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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香知道她的意思,若是长久不出来,便是反过来的意思,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了。那丫头不好明说,笑嘻嘻的道:“就为这,还与铃儿赌了三两银子呢。夫人如今出来的这样早,岂不是让铃儿输了三两。所以公子才说,夫人很好。”说完掩着嘴笑起来。

莫莫在旁边听着,也笑起来。

皇甫厝怒目瞪她一眼,眼里却满是宠溺。司马香看得出来,皇甫厝对下人,也是极尽爱护的,铃儿虽然是个丫鬟,但看衣衫布料,已不是低等货色,再加上大声说笑,抢主子的话,甚至还与主子打赌,这点胆量,若不是平日里纵容,怎么会有。

不由得对皇甫厝就多了几分欣赏,封建社会,能这样对奴才的男人,可没有几个。许多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对待小妾和子女,未必都能有这样的待遇,比如自己。

皇甫厝见司马香半信半疑,解释道:“你既然与司马夫人不和,回门团聚,自然也无话好说。你如今是文昌侯府的人,她便不敢像以前那般为难你,而你,是否为难于她,就取决你的气度。”

司马香明白了,这男人,以为自己有了翻身的资本,便会凌驾于肖氏和司马仙嘉之上,狠狠羞辱她们一番,报了仇才罢休,因此会费些时间。若是不计较,则寒暄完毕,就会即刻出来。

这个判断某人性格的标准,倒是有些新颖。

微微颔首道:“被人欺凌,其中凄苦,司马香再明白没有,又怎么会再以同样的苦楚,加在于别人身上,更别说,没情由的加诸。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司马香还是明白的。”

皇甫厝喜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那日你念诗贺寿,我便觉得你与一般女子不一样。”

司马香无声笑着,道:“那日丢人现眼,的确与一般女子不一样呢。”

皇甫厝摇摇头,若有所思:“你虽然被指出是抄袭之作,可若是平时不爱读书,那首冷门的贺寿词,又怎么会信手拈来。厝断定,你知识渊博,并不在男子之下。”

这个断定倒是没错。司马香顺着他的思路一想,这年头,女子无才便是德,就算偶有读书的,不过是识得几个字,读些《女则》,《女训》而已。自己那首诗,若不是当时有一些饱读诗书的大学士在场,知道出处,导致她饱受宾客嘲笑和诟病。否则,若是满堂女客,未必知道是抄袭。

这个皇甫厝,倒是心细如发。

来不及表达对他的兴趣,司马香已看见碧文朝这边走来,赶紧边转身边道:“我要回去了。”

拉着莫莫就走。

后面一句轻柔的话语便传来:“若是他对你不好,我对你好。”

司马香还未听得真切,只隐约觉得是这个意思,脚步微微停滞,就听见碧文大声吆喝着上马车。

直到坐进马车,被皇甫厝最后一句话挑起的心潮,才渐渐平息下去。挑起帘子看那拐角处,却早已经没有人,似乎刚才的见面,只是一场幻觉而已。

司马香内心隐隐确定一件事,自己掌握的知识和学问,在这个时代,相较于其他的女子,有可能是重量级的渊博。

一路无话。

接连四五日,除了早上去三房夫人处请安,便是回来睡回笼觉,在学习家规的闲暇之余,拉了莫莫和碧文,到处去府里转悠。在侯府各个角落,看看花草,摸摸动物,与下人们说说话,问问情况,笑声朗朗,不拘小节。

只是有时候开怀大笑,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个笑起来如和煦春风的男子皇甫厝,自己与他并无什么瓜葛,为何一直满目温柔的对待自己,亦或者,真的有什么缘分,只是她不知道,毕竟他的笑容,是那样熟悉。

却从来想不起,曾在那里见过。哎,要是不穿越,哪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早就跟家成恩恩爱爱,举案齐眉了。

家成,家成。司马香许久不曾想起过他,刚穿越来时,思念得几乎要窒息,后来接受了这番际遇,又开始想着如何躲避挨揍,多吃些好饭好菜;到了侯府,各房的关系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都要费心思。

