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叶茯苓的挑逗,顾南擎马上转移了话题与视线:
“老爷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心脏病突发,住了医院,大夫做了进一步检查,怕是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听到顾南擎说起老爷子,叶茯苓心底闪过一丝紧张。
赤裸着身子无所谓的起身,叶茯苓心里清楚的很,或许自己躺在顾南擎的床上,都引不来他半分性趣吧?就像秦肆隍说的:他们这样的男人,对她这种女人没兴趣,顾南擎也是一样。
“看来,我这次是劳而无功了?本想着惹来老爷子的气愤,好突显霍夏冰的贤淑呢,结果没想到啊,老爷子这次真是气大了。”
看着叶茯苓肆无忌惮的赤裸着身子走出浴缸,顾南擎眼里滑过一丝阴霾,但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本这次想算你功过相抵的,但这两天老爷子在医院,夏冰为其忙前忙后,老爷子看在眼里,强烈要求我能离婚娶夏冰为妻,这也不妄我费了三年的苦心。所以,还是算你一功。等老爷子出院,咱两就把手续办了,到时我会多给你些钱。”
顾南擎收回投在那副性感撩人的身体上的视线,浅浅的说着,仿佛并没看到叶茯苓一般。
题到钱,叶茯苓心血再次发堵,身体忽然转身,媚笑着对上秦肆隍:
“不如你再多加点钱吧,秦肆隍跟我开价一夜五百万,我只算你一晚一百万如何?”
闻言,顾南擎剑眉轻轻微挑,但瞬间又锁紧起来。
看看,他果然又动怒了,她知道,跟他说这种话是对他人格的最大侮辱。风靡全球的顾家大少顾南擎,自始至终对霍家千金情有独终,一直以来连一则花边新闻都没有。
于是,叶茯苓唇角上扬,马上露出一丝坏笑:
“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您顾少爷大人大量,可不能扣我的钱啊!话不多说,我滚了!”
话落,叶茯苓马上拿着衣服走出浴室。
回到自己房间,叶茯苓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换上了一丝无奈!这种终日带着面具生活的日子,真TMD累,可再累也要过下去,从她扛下干爹的债务开始,就注定了她这一生都要为钱而奔波。
……
脱掉胳膊上的绷带,叶茯苓伸着胳膊,人都说宁可没钱也不能有病,这话太对了,果然还是健健康康的舒服。
后宫的清早总是这一天当中最安静的时分,而叶茯苓也习惯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所以,在后宫她总是第一个醒来。
今天是妈妈的忌日,她不想带着胳膊上的绷带去看妈妈,不想让妈妈在九泉之下还要替她忧心。
来到妈妈的墓前,叶茯苓放上一束新鲜的雏菊。
依稀记得,有一次妈妈清醒的时候,仿佛对她说过,她喜欢菊花。所以,除了去美国的那几年外,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太阳升起之前,送上一束雏菊。
自从有了记忆,她就和妈妈在福利院里生活。那时妈妈的病越来越严重。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发疯的时候越来越多。只要妈妈一发病就开始打她。所以,幼时的她身上总是伤痕累累!她还记得,妈妈每次打她的时候,嘴里都会哭喊: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还我的小叶子,还我的小叶子。”
那时她不知小叶子是谁,福利院的人更不知道,或许那只是妈妈的疯言疯语。
但她从不恨妈妈,因为妈妈总在偶尔的清醒后抱着她哭。
妈妈离去的时候,她才四岁。还是从福利院院长的口中知道妈妈名叫叶莎华。妈妈生她时,并没有结过婚。
二十三年来,她的户口本上,父亲那栏,一直就写着三个大字:父不详。
也知所以,她随母亲姓叶。听院长说,茯苓这名字是妈妈给起的,但她一直想不通为何妈妈要给她取名茯苓呢?
拜忌完母亲,叶茯苓驱车前往沙城规模最小的圣堡莱福利院。
对这个福利院,叶茯苓有的特殊的感情,具说当年,发了疯的母亲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她,没有哪个福利院愿意收容,后来,还是这个小福利院收容了她们母女。
看到叶茯苓的到来,院长慈祥的脸上尽显真诚。
“茯苓回来了?”
叶茯苓知道,对于自己身在后宫的事和关于自己的那些传言,院长劝了她不下几十回,最终在无任何效果之下,沈院长也懒的再说她了。叶茯苓心里苦笑,有些事,就算是咬碎了牙咽到肚子里,也是解释不清的。
“院长好!”
叶茯苓真诚的说,这是除了干爹外,她第二个真诚相对的人。
“回来的正好,你跟我来一下。”
想着从前那个天真善良的叶茯苓再看看她如今的变化,院长摇了摇头,说了一句。
叶茯苓跟随其后,走到院长办公室。
只见院长拿出来一个破旧麻布的小包:
“这是前些日子义工在拆那桩旧楼房时发现的,应该是你母亲生前的遗物,我留下来给你,也是想让你留个念想。”
叶茯苓接过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只有两件东西,是个是一串老旧的发了黄的星月菩提,另一件是一张同样泛黄的黑白照片。
从照片上还依稀能看清母亲当年的风华容颜,照片上的母亲,笑的是如此幸福。
等等,叶茯苓拿着照片的手突然发抖,连瞳孔都在紧紧的收缩。
照片上的妈妈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她敢打百分百包票,照片里的那个孩子,决对不是她叶茯苓。
“茯苓!怎么了?”
院长看到叶茯苓突然情绪变化,问了一句。
叶茯苓猛的回神:
“噢,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妈妈了!”
……
从福利院出来后,叶茯令的心思全部还在那张照片上。
从照片上看,那时的妈妈衣着光鲜,不像有病的人,而自己三岁时母亲已经病的神志不清,哪有照片中这般玉润珠圆,所以,那怀里的孩子决不会是自己。
但那孩子不是自己,又会是谁?而自己又是不是妈妈亲生的孩子?会是每次妈妈发疯时口口声声喊着的小叶子吗?那照片里的孩子现在又在哪里?
而那串星月菩提,从来也没见妈妈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