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溪宜说出的话的宇峻,脸都青了一片。这说的是哪国的语言。他去陪别的女人?什么时候?他从中午一直工作到现在,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哪来的国际时间去陪其他人啊?而最重要的是,他还是比较在意她说的那句‘什么老公’敛敛阴沉的眼眸,不语的看着,摇摇晃晃向他走来的人。
她脚步浮虚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软软绵,这边摇摇,那边晃晃的。快要走到他的面前了,差三步了,差两步了,突然她左脚踩右脚的往前摔去。
宇峻就这样看着她慢慢的摇摇晃晃的走来,突然,她左脚绊右脚的往前摔过来,他紧张的忙往前一步揽住她的腰。慌不及的稳住她下跌的身子。“这个笨女人。”嘴上这样说着,却不难见他本是阴沉着的眼眸,现在正柔情,无奈的看着怀里的醉猫。
看到快要跌倒的夏至,惊呼的想要往前扶住她。见宇峻快她一步的揽住要摔下的溪宜,眼眸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温情,她停住了脚步,愣了一下。郑宇峻这样的眼神也能在溪宜的身上出现?
她娇媚的憨笑了一下,把头埋在了宇峻的怀里,小脑袋蹭蹭的转来转去。原来不是眼花呢,宇峻真的在这里呢。这样的怀抱,这样的温度,还有那么熟悉的属于他的味道。小脑袋晃晃,闷在宇峻的怀里道“我们回家吧。”
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小声的道,软糯的声音在这吵杂的酒吧里,他却听得格外的清楚,脸上的阴霾散去,缱绻潋滟的目光,柔情的看着怀里的小脑袋在磨蹭着,禁不住的勾起一抹浅笑,本是垂着的手,搭上了她的头。声音也格外温柔的回道“好。”‘我们回家吧’这样的话从她的口里说出来的时候,让他的心里一暖。多温暖的几个字,回家。好,我们回家。
站在一旁的夏至看着宇峻脸上的表情,心里也软和了下来。郑宇峻也并不是如她所知的对溪宜没有一点感情,罢了罢了,毕竟他们已经结婚了,郑宇峻慢慢的就会发现溪宜的好。他会知道自己遇到了多好的珍宝的!她一直以来不愿意接受郑宇峻是因为他对溪宜没有感情,溪宜和他在一起,她担心溪宜会受伤害,可是这样看来,郑宇峻并不是完全对她没有感情的。
结婚之后,总能慢慢的培养气感情,重点是这个傻女人爱着这个男人,不可否认,这样男人确实有让人为之疯狂的资本。挺拔的身躯,完美的身材,如雕刻般细致,刚阳的五官。有着让人不可违逆的王者风范。好吧,她承认这个男人很有范。
夏至走上前,定定的看着这个男人,报上自己的名字“林夏至,溪宜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婚礼的时候他见过她,今早在病房的也是她吧?他不语,看着这个女人,他知道她这般的走过来,应该是有话和他说。
夏至从他的怀里拉过溪宜,拂开她的右脸,让她红肿的右脸呈现在宇峻的面前,脸颊上的伤在昏暗橙色的灯光下,依然显得狰狞,可怕。那紫红的五指肿红得那么的明显。
好像是突然被拉开温暖的怀抱,溪宜挣扎的推开拉着她的手,又埋在了宇峻的怀里,才满意的呢喃着。
宇峻的表情在看在溪宜脸上的伤,阴霾的沉下了脸,看着夏至不语,在等着她的说辞。怎么明显的伤势,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煽的,下手还很重。这个傻女人,就傻傻的给别人打,不会闪吗?
“看到她脸上的伤了吧?如果当时你看到她脸上这般模样时候,不知道你会不会说那句话呢?”夏至为溪宜抱不平,语气也控制不住的讽刺起来。
“怎么回事?”宇峻冷冷的说出问出疑问。
“刘司仪是我打的,小三也是我说的。”夏至毫无掩饰的就这样承认了,澄清的眼眸让人找不到一点谎言。
“……”
“而她脸上的巴掌是你维护的那个女人打的。”夏至指指在郑宇峻怀里的溪宜,平静的陈诉着。
看到宇峻眼眸里不可置信的眼神时,夏至讽刺的嗤笑了一声。男人,就是容易被那表面所欺骗。想必他自己心里也不相信,也是,受着伤,可怜兮兮的诉说别人罪状的刘司仪和当时一脸淡定,什么也不说的溪宜比起来,不知道的也会以为是溪宜打了她,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郑宇峻爱过的。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的想法,但是你和溪宜结婚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她,作为一个男人,即使是你不喜欢的妻子,最起码,你也得有相信自己妻子的信心,况且你难道一点也不了解溪宜的性子吗?我不希望看到她诺埃尔的不开心,郑宇峻,要是再让溪宜这样的难过,我不会放过你的。”夏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坚定的道着。
宇峻没有回应,抱起溪宜就往门外走去。
看着抱着溪宜走远的夏至,笑笑坐回沙发上,她知道郑宇峻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她也知道要是溪宜知道了会怪她跟郑宇峻说这些。她实在是看过刘司仪那模样,也实在看不过这个傻女人这样傻愣愣的吃着闷亏。她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她见不得别人欺负她,见不得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在背后独自一人难过。而她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能帮得到的之后这样了。
她希望以后她的路能好走一点,至少能少一点坎坷。
大步往外走去,打开副驾驶座的位置,放低了座椅让她能舒服一点,脱下外套,罩在她的身上,拂开在她脸上的头发,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印在自己的眼里,他紧捏了手,他想起了早上在病房的时候,她的异样,而他却该死的没有在意到这些,还说了那样的话。该死!他懊恼的在心里自责了千百回。
这个笨女人,她就不会说的吗?要是今晚不是别人告诉他,她是不是不打算告诉他了?她就倔强到连跟自己解释一下也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