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好吗?”这样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的了。语气祈求,低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眼泪这样的流不停呢?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的难过呢。为什么会这么的疼呢。好……好难受。
“对不起。”夏至愣了一下,大步的走上前,将溪宜揽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放声的大哭。她错了,虽然她很生气刘司仪这般的无中生有,但是她却忘了她,到了最后最伤心难过是她。只因为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溪宜没有吭声,埋在夏至的怀里直摇着头。无声的流着泪,哽咽着。
“对不起,对不起。”
医院里的人来来往往的,好些诧异的人在经过的时候都会控制不住脚步的看看在过道上两个在相拥的人,只见低着头的女人,手一下一下抚在怀里的人的后背,怀里的人一耸一耸的抽泣着,看在他们的眼里却连带着也悲伤了起来。该是怎样的伤心,才让两个如此这般的难过。
医院向来是个悲伤的地方,有人悲痛欲绝的进去,之后没有出来;有人欢天喜地的进去,之后添人进口的;有人惊慌失措的进去,之后绝望的久久的凝望着那手术室。有人欢喜,有人愁。人一辈子那么长,能享受的却那么那么的少。
“谢谢。”在平定了自己情绪的溪宜,擦擦眼泪,带着一抹笑示意夏至自己没有什么事,但是那无神的眼眸却出卖了她。
“我……”话到嘴边,她有咽住了,她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才是适合的。伸手擦掉她眼角的眼泪,她也随即扬起无力的笑容。
“走吧。”
“去哪里?”
“我肚子饿了,早上什么都没吃呢。”说着,溪宜吐了吐舌头。
夏至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敢情那么早来医院送早餐,却偏偏自己什么也没吃的就来医院了?
“我看看。”夏至没有回答她,拂开她半边的头发,入目就是狰狞的巴掌的痕迹,五指的痕迹渗着紫红的痕迹,有些力道大的地方都淤红了起来,脸颊高高的肿起了半边的脸,看起来好不吓人。尤不及看到这样,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傻瓜,没什么事的,不疼,真的不疼,只是我的皮肤稚嫩,一点点伤也会显得明显,吓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脸,怎么会痛呢,痛的是心啊。她把手放在脸颊,轻轻的拭摸,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现在的这副模样有多吓人。
“走吧,我饿了。”她擦掉了夏至脸上的泪痕,故作轻松的道。她知道夏至在为她不平,可是路是她选择的,在难也想走下去。
“不行,先去处理一下你的脸,以后毁容了怎么办啊,我可不会包养你的。”夏至也笑笑,但是却笑不达眼底。淡淡的忧愁。什么时候她才会真正为自己想想,多疼疼自己。爱上郑宇峻这个人,她不知道溪宜是幸还是不幸,她的性格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却倔强得很,认定的事情,就一味的坚持,不撞南墙不死心的。
“我饿了。”溪宜一脸撒娇的道。那模样看起来让人好不怜惜,可爱的。
“不行,先去处理脸上的伤。”她丝毫不做一点的退步。
“夏至,我们换家医院吧。”溪宜停住了脚步,看着地上轻声的开口。她是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不想在看到他们俩个在一起的画面了。
夏至愣了半响,才明白。“好。”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往医院外的门口走去。清晨的阳光,照在她们俩个的身上,映着一圈光芒。
溪宜看看两人交握的双手,又紧握了些。感恩,有你!
宇峻处理了一下司仪脸上的伤之后,交代了护士看管,他就离开了。看着司仪脸上的伤,想起溪宜刚刚的态度。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烦躁。
“该死。”他紧握的拳头一圈打在方向盘上,‘叭’的一声响,惊了在路边行走的人。随即,他开动车子,往高速公路的高架驶去。
结果一旁的电话,播出一个号码,电话另一头几乎是响一声就接了起来。“陈浩,到了吗?”
“刚下飞机。”
“好,你等等我,20分钟后到。”挂上电话之后,他再次踩下了油门,更快的往机场驶去,见车就超。阴霾的脸,烦躁说不出的心情,让他有些憋。只能一次次的提高车速。
“还是老样子啊。”陈浩没来得及回答,那头的电话已经挂上去了。无奈的摇头笑笑。呼吸着这早晨的空气。有多久没有回来了,2年了吧?怎却感觉离开了好久好久。这片故土承载着他的过去,一切好与不好,回忆里还那么的清晰。变新的建筑,诉说着Y城的经济在高速的发展。
车子‘吱’的一声挺了下来,陈浩站着,看着车里的那个男人从车上下来。这个男人比两年前更出色,更雷厉风行了。他相信郑氏集团在他的带领下会发展得更好!他没有跟错认。
“欢迎回来!”宇峻上前就给了陈浩一个大拥抱,双手在他的后背用力的拍拍。
“咳咳,那么用力想拍死我啊。”陈浩一拳砸在宇峻的肩上,撇撇嘴。
“哪能啊,你是我的得力助手啊。拍死你,那我的损失该有多大啊。”宇峻调侃的说道。
“那是啊。”
“还真往脸上贴金啊。”
“哈哈。”两人都豪爽的笑了起来。
“怎么样,要来操一盘吗?”
“唉,老了,在美国这两年都没有去练练,手脚都不灵活了。”
“那正好,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哈哈,走走走。”陈浩笑着往车子走去。
车子很快的往高速公路下去,两边的建筑迅速的往后退去,慢慢的知道看不到建筑。这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事情怎么样了。”宇峻敛起了刚刚的笑容,神情严肃的问坐在副驾驶座的陈浩,紧蹙的眉头,显示着他的不悦。居然有人妄自想在他的头上冻土,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