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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没安好心,专门等着看笑话。司马香把眼泪擦擦,勉强带着鼻音挑衅:“没能如你所愿,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还有机会。”书童吊儿郎当的挪揄,司马香恨不得一巴掌甩上那张帅气的脸。

都是帅哥,为什么人和人差别这么大。看看江望涛,再看看这个痞子,可见出身和家教是多么重要,活生生的高富帅和穷矮搓啊,虽然这书童并不矮,就算个高点的屌丝吧。

司马香咬牙切齿,懒得接他话茬,因为某个不要脸的男人已经大声道:“你向来狗屎运比较好。”

“你放屁。”司马香急急否定,这人真是流浪地痞:“本姑娘还有事,没时间跟你瞎叨叨,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字,哥—屋—恩—滚。”说完扶着花坛撑坐起来,努力站直了,一瘸一拐往前走。

却见那书童大踏步很快超越自己,只留下一个矫健背影,让司马香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吞进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行。

眼见他没有回头的意思,走出去很远,司马香才摇摇头,叹口气,继续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就见一辆板车停在面前,抬起头,就对上一副坏坏的笑脸。

“你去哪儿?”

“回家。”司马香嗤之以鼻,把司马仙嘉打成那样,还问去哪儿。肯定是抓紧时间回家收拾行李跑路啊。

那笑容更坏了,带着一副“我就知道”的挪揄。

“笑什么笑,你牙齿白啊。”司马香见着他这副迷死人的皮相就膈应,没事长的比个女人还好看,又啰啰嗦嗦的嬉皮笑脸,一点儿男子气概也没有,跟刚才的江望涛根本没法比。

鄙视了这人一万遍,司马香还是喜滋滋的坐上板车,再怎么,也要保护好双腿,仇归仇,恨归恨,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在这古代,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路磨蹭着走到大门口,莫莫因为身份低微,连正院都不让进,只能守在门内的回廊里。

见着司马香,兴高采烈跑上来。“小姐,这是怎么了?”

看着司马香惨不忍睹的样子,莫莫扁着嘴想哭,小姐好可怜,到哪里都被打啊。

“不许哭。”司马香熟悉了莫莫胆小的性子,“司马仙嘉比我更惨。”

“现在回去换衣服,快些。”司马香一把拉过她,低声在耳边:“活不长了,趁这次出府,跑路吧。”摸摸胸口,金锁还安稳的挂在脖子上,并没有在打架中丢失。

回府也是个死,嫁到文昌侯府,只怕也是个死,莫不如,开辟新天地。

却被门口守卫彬彬有礼的拦阻,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宴会尚未开始,司马小姐留步。”

司马香回头,就对上江望涛的温润双眼,“道理是这样,可我这样子。”司马香为难的看着江望涛温和的笑容:“太丢脸了吧。”

“无妨。”江望涛有些奇怪的看着那辆板车,眼里闪过一丝嘲弄:“文昌侯府多的是女眷,给你换一套便是。要是真这样子回将军府,人家还以为文昌侯府寒酸呢。”

司马香回顾四周,除了说不上话的莫莫,都是文昌侯府的人,唯一认识的来福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想必是看见主子来了,怕得跑了。

“来人,带司马小姐去客房梳洗。”江望涛面不改色:“既然来了,岂有不拜见寿星的道理,再怎么急,也得给我文昌侯府一些面子嘛。”

寥寥几句,把司马香推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无奈跟着带路的丫头,几经兜兜转转,到一处厢房,司马香勉强整理一下,又拿冰块把脸上的肿胀敷消了些,又换了一套下人拿过来的衣裙,正准备回宴会厅,却在门口被一个精干的妇人拦下来。

妇人很是热情,拽着司马香就往屋里走,司马香见她温和可亲,乖巧跟在后面。坐下来之后,妇人从篮子里拿出一套衣裳:“我是侯府的梳妆嬷嬷,叫我庆嫂就行。”

庆嫂边说边把衣服往司马香身上比划,司马香迟疑的换下脏衣服,穿上这件水红色的对襟裙褂。庆嫂又拿胭脂把脸上的淤青细细遮了,梳了一个时兴的样式。

“朴素了些。”庆嫂仔细打量,从妆奁盒里拿出一只钗子,一朵绢花。

“这可不行。”司马香连忙推辞。虽说不值什么钱,可这是别人家的东西。

“司马小姐五官标致精巧,端的是美人坯子。”庆嫂含笑道:“以后就是侯府的少奶奶了,何必生分。”亲手将首饰帮她戴上。

司马香破屋里连个镜子都没有,如今第一次听人夸赞自己美貌,忍不住朝铜镜看去。虽然略微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楚镜中人儿一张椭圆鹅蛋脸,眉黑如黛,大眼睛,不算高但小巧的鼻子,嘴巴涂了胭脂,红润饱满。脸上的青红瘀伤痕迹也被遮盖了大半,唯有左边脸颊肿的高些,仍旧看得出来。

原来装扮起来,我也是个大美人啊。

对镜好好欣赏一下,就说呢,既然梅夫人能把老爷迷的七荤八素,女儿应该丑不到哪里去。

司马香心里那个喜啊。尼玛,别人穿过去不是倾国倾城就是貌美如花,一直愤愤不平自己凭啥姿色平平,无人夸赞。却原来是被污泥盖了,被伤痕丑化了,被别人的眼睛忽视了。

呼呼,老天爷,还算你有点良心。

高兴了没两秒钟,司马香耷拉下脑袋,不行!白雪公主和恶毒王后的故事,可是从小耳熟能详啊。

司马仙嘉一直自恃貌美,以前自己丑哈哈的还隔三差五被找茬打个半死,如今见到自己跟她不相上下,岂不是自断活路?刚才放肆打了她,再用容貌一刺激,还不抓住机会往死里整?

不行不行不行,司马香头摇得像拨浪鼓。伸手在脸上乱摸。

“别摸别摸,妆都花了。”庆嫂急忙阻止。

“我痒的厉害。”司马香不敢明着说,挠挠几下,“洗掉吧,伤口疼。”

庆嫂无奈,只得帮她洗掉妆容,看着镜子中红肿清淤的脸,司马香出了一口气。如今保住命最要紧,至于容貌,日后慢慢修炼,在新世纪活了二十几年,那些保养和化妆的手段不比古代高明多了。

出门往宴会厅去,天却不知道何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这雨下得好。”庆嫂喜悦的神情,冲司马香俯身行礼,急忙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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