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结婚近三年来她第一次喊他老公,叶茯苓当然清楚的知道,霍夏冰的归来就意味着自己和顾南擎的结束。只是此时此刻,她就是不想在霍夏冰面前输的太过狼狈。
所以,这声谢谢老公,是她顾意说给霍夏冰听的。
果然,这声“老公”引来了三人的皱眉!
看来,她和霍夏冰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或许从她嫁给顾南擎的那一刻起就与霍夏冰结下了不解之仇。
以这些年她对顾南擎的了解,但凡他皱眉,就说明顾南擎生气了,尽管别人根本看不出,但她叶茯苓却能看的出。
她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事可而止的道理。所以,这三年来,她和顾南擎虽没有感情,但至少也能够平淡共处。
叶茯苓还知道,对于霍夏冰胳膊上的那片伤,顾南擎嘴上虽不说,但他却放在了心上,想必过不了一会儿,他会亲自为霍夏冰上药吧!
想到这里,心头再次一堵,叶茯苓扬了扬眉,对那个此时恨不得要把自己刺出两个洞的风少辰道:
“一条胳膊五十万呢?帅哥,要不你干脆把我这条胳膊也扭伤算了!”
对上风少辰的俊脸,叶茯苓的声音酥媚入骨。
果然,风少辰俊脸瞬间变黑,对上叶茯苓,冷冷的道:
“别以为我不敢,以后最好离夏冰远一些!”
这群人果然是物以类聚啊,她哪里敢得罪霍夏冰啊,如果有可能,她是有多远躲多远。她霍夏冰是谁,市长大人的掌上明珠啊,还是名动全球的顾南擎捧在心尖上的至爱,霍夏冰随便动动手指都能至自己与死地呀有木有,她拿什么去和霍夏冰斗?
叶茯苓心里想着,田鸡再次带着一丝忧虑走进叶茯苓的身边,伏在她耳畔说道:
“苓姐,青帮的人来了!”
闻言,叶茯苓脸上露出一阵惊慌,连胳膊上的疼也在此时全无感觉了。
而站在身旁的三人对此时叶茯苓的惊慌本就视若无堵:
“夏冰,走吧,先去给胳膊上些药!”
顾南擎的话里带着一丝溺宠,话落,揽过霍夏冰的纤纤细腰大步走了出去。
叶茯苓也顾不得其它,马上三步并作两步的随田鸡朝电梯走去。
乾清阁,后宫专为特级VIP贵宾准备的包房。
忍着手臂上钻心的疼痛,叶茯苓脸上荡着媚笑,人影未到声先行:
“肆爷的人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也好让我们准备准备。”
扭着水蛇般的细腰,叶茯苓走进乾清阁。转身对上田鸡,故做生气道:
“你们几个也真没眼色,还不快去把后宫最珍贵的酒水拿来,肆爷又不是外人,你们可不能给我殆慢了贵客!”
叶茯苓说着,媚眼不忘观查秦肆隍此时的脸色。
其实,青帮的人来后宫是太过平常了,但每次叶茯苓都会这样招呼,原因无它,只是后宫的一切还要仰仗青帮,只要后宫还能营业一天,就有能力偿还青帮这辈子也许都还不清的债务。
看到田鸡转身离去时脸上的那抹无奈和心疼,叶茯苓脸上的笑容扩大,如果可以,谁愿意留在这里,谁愿意终日面对这些面孔?
在别人眼里,青帮可谓是她后宫最大的后盾,更何况,半年前的一夜百万金事件各大媒体传的沸沸扬扬,秦肆隍以一夜五百万的巨额钞票与后宫的叶茯苓共度一夜春宵。
也之所以,在沙城一般没人敢打后宫的主意。
但,传言终究是传言,事实唯有自知。
秦肆隍的经常光顾,主要目地是为了收账,而半年前的那一夜,现在想来她叶茯苓都觉得倍受打击。
“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
这是那天晚上秦肆隍唯一的一句话。她叶茯苓在世人眼里,虽谈不上是女神,但决对算的上是性感尤物,没想到在这个传奇般的男人眼里却是如此不堪。
不过这到也好,最其码,那晚上既保住了清白,还用原本就声名狼藉名声换掉了五百万的债务,怎么算都是赚到了。
叶茯苓一边媚笑着,一边暗暗打量着秦肆隍冷冷的俊脸。
打量并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一种职业病,身在后宫,处处都要见机行事。
尽管秦肆隍依旧和从前一样,无形之中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但叶茯苓能感觉得到,今晚这位爷有心事,就连站在他背后的魅影,脸色也略带着一丝苍白。
这一对男女果真形似,尽管长的都是人中龙凤,但永远都是一副棺材脸。
“魅影小姐,您想喝点什么,我吩咐小弟给您送来?”
叶茯苓依旧热情的招呼着,转身对上秦肆隍今晚带来的几个小弟,陪笑道:
“还有各位帅哥,别见外啊!就当是自已家!”
“叶小姐,你也知道今晚肆爷为何过来,尽管你那位”老相好“,噢,不,是干爹躺在病床上,但必竟道上有道上的归规,既然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那欠债还钱也就是天经地义了!”
青帮四大护法之一,左翼青龙卫锦堂,明明就是一黑老二,但却处处表现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对对对,卫二爷说的极是。”
忽略掉卫锦堂那阴阳怪调的“干爹”二字,叶茯苓马上笑颜咐和。
她和干爹的关系,在外人眼里有多猥琐,不光从卫锦堂的话里能看出,还有那些常来后宫的男人色眯眯的眼神,更有顾南擎的看她时的眸子。
想到顾南擎,叶茯苓马上掏出刚刚顾南擎给的那张五十万的卡:
“这不,早就给卫二爷准备好了,这里有五十万,加上这星期的营业款,今晚能还掉六十五万。”
叶茯苓话音刚落,没想到受伤的手臂上再次传来一阵疼痛:
“又陪男人过夜了?”
秦肆隍的话依旧沉冷,突然响在叶茯苓耳边。
秦肆隍的话搞的叶茯苓突然一愣,甚至忘了手臂上钻心的疼,但很快,叶茯苓就恢复到平常的柔媚:
“肆爷这是哪里的话?这不也是想着尽快替干爹还清您的债嘛?难到在肆爷眼中,我的钱都是陪男人过夜赚到的?”
“干爹?”
秦肆隍的嘴角冷冷的抽动两下,眸子扫了眼叶茯苓的手臂,而后松了自己的大手,盯着叶茯苓看了片刻,忽然转身离去:
“伊讼生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临死前还有个死心塌地跟他的叶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