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巴黎是一场来不及的意外,那么在巴黎遇见秦烨霖就是夏锦涵无法躲避的劫数。
“你怎么会来这里……”两人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又问出了相同的话。
“我临时被召唤到这来替杨董出席一个时装展……”夏锦涵幽幽的回答到。
“你……那里面是……谁啊……”她用手指了指了里面睡着的人,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的男人。
他点燃一根烟夹在修长的指尖默默的抽起来,抬头望着未知的远方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朦胧的烟圈化作一团白雾消散在空气中,她望向他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周围蓄着隐隐的胡渣,让他看上去虽然有些颓废懒散,却更加衬托出他的成熟稳重,就像一杯岁月沉积的红酒越酿越香醇。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他狠狠的吸了口烟,灭掉后,在夏锦涵反应过来之前转身把她拉出了医院直接塞进了一辆法拉利360modena 。
红色的法拉利张扬的在植满法国梧桐的大街上横行,看着快速倒退的风景和一脸紧绷的秦烨霖,夏锦涵两只手紧紧的抓住的安全带,闭上眼睛让自己不要想此刻那个变态男人的疯狂行为,他想死自己还想好好的活着呢!
他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似的,全身的力气全都加注在那双修长的腿上,油门突突突的变大,棱角分明的侧脸突生一种的恐怖的僵硬,夏锦涵吓的大叫:“秦烨霖,你这个疯子,停车……停车……”
吱呀一声即使是顶级的跑车也漂移出了一段的距离。车子终于稳稳的停在了路边,夏锦涵用右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整个人软软的瘫在车里。
在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阳光打在他的眼睫上,散下一片阴影,也遮盖住了他眼底的深沉。
“你……你……你没事吧……”在缓和了自己的惊吓的心之后夏锦涵小心翼翼的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突然一股力道狠狠地扣住了来不及弄清怎么回事的她,她眼前一晃,整个人便被狠狠的一扯猝不及防的往前跌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趴在了一个坚实而温热的胸膛上,慌乱之中,蓦然的抬起头便撞进了一双布满血丝的黑眸里。
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耳边传来一声醇厚嘶哑的声音:“留在我身边……”他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力道之大让夏锦涵整个人被圈了进来,动弹不得。
“什么……”她不可置信在他胸膛前抬起头问道。
“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他精壮的手臂拢了拢她的身体,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
“你……放开我……我不要……”在听清他的话后脸噌的一下充满了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企图从他拽进的的手臂中抽身而出。
不曾想刚一动,他就抱得更紧了,丝毫不给她抽身的机会。她看着他坚毅的下颌和紧抿的唇线,心中晕染开说不出的滋味,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受了严重的打击,不然怎么一向深沉平寂的他会露出这么受伤的表情。
时光悄无声息的流过,他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趴在他的胸口,维持着仰头的动作,静静地不敢呼吸,因为现在的她无法忽略一个事实,他们的嘴唇之间相距不到一厘米,她吐气如兰,如清澈柔美的眸间氤氲着令人迷醉的雾气。
他凝视着她纤长微翘的睫毛,眸色渐渐的加深,薄韧的唇瓣有意无意的触碰她的发顶,在她仰起脸看过来时,就一直盯着她润泽的红唇。
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仿佛被扔进了滚烫的沸水里,激烈失控的跳动着,空气中弥漫着蜜饯一样的香甜,还有花儿醉熏的气息混杂着她身上淡雅的百合香在同一时刻涌入了他的呼吸。
他加重了力道,双臂死死地圈着她,他离她越来越近,近得她的眼睛无法调出一个合适的焦距。
“涵儿。”他低低的,呢喃似的的叫她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他离她更近了,近得令她闭上了眼睛,因为他那双放大的眼睛令她有了莫名的心悸,温暖的感觉包容了她。
一个温湿而充满爱意的吻落在了她红润的唇上,他抱着她的双臂越来越用力,吻她的唇舌也越来越激狂,一边吻一边低低的喘息着,炽热缠绵,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有风轻轻吹过,碎金子般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像蝴蝶轻盈的落在他们的脸颊上,画面美好安详的不真实。
晚上的时候,秦烨霖自己开了车子,带她游巴黎的夜景,在灯的海洋中穿梭:他们沿着塞纳河,看古老的巴黎圣母院,卢浮宫,凯旋门,最后他们登上了埃菲尔铁塔,立在巴黎之巅,俯瞰夜之巴黎。
一片密密麻麻的灯海,灯光比星光更多,更灿烂。夏锦涵忍不住叹息:“伟大的巴黎”。
秦烨霖问:“为什么用伟大?”
“因为这样壮丽的景象全是人一砖一瓦的建筑成的,所以伟大”她靠在铁塔的栏杆上。烈烈的风吹得她的头发乱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固然伟大,但人的创造更伟大。”
她歪着头,端详他,说:“我似乎攀上了一个十分阔绰的老板”。
他笑了,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头发:“我们下去吧,风太大了,当心着凉。”
他突然之间的温柔令她有片刻的沉醉,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步走得是否妥帖,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真正的感情还是一时之间的迷醉。