人的嫌弃,双手就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娇躯紧贴在他的身上,涂得艳红的嘴唇死命地往他的唇上亲去。
恼羞成怒的道明庄偏着头躲闪,奈何这个死女人竟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他不放。
见她乱扯他的衣服,道明颜再顾不得那么多,使了狠劲将发疯的女人推了出去。
力道之大,将蒋书琴直接摔到了后面的墙上。
“你这个女人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道明庄整了整衣领,愤然道。
“夫妻之间办事还有什么羞耻!”
他拒绝她,而且还拒绝了十年。这早已成为她的隐痛,让她在姐妹堆里抬不起头来。现在,她无论如何不能再忍下去了!
蒋书琴现在就像一头发怒的母老虎,眼睛里埋着深深的怨恨和邪恶的精芒。
她不顾一切地再次扑了上去。
道明庄始料未及,她的力量又如此这大,直接将他扑倒在后面的大床上,以最快的速度坐在他身上,两腿紧紧地夹紧他的腰,两手抓住他的手腕控制着他,头俯下去对着她又啃又咬。
道明庄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有这么疯,她的力气又如此之大,他再怎么使劲都没能将她从身上丢开去。
已经没有理智的蒋书琴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主题上,直接单手去解他的皮带。她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蒋书琴,你真是疯了!”
“我疯也都是被你逼疯的!”
感觉到道明庄手上的劲松了,蒋书琴以为她终于以一个女人的魅力征服了他。
道明庄深吸一口气,在蒋书琴刚解开他的皮带掉以轻心的时候,一个用劲,将她狠狠地翻倒下来扔在床上,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翻身起床,系好皮带。
刚才已经用掉太多的力气,蒋书琴现在的确没有多余的力气上去跟他拉扯。她坐在床上,怨妇般含着泪水,用毒恨的目光死盯着他。
“我出去透透气,你自己好好想想。”道明庄身心疲惫地说完,出去关上了门。
蒋书琴泪如雨下,号啕大哭。她哪里不好!他非得一辈子惦记着那个女人!她才是他的妻子!她才是他的女人啊!
在隔壁听到争吵和哭声的道明臣只是站在窗口,看着自己的父亲离开家。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微微眯起来,狠辣的光芒射出来。
蒋书琴回房披了一件外套下楼来,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道明臣马上叫住了她。
失神的她吓了一跳,倒了一杯水也坐了下来。
“妈,爸他……”
“别提了!”蒋书琴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件事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隐痛,她不希望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特别是她的儿子。
道明臣微微沉默了一下,他从小就知道,爸爸不爱妈妈,他们之间永远只有争吵。从小他就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有爸妈一起陪着出去游玩。而爸爸对妈妈的忽视,也让他一直仇恨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他那个妈妈。
“妈我想回公司。”只有回去了,他才能打一个翻身仗。
“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你爸肯放过你已经谢天谢地了,回去?你别想了,连我都不敢跟他提。”蒋书琴揉揉疼得厉害的太阳穴。
“我听说道明颜的一个大项目找不到投资,而前期已经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现在突然中断,公司会面临破产……”道明臣试探着说。
“你是说……”
蒋书琴一个激灵,与儿子对视着。
母子之间心领神会,邪恶又在这交会在一起的目光中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