她几乎连他的笑容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司马香脑海里一道亮光闪过,整个人如遭了雷劈一样站起来,不过须臾,又坐下。

深吸两口气,平复心情。她怎么就没想到,那皇甫厝的笑容,在古代没见过,现代是见过的。薄唇、微笑、弧度,哪一处,不是像极了家成。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如出一撤。

只是穿越过来近两个月,几乎融入了古代人的思维,连着现代的生活模式,关心的那些人,都刻意去回避。玲珑,也不知道看见她不在了,是何等样伤心。

哎,不想也罢。

苟且度日罢了。

司马香故意将现代的记忆抛到脑后,毕竟每想起一次,都会遗憾和心痛的无以复加。愈发抓紧时间,想努力融入侯府这个大家庭中,汲取从前那些人,给过的温暖和关爱。

却未能如愿。

偶尔见二房中各大大小小事务,下人问起时,薛氏似乎漠不关心,司马香虽心存疑虑,薛氏未开口,也就懒得管,只与莫莫待在一处,偶尔见江昊在墙角处,露着一个小脑袋瓜子,一言不发的盯着看,待招手让他过来,又一溜烟跑了。

司马香很是想亲近江昊,她一向喜欢小朋友,后妈的身份并未给她带来什么苦恼,她从未打算与江望寒真成夫妻,因此,只将自己当做局外人,享受文昌侯府的荣华富贵,只等那一日,机缘巧合,穿越回去。

只是嫁衣被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又有那样的机会。

这日,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窗户下看书,突然听外面吵了起来,

便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哎,这话说的可不对了,咱们都是听命行事,府里人手不够,三夫人怀着身孕,抽调几个人过去帮帮忙,过几天再还回来,这是大夫人的意思。”

碧文回道:“咱们二房人手也不够啊。”

那男子道:“二房人手不够,自有二夫人做主,去与大夫人说,咱们下人,听话就是了,哪里管得了那许多。”又拔高了声音道:“不过一个小小庶女,哪里就那么金贵,要这么多人伺候。都跟我走。”

碧文急了,冲进来道:“小姐,张总管要带老妈子走呢,你出来管管。”

司马香头也不抬,这些天进门之后,一天比一天受冷落,前段时间还偶尔被请去各房坐坐,现在基本上是当她不存在,何必争这些意气?

对碧文的要求挥挥手:“算了,咱们事情也不多,自己多做些吧,再说,过几日就还回来了。”

碧文气得一跺脚,转身出去了。

张总管趾高气扬的带着两个丫头和两个婆子走了,临走留下一句话:“没那个本事,别为人出头。”

司马香听这话,仔细想了一下,才明白说的是那日为刘妈妈求情的事情,看来这个三夫人真正是不好相处,想来这次“借人”,不过是给自己一点教训罢了。

走出来,看着院子里堆的衣裳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绣工,无奈的摇摇头。

莫莫埋怨道:“走了好,走了咱们还自在些。”她是跟司马香两个人过惯了的,人多一忙,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司马香将头扭向一边,瞥见门口走过去一抹青绿色身影。待回过神,不是江望寒那厮是谁?

嫁过来都半个月了,他总算回来了。莫莫喜不自胜,远远的小燕子一样轻盈飘进来,大声喊着:“姑爷回来了。”江望寒却没进门,闪身去了薛氏房里请安。

司马香伸手把头发衣裳整一整,心下愤懑。

莫莫见她故作端庄,忍不住笑了,说:“小姐这发饰很好,姑爷定然喜欢。”

司马香也微微笑,她从现代穿越而来,自然是不会梳古代繁杂的发型,只得对照着别的房里的发型,让莫莫多学着些,这些天倒有些进步。

江望寒踏入好几天没回的屋子时,就见他的新婚小妾慢条斯理喝着茶,似乎没看见他人一样。

莫莫早已经泡好了茶,江望寒大大咧咧往太师椅上一坐,见她面露不悦,调笑着说:“小娘子莫不是想小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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