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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他与以往的任何一次又不一样,连冷漠的表情都没了。

  向水寒不禁害怕起来,他该不会是要灭口吧?

  “我不是让你待在车里的么,谁让你出来的”当疑问句被他说成陈述句的时候,向水寒全身起了一层鸡皮,尤其是加上那不徐不慢的速度。

  “我只是——不经意过来,我——”她弱弱的语气,无辜的双眼澄澈的盯着他,心里却有条小河在恐慌悲伤的缓缓流淌。盯着那张惨白的小脸,顾易怀的心在时隔经年以后第一次莫名的有点异样的感觉,他压下那股慌乱正色道“听到多少?”

  俨然在审问犯人,该听的都听了,不该看的也看到了,她能说么?

  顾易怀呼出一口气,她这幅表情真是该死,撒个谎都不会。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不是不会而是不屑。

  他又叹了一口气,眼皮凝重,连那里透出来的寒光都沾染了满满的疲惫,他就近在咫尺,浑身似乎还散发着中世纪没落贵族气息,看得向水寒又一次没骨气的心疼起来。

  “你考虑一下,我们结婚吧”

  只有这样清梦才能死心,今晚的秘密才能守住。

  第二次听到同样的话,她早已没有诧异,没有惊奇,没有欣喜。

  向水寒永生难忘那个夜晚,漫天星宿,寒风萧索,他落寞凄然的样子定格在她脑海,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说要娶她,本该是温馨浪漫又期待的场景,可是她感受到的却是可悲可笑和无尽的苍凉。

  她笑着问他,“你是因为想封住我的嘴吗”他在心底犹豫的同时,嘴巴却先大脑一步。

  “是”他说的坚定异常,从容淡定。向水寒想,如果他有半丝犹豫,那就是让她再等他十年也还只是一盏茶的功夫。

  ……

  顾易怀驱车回到家,他在车里坐了良久。偌大的停车库安静无比,四周虽是光明,却也冷的出奇。

  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内,唯独要和向水寒那丫头结婚。自从白羽死后,她是除顾清梦和他妈妈以外算是他接触较多的女人。

  此时,他大脑却是少有的茫然。

  在法庭上他曾是自信满满的顾大状,辩口利辞,舌剑唇枪。商场上也是雷厉风行手段狠戾,回来的短短几个月已经收购了几家频临倒闭的公司,而且有两家是父亲的旧交。本来他可以拯救别人于危难,帮住他们度过危机,但是收购却有更大利益可图。没想到今天晚上却被向水寒那丫头摆了一道,娶她貌似不是件简单的事,难道他真要靠威胁的手段去娶一个女人么?再一次的挫败感袭遍全身。

  凌晨一点,顾宅仍是灯火通明,空旷寂静。下人们都休息了,大厅里赵丝绒歪在沙发里睡得很安详。

  脱掉外套,轻地走进她,小心的唤道“妈,你怎么不到楼上去睡”

  赵丝绒微微睁开眼,那依旧光滑的面容上立即舒展开来,眉眼里还留着大多年轻时的风韵。只是那双略显狭长的凤眼,给人以无名的距离感。

  “易怀啊,回来了,我看清梦今天不高兴,眼睛哭的跟桃子似的,她不是去找你了吗”

  顾易怀笑着说“没事妈,她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吗,我是让给她去找成毅,想让他们多培养培养感情,谁知她不乐意,怪我多事,兴许明天起床就好了”

  “是这样,这孩子你费心了,慢慢来吧,我看够呛”顾易怀心知肚明,却装作不知,哄着赵丝绒上楼去睡了。

  经过顾清梦房间时,他抬手又落下,微微的叹口气烦躁的回房去了。他一直小心的呵护她,却让她产生了依赖,错觉,尤其是近来,她粘自己更甚,连说话都开始不着调,竟然说出要嫁给自己的混账话。不禁让他危机感加剧,该是理清关系的时候了,要不是她今天晚上的失常行为他也许还下不了决心。

  ……

  向水寒躺在床上烙饼,脑海里反覆出现的都是顾清梦那张泪光闪闪的小脸,还有她口中的白羽是谁?她拿起手机,指尖颤抖的打出几个字,删了又打,打过又删,反反复复几次,最终原模原样地发了过去,然后关机。

  月光倾泻一室,今天真是发生了太多的意外,她的初吻没了,但同时讨厌男人接近的毛病是不是也好了呢。她告诉顾易怀自己只嫁喜欢自己的男人,他那张亘古不变的表情难得出现错愕,于是觉得大快人心,她在患得患失中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向水寒突然惊醒,她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迅速穿衣下床。陈女士因为有晨练的习惯已经起床在厨房做饭。她见女儿起得这么早,打趣儿道“水寒,今天太阳从北边出来了,还是你们医院要给你升职加薪啦?”

  向水寒一边穿鞋一边着急的说“妈,我完了”

  “死孩子说的什么话”陈女士正色道,这丫头今天抽什么疯,看她认真的样子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于是放下手中的勺子,忙跑过来问“怎么回事”向水寒憋着嘴委屈的不说话。陈女士急了,一巴掌拍过去“姑奶奶,你倒是说呀,你想把你老妈的心脏病吓出来吗”

  “妈,我最近——倒霉倒到家了,得罪了我们院长,还有……今天——有可能要被开除”她面带哭腔,语无伦次的,听她断断续续的说完。

  陈女士捂着心肝拍拍道“我的天哪,你早说呀,太好了,就你那医院早该辞了,有什么好做的,三天两头的倒班,挣的钱又少的可怜,你哥早就叫你去帮忙,这下好了……你可以安心的嫁人了,你——?”陈女士絮絮叨叨,手舞足蹈一转身,向水寒早没影儿了,于是低骂几句,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缺脑子”她一边责怪自己,一路小跑,到医院门口,太阳才出来,医院里冷冷清清,很显然,她来的不是一般的早。

  昨晚上她那么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顾易怀,他不会真辞了自己吧。他说要和她结婚的时候,她竟然把工作这茬给忘了。现在怎么办呢,翻开手机想到顾易容前两天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只好打给他了。

  半晌那头才传来慵懒似乎还打着哈欠的男声“姐姐呀,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你不怕我二哥吃醋呀”

  “去你的,别跟我提他,你快说我前两天调职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向水寒心急火燎的直奔主题。

  “哦,我忘了告诉你,其实你们那家医院,最大的股东就是我们顾氏集团”

  “所以呢,这和我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姐姐,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哪,你那还不是我二哥一句话的事嘛,现在你不是他女朋友吗,院长再怎么说也不会浑到为了他外甥女得罪我二哥呀”顾易容不觉吸了口气,这个向水寒长得挺水灵的,怎么逻辑思维这么差。

  “说来说去,还得去求他,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没事了没事了,我自己去找他”挂上电话,差点说漏嘴。看来这小子是指望不上了,她就知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她在更衣间团团转。

  那头的顾易容斟字酌句,她刚刚好像说的是昨晚,昨晚他们干什么了?

  随着上班时间的临近,她觉得自己就像在等判决一样。直到陆陆续续的同事过来上班,更衣室热闹起来,护士长竟过来通知她,调职被取消了,只是她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众同事大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